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换好衣服,手挽着手一起去往大礼堂。
劫身穿白色卫衣和白色短裤,带上兜帽,一身白色不仅没有显示苍白无力,反而有着别致的神秘与帅气。
阿卡丽则是穿着黑色针织上衣,黑色百褶裙以及一双包裹着美腿的黑色丝袜,搭配着黑色小皮鞋。一身黑色显得高冷,潮范十足。
一路上不断有相熟的朋友递过来惊讶而又祝福的目光,阿卡丽一一打过招呼,丝毫不避嫌地被劫牵着手。
看得出来,她非常幸福。
“喂,劫,你怎么不说话?”
阿卡丽看劫总是点头示意,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嗔道。
“我的姑奶奶,我有什么好说的嘛,难道要我拿着大喇叭,向着全教派高喊‘阿卡丽是我女朋友’?”
阿卡丽眼睛一亮,“好啊好啊,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
劫猛地咳嗽两声,叫苦道:“我的姑奶奶,我开玩笑的。”
阿卡丽不依地摇摇头,“不这么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呢?”
“我的心天地可鉴啊。”
“那你总是叫我姑奶奶作什么,改口!”
“好好好,亲爱的。”
看着劫一副吃瘪的样子,阿卡丽甜蜜一笑,走上前去挽着劫的手臂,偎依着他。
“好啦,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堪呢?你要相信我啊,不论我如何欺骗你伤害你,我心里肯定是爱你的。”
“不是吧,这么说我不是很委屈。”
阿卡丽白了他一眼,“我不管,总之你记住我爱你就对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极了打情骂俏,虽然看起来有一些小冲突,不过两人早已互相习惯了对方的缺点与个性,根本没有什么隔阂。
大礼堂。
劫和阿卡丽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还好,没有迟到。
苦说大师站在讲台上,而一众弟子在下面围成扇形,默默注视着他,不敢乱发一言。
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苦说大师非常严肃,气氛异常冷凝,仿佛滴水成冰的冬天。
大家虽然不敢乱说话乱动,但心里早已在不停地猜测,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早已近似于退隐的苦说大师集结这么多人,还如此的严肃呢?
半晌,苦说大师打破了沉默。
“你们都是均衡教派的弟子,理所应当有着均衡之心,向往均衡意志,把精神世界同物质世界相结合,并以艾欧尼亚的兴盛作为内心的准则。”
来了,每日说教。劫暗暗想着。
作为苦说大师的亲传弟子,劫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师傅的脾气秉性。每当他想要宣布事情的时候,总会提前来一番又臭又长的说教。
“你们是均衡教派的骄傲,因为你们有些人虽然不是我的亲传弟子,但是却同样热爱生活,热爱均衡,热爱艾欧尼亚,你们为世界做出贡献,所以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并不是鼓励你们违法乱纪,残害忠良,顶风作案,而是真挚的希望你们能够走出自己的人生。本来我十分相信你们能够带着我的信任行走这一生,但是我错了。”
苦说大师虽然春秋已高,但仍旧精神矍铄,身体康健,思维清晰,根本看不出老年人的影子。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过讲台下的一众弟子,把一个惊天秘密公布了出来:
“禁忌之物失窃了,那个窃贼就在你们之中。”
这一句话,相当在下面的弟子中投放了一枚炸弹,直接把他们变成了一锅沸水。
他们忍不得纪律,纷纷低声交谈着这一惊天秘密。苦说大师也没有阻止,而是定定地看着他们。
阿卡丽杵了杵自己旁边的劫,问道:“禁忌之物,什么宝贝啊?”
“那哪里是宝贝啊,那是灾祸,”劫低声道,“禁忌之物会引发人的邪恶一面,又不会破坏他本来的面貌与本性,使他成为一个极其危险而又隐藏的非常好的人。”
“那,怎么不毁了啊。”
“要是能毁了早就毁了,听说历代掌门都在钻研如何毁灭它,可惜一无所获。”
“那,怎么会丢呢?”
“这你要问师傅啊,我哪里知道。”
阿卡丽吐了吐香舌,不再言语。
苦说大师拍了拍讲台,示意弟子们安静。他缓缓道:“禁忌之物消失十分危险,而你们就是我认为有可能的嫌疑人。”
嫌疑人?意思就是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偷窃了禁忌之物?这……
苦说大师看着弟子们惊讶地神色与互相之间突然戒备与提防的动作,有些不喜,他强调道:“由于事发突然,线索太少,我也没办法进一步缩小范围,所以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们。一,是希望偷窃那个人前来自首,我保证留他在教派内一条姓命。二,是希望你们互相监督,一旦有线索或者抓到人,我立刻就会有所奖励。”
“如果没事了,那就退下了吧。”
“等等!”劫高喊道,“师傅,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您没有什么线索可以透漏给我们的吗?”
苦说大师默默地凝视着劫,一会后,点点头,道:“青年,男性,年龄在二十五到十六之间,擅长格斗术,体魄强健,经常做研究,当时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我还从他的手上扒下来一枚戒指,他着急逃跑,并没有发现戒指丢失,把戒指留给了我。”
劫只看清苦说大师手上是一枚白色钻戒,太远了看不清楚。
“好的师傅,我懂了。”
“那么散吧。”
……
劫和阿卡丽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阿卡丽,那个钻戒什么样?”
阿卡丽结束后,在劫的授意下,偷偷跑回去找苦说大师看了看那枚钻戒的模样。
“挺漂亮的,很精美,上面刻着一个字母Y。”
哦,是吗?
劫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阿卡丽快步向前走去。
“哎呀,劫,急什么嘛。”
“我有惊喜给你,差点忘了。”
“什么呀?”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