路程大概七八分钟后，谁也没提路上发生的事。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初三部教学楼的顶楼。
洛九看见了魏姗，她靠在墙边抽烟，旁边是舒希和乔丽，周围还有几个混混模样的女生，衣着打扮完全很是嚣张。
魏姗她见了洛九，嘴角一勾，就走过来。
谭漓月害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洛九安静的看着她们，没说话。
魏姗走到了洛九面前，一下子把她扯到了几个人的中间，洛九踉跄了一下，才稳住没有摔倒。
身后的人突然猛踢了洛九的膝盖窝，洛九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疼痛一下子涌了上来。
洛九的本能让她想要站起来，反抗，可是魏姗的话让她放弃了挣扎。
魏姗道：“你可别动哦，你要是动力，旁边叫你来的小妹妹，可能要跟你一样了哦。”
洛九望着离她六米外的谭漓月，她因为魏姗的话忍不住低着头，不敢看她们。
“小妹妹，谢谢你带她来，放心，她们以后就不会找你麻烦了。呐，当然现在你得过来，打她一巴掌。”魏姗看着谭漓月实在是忍不住恶趣味上头。
谭漓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呼吸微乱，有些惶恐。
两个女生人把洛九架了起来，一群人就那么看着谭漓月，似乎只要她不动手，她们就会将恶毒对向她。
谭漓月看着洛九，两个人对视，明明几秒钟的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谭漓月的手捏紧了衣角，迟迟没有动作。
“快点！”
“姗姐发话你还不做！不打，就弄死你！”
她们的催促声音，让谭漓月的心冰凉到了极点。
谭漓月看着洛九，在众人都看着她的时候，洛九对着她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谭漓月的眼睛一下子朦胧了起来，她低着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洛九面前。
在她们玩味看戏的表情下，然后抬手，打在了洛九脸上。
眼泪划过了谭漓月的脸颊，洛九说为了她才忍受着这一切的屈辱。
“没吃饭吗？重新打！”
“这轻飘飘的你是在拍蚊子吗？用点力！”
谭漓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开口：“你们说了只要我打一巴掌的。”
“让你重新打就重新打！不想挨打你就给我打她！”乔丽恶毒而愉悦的声音再次响起。
谭漓月忍不住颤抖，她哭着，然后嘴里小声地念叨着对不起。
然后又使了力气的打了第二巴掌。
“没事，别怕，我在。”洛九轻轻地开口，安慰着谭漓月。
听见洛九的话，乔丽一下子就怒了，将谭漓月使劲的推开。
谭漓月跌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乔丽走到洛九面前，用尽了全力的巴掌落在了洛九脸上。
谭漓月沉默地哭着，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眼前的这些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承受这些？
洛九的头被打偏着，一部分短发遮住了她的眼睛。
“你在？哟，挺牛逼的嘛！”乔丽的眼神像在看一条畜生，她得意的看着洛九，一股出了气的愉悦感让她忍不住再次掌掴洛九。
洛九清晰的感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嘴里的铁锈味越来越重。
她不为所动，也不挣扎，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乔丽。
洛九的反应让人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随即迎接洛九的是辱骂和踢打，乔丽和舒希疯了般对她发泄所有的不满。
不满她的安静。
不满她的好成绩。
不满她的优秀。
不满洛九看她们像在看一群蝼蚁。
更不满她的不被震慑。
或许有更多的不满，不满老师的教训，父母的责骂，不满她们自己无聊枯燥的现在……
从一开始的一个人打到后来都在动手。
她们的发泄永无止境，她们用脏话辱骂她，打她的脸，扇她的脑袋，踹她的肚子，后背，腿……
她们也肆无忌惮，没有任何让这群人畏惧的事物。
她们哈哈大笑，对洛九的凌辱让她们内心愉悦。
她们品论调笑，观赏戏弄洛九。
从始至终，洛九都没有叫一声。
把她的脸摁在地上，恶毒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是说你画画挺好的吗？手要是废了，还能画画吗？”
洛九的瞳孔一下子紧缩了起来，这一幕没有逃过魏姗的眼睛。
魏姗笑了笑，脚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右手上。
“像条死狗一样，这就是我们的年纪第一名，啧啧啧。”
话音一落，脚上使劲地踩下去。
“你就不怕午夜梦回，陈怡安会找你的。”
“陈怡安？你说那个死人？洛九，你知道陈怡安那个傻逼为什么会死吗？因为她受不了我们的折磨，洛九，你说你能不能熬过去呢？”
“洛九，你可真让人讨厌呢，讨厌到让我忍不住想毁了你！”
魏姗看着洛九脸上的痛苦，只要看见洛九痛苦了，魏姗就开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