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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暗流中

纪都一派繁华尽归城南,商铺林立,生意兴隆,彩幡招展,热闹非凡,乃是城中鎏金宝地。

一条主街穿城而过,硬生生分出东西二市,东市南来北往、买卖铺货,西市迎来送往、香艳怡人。

雄踞城南正中心的,是一排豪华的二进馆舍,横跨东西二市,独揽两市盛景。

临近西街这座馆舍,更是这排馆舍中房费最贵的一座,院中廊腰缦回,轩榭绕水,极具风雅,院外酒旗招展,大大小小的红灯高挑,青地匾额上烫金的三个大字:快意轩,就是夜再黑,隔老远也能一眼看见。

馆舍二楼靠西边最大的一间房,年初被一位季姓的小爷包了,房费一年黄金二百两,出手阔绰,震惊整个都城!季小爷只有一个要求,从里到外通通给他挂上紫棠色绉纱。紫花随风飘逸,衬着院内绿树成荫,美不胜收!

换言之,城南最引人瞩目的馆舍是快意轩,快意轩最招摇惹眼的是紫棠小筑。

一时间,整个都城都在打听这挥金如土的小爷到底是谁、打哪儿来?快意轩风头之劲一时无两,得意非常。东西两市数得上名号的各大商行酒肆闻出,纷纷递上拜帖请求结交。

没想到季小爷还十分给面儿,拜帖照单全收不说,还不问店铺大小一律光顾,花钱更是大手大脚,毫不吝啬,乐得东西两市的老板直叫他财神小爷——谁叫人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呢!

可别看这位财神小爷岁数小,却尤喜欢流连勾栏瓦舍,一到傍晚,各家纷纷抢着来请人,生怕来的晚了,被别家占了先。而且,这位财神小爷打赏下人也阔绰,随随便便一出手,抵得上对方一两月的工钱!因此,甭管他被谁家小厮请去,其他人都眼红得要疯,下次再去请更要使出浑身解数。

季白一身华丽的紫色绣寒梅锦缎袍,就懒懒地歪在一楼大堂外漆黑的柱子上,闲闲地嗑着西瓜子,听这些勾栏瓦舍的下人在堂下吵得不可开交。

“哎,小爷,我跟您说,我家燕姑娘琴技那可是纪国一绝,上个月小爷来我们霓霄楼正赶上她病着,不凑巧,燕姑娘前几日身子刚好,听闻小爷擅音律,这不,特地谱了新曲,想请小爷上我们霓霄楼听一听,指点一二!”

“小爷是去听曲儿啊,还是去给你们当乐师的啊!小爷,别的不敢说,我们艳压群芳阁的醉春风,那乃是酒中极品,一坛下肚,保管您飘飘欲仙,两坛入喉,绝对让您放浪不拘……”

一人推开他,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笑眯眯道:“小爷别听他的,还是来我们非凡尘,看小姐姐们舞上一曲,那仙姿曼妙,哎呀呀,别提多美了,丰胸细腰、翘臀长腿的,这才快活,您说是不是?”

“小爷才多大岁数啊,你是想带坏小爷怎么着?”人群中发出一个弱弱的抗议声。

非凡尘的人不乐意了,“你们极乐楼里都是小倌,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说话!去去去,小爷要是去你们那儿,那才是平白走了歪路!”

“就是!”“就是!”“小倌有什么看头啊!”“哪有美人来得销魂?”众人异口同声,这一圈红粉青楼里就这一个异类,不排挤他排挤谁?

极乐楼的伙计被这一堆人挤兑,急得脸都红了,指着非凡尘的人道:“不要以为你们非凡尘今晚有弋匡大人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们,弋匡大人的二哥弋芳大人可是我们极乐楼的常客!他定了我们极乐楼的雅间,今晚一准儿会来!”

季白认得挑事这人,非凡尘的头牌掮客,诨名大胡,察言观色、能言会道,说话三分文雅夹着七分流气,三言两语就能勾起人的欲望,雅俗通吃,是个高手。

今夜极乐楼倒是新鲜,相请一个多月他都没去过一回,恐怕认定没有机会了,才送来个嫩瓜蛋子,能说的不能说的一个劲儿地往外倒,商业机密一个劲儿往外抖露。在这红粉场上混,哪个不是人精儿,一会儿这帮老油条肯定要将这可怜人儿给生吞活剥了。

季白继续嗑着他的小瓜子,不动声色地看好戏,看他们今日究竟能掐出些什么意外的消息来。

“你甭瞎说!弋太宰为人端正,家教极严,怎么可能会让他儿子去小倌楼!”胡大的头一扬,对极乐楼的人表示质疑。

极乐楼的伙计见大家不信,急眼了,“我说有就是有!今晚弋家二哥在我们极乐楼消遣,看到弋匡大人在对面非凡尘里应酬宾客,还不得伸手打个招呼?说不定弋二哥一招手,弋家四哥就得带着客人过我们这边来!到时候没面子的可是你们!”

胡大假意惊到:“你胡说!弋匡大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弋匡大人会来,还知道他请了人,我看你就是信口胡诌!”

极乐楼的伙计这会儿倒也不傻了,连忙住了口,气得跳脚,“哼,我反正就是知道!”

嗯?季白一直竖着耳朵,听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懒懒地插上一句,“胡大,今晚弋家二哥请的是哪位啊?”

胡大作了个揖,为难道:“回小爷,这按理说是机密,不应该告诉旁人的,而且小爷又不是外人,可若被掌柜的知道了,责罚下来,您可要帮我说说情啊!”

“行啊,亏待不了你!”季白朝旁边的侍从一努下巴,一包小钱就送到了胡大手上。

胡大得了好处,喜笑颜开,噔噔噔跑上台阶,在他耳边说出一个名字。

就见季白的眉梢扬了起来,雪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又激动又兴奋的红晕,神采飞扬,倾倒众生。

众人心说,我的乖乖,他若不是财神小爷不差钱,极乐楼的头牌准是他!

看来财神小爷对胡大的答案特别满意,在他耳边叮嘱几句,又赏了胡大一个沉甸甸的小钱袋,胡大为难地犹豫一晌,抓紧钱袋点点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众人看得眼都直了!

“行了!极乐楼的这位小哥初次露面,本小爷得卖他个面子不是,今晚就极乐楼了,改天我再去各家寻乐子,都散了吧,散了吧!”

挥退众人,季白眼珠咕噜一转,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坏笑,把没吃完的西瓜子往堂下草丛中一丢,一溜烟跑上楼,在自己的房门前刹住脚,怕流露痕迹,正了正神色,敛起过于灿烂的笑容,面色如常地笑着轻敲了下门。

仿佛知道房内无人应,他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房中。雨后清凉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房内悬挂的紫棠色纱幔随风扬起,飘飘荡荡地遮掩着雅致的摆设。

季白挑起纱幔,一片紫色中闪出一抹悠悠拂动的黑色。西间房梁上垂下来的黑色衣裳一角,一人躺正在梁上熟睡。

昨天阿姐半夜突然造访,没把他吓出病来。他本就喜欢流连勾栏瓦肆,昨夜归来得又晚些,洗漱罢已是四更,困得不行,坐床上正打算歇了,一抬头,发现纱幔后面突然多了一个黑影,给他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你想啊,寂静的深夜,一人悄无声息地坐在你家西窗,纱幔隐约透着张惨白的脸,眼睛周围一片血红,能不吓人!

他大着胆子哆哆嗦嗦抖着声问了句:“谁?”

一个女子的声音沉声道:“这么重的脂粉味,你出去鬼混,也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他听出声音,这才收回惊魂不定的心,大夏天的猛地吓出一身冷汗,忙抬袖子擦擦汗,试了一下,腿软得站不起来,跌坐床上谄笑道:“阿,阿姐,怎么是你啊!”

“怎么,只许你找我,不许我登门,做贼心虚了?”晏傲雪抬手,不耐烦地拨开这些累赘的纱幔,一身黑衣走到近前。

她一身酒气虽淡了不少,但季白久经风月场又懂酒,还是一下就闻出来了,嘟着嘴抗议道:“阿姐还说我,你这一身艳压群芳阁的醉春风,今晚恐怕比我还快活吧!”

晏傲雪冷冷地瞥他一眼,反常地没有跟他理论,丢下句,“借你房梁睡一晚。”真的就飞身上了西梁躺下,再无二话。

季白搔搔头,困得睁不开眼,倒头就睡着了,这一觉直到第二日晌午了才醒。

他醒来,发现阿姐竟然还在,大为震惊,像她这些军旅之人,向来都是五更准时起来练武,风雨无阻,今天竟然睡到午时。白天瞧得仔细,阿姐的眼圈通红,嘴唇有些红肿,又联想到她昨夜的酒,心里大概得出了个结论——阿姐想必是为情所困了。难不成那个心思深沉如海的子奕,真将阿姐这团滔天的复仇烈火给降服了?那可真是让人钦佩。不过,任谁想欺负阿姐,还是得先问过他同不同意。

他蹑手蹑脚地转身出去,没想到阿姐这一睡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季白轻轻扯了扯那片垂下来的衣裳,柔声唤道:“阿姐……阿姐……掌灯了,我好饿,咱们出去吃东西吧!”

晏傲雪困顿地支起上半身,低头看他,被眼前明媚的笑容晃了眼,抬手揉揉眼睛。

季白忙叫道:“快别揉!哭过的眼睛再一揉,该肿啦!”

晏傲雪满面倦容地纵身跃下,身手矫健地落地,看得季白垂涎三尺,“哎呀,我要有阿姐这身功夫就完美了,此生无憾啊!”

晏傲雪勉强睁开睡眼,回过头,伸出雪白纤长的食指,使劲一戳他额头,“拿出你遛马走狗的那份热乎劲,功夫早就精进了!什么时辰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终于清醒些。

“都戌时了!”季白精神抖擞,一到这个时辰就来劲,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就要开始了。

“你兴奋什么?”晏傲雪睨他。

“出去吃饭啊!吃饭吃饭,没别的!阿姐来纪都,我还没给阿姐接风呢!今晚我做东,菜点最好的!”季白一拍自己的小胸膛,笑得有点憋不住了。

“那还等什么?走啊!”晏傲雪抬腿就走。

季白一把拉住她,“不行,阿姐你得洗洗!身上馊了都!”

入夜时分,一驾黑漆描金、纹饰繁缛精美的马车停在极乐楼前。打车上跳下一位面如冠玉、皓齿红唇的美少年郎,一袭白地绣紫丁香锦袍,腰间别一只翠绿色玉笛。

那少年笑而不语,转身向车上伸手,牵出一位冷艳佳人,一身红衣英姿飒爽,三分冷傲凌霜斗雪,倾倒浮世众生。

还从未见有女客这么嚣张地来寻乐子,极乐楼沉寂半晌,而后立刻炸了锅,一片哗然,满地直勾勾又惊骇的目光中,季白旁若无人地与晏傲雪并肩迈入都城赫赫有名的极乐楼。

“财神小爷,您来了!”傍晚时来请的那名小伙计欢天喜地地迎上来。

这称呼叫得,季白在阿姐面前好不尴尬。

“他为何这么叫你?”果然,晏傲雪发问了。

“姐姐您还不知道呢!财神小爷一掷两百金,包下都城最贵的馆舍快意轩一间房,您说豪不豪气!而且为人慷慨,到哪儿都是挥金如土,您说不是财神是谁?”说罢还冲季白挤挤眼,意思很明显:小爷,看我给你长脸吧!

季白心道要糟!横这个二愣子一眼,用口型骂他:你他妈给我闭嘴!

果然,晏傲雪顿住脚,扫视这楼里楼外,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环顾四周客人,锦衣华服,非富即贵,道:“这么个极乐之地儿吃一顿还不得百八十金,吃也吃不踏实,还不如找个小店,走!”调转脚步,转身下楼。

季白连忙紧跑两步拦住她,“别呀阿姐,我都安排好了,再说菜都上齐了,就算不吃,钱也是要给的,那不是白费钱嘛!”他摇撼她的胳膊,拖着柔柔的长腔撒娇道:“是不是,阿姐——”

晏傲雪被他喊得浑身一抖,松口道:“那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季白见阿姐回转,笑嘻嘻的神情又回到他脸上,连连应声:“是是是,都听阿姐的!”跟在她身后踩着涂满昂贵黑漆的楼梯上楼。

小伙计心里打鼓咚咚响,额头冷汗哗哗流。心道:弟弟是个活财神,姐姐却是个吝啬鬼,说出去谁信啊?赶紧硬着头皮笑着补救,也不敢再拍财神小爷的马屁,怕什么不该说的说漏了嘴,只不停地夸赞极乐楼,“姐姐,我们极乐楼的大厨手艺了得,那可是给天子做过饭的!”“姐姐,我们这儿的如兰君的笛声格外动听,您一定要点来听听!”小伙计陪着小心将她请到二楼西厢,伺候她在东侧位落座。

极乐楼按财神小爷的吩咐,早已备好饕餮盛宴,就等他们来了开席。小伙计好不容易让客人就位,也不敢报菜名,怕再那句不对付得罪了这尊难伺候的煞神,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季白心知他阿姐心中不痛快,也不在意,在酒桌南面潇洒落座,将玉笛搁在桌上,抬手给阿姐斟了杯酒。

“阿姐,这极乐楼的逍遥醉虽比不得艳压群芳阁的醉春风浓烈,非凡尘的纯醴甘美,也是都城出了名的极品,来,小弟以此酒敬阿姐,祝阿姐早日大仇得报,得偿所愿!”

“心意我领了,酒就算了,我饮茶吧!”与阿白重逢,她心中欢喜,勉强压下心中烦闷,说话难得的和气。

季白一拍自己额头,“哎呀!我都忘了,阿姐不饮酒,昨日你一身酒气,我还当你破戒了呢!”

晏傲雪喝着季白为她斟的茶,听他说得多名贵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皱着眉头在人群里东张西望,寻找弋氏的踪影。

一听说弋家的人今晚做客极乐楼,她想也没想,跟着阿弟就来了,也没打听打听这极乐楼是个什么地方。

弋家的人她见过两个,一个是精明老练的弋匡,一个是昨日监斩庸霖的将军,可看了一圈,都没发现那两张眼熟的面孔,倒是从这白墙到白屋顶彩绘的极乐逍遥图甚是销魂,男子与男子姿容妩媚,成双结对,倒是让她大开眼界。

季白顺阿姐的视线一看,心肝儿一颤,立马知道阿姐明白了此地的与众不同之处,怕她立刻走人,忙在人群中一寻摸,果然在一群醉鬼中发现一个瘦削的身影。他抬手拽拽阿姐衣袖,向那边努努嘴,低声道。

“阿姐,看,那就是弋宰的二公子弋芳,最好附庸风雅,是极乐楼的常客,酒量不行还爱喝,一喝必醉,醉后就在这儿留宿。”说着,流露出一抹羡慕的神情。

那脸色苍白形容消瘦的男子果真喝得烂醉如泥,被两个颇具姿色的男侍一左一右架着他站起来,朝楼下客房走去。

阿姐就是阿姐,完全不在状态,只是皱了皱眉头,问道:“都城可有一位将军,穿金盔银甲,浓眉黑脸膛,用一杆长枪?”

“金盔银甲?这人是虎贲营头领,吕德啊!”

“你认得他?”

“只打过几次照面,此人霸道得很,我瞧不上他是个粗人,他看不起我阿谀奉承,就这个意思吧!而且我告诉阿姐一件秘密,唉,也不算什么秘密,纪都的人都知道,这个人跟酅城大将庸霖有过节。”

她突然想起昨夜争吵时子奕的话,“庸霖突然丢了大印,纪君已对他起了疑心。庸霖布下这局棋就是为了自保,拿自己的命赌偷大印的幕后主使会来救他,赢回君主的信任……”

若是纪君真疑心庸霖,定会派一个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甚至恨他入骨的人,有私人恩怨,是最好的人选。

“什么过节?”她追问。

“吕德恨庸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呃,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嫉妒。庸霖那人阿姐你知道,大将军庸寅独子,庸太傅的嫡长孙,吕德呢,当朝权势滔天的弋太宰的嫡长子,弋太宰曾经也位列将军。两人同是重臣之后,都城名少,庸霖自幼天资过人,排兵布阵、文韬武略样样拔得头筹,从小出尽风头,受人夸赞,在一群朝臣后辈中又是第一个不靠世袭封爵接受纪君亲自任命的,而且一任就是是封疆大吏,风光无限。阿姐,你想想,两人同样是世家出身,同样是将军之后,又同样位列将军,庸霖少言寡语,整天对谁都一张冷脸,天生一股傲气,吕德打小就活在他的阴影中,被都城的人比较来比较去,他能不暗恨!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跟看上的姑娘提亲,人家姑娘说了,非得庸霖般玉树临风、战场杀敌的将军不嫁,你说这不让他恨死庸霖!”季白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晏傲雪低头沉吟,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日吕德下了狠手,原来纪君真的疑心庸霖至斯!昨夜盛怒之中没听进去,今日听得背后曲折,方知子奕并未骗她。静下心来细思,子奕虽口舌毒辣,却从未对她讲过谎话,不由为昨夜那些横冲直撞的话懊恼。

季白碰了发愣的下晏傲雪,眼中极具兴味道。

“阿姐,你看,楼下这是极乐楼如兰君,人物风流,尤擅笛音,情义缠绵,魂断愁肠,听他一曲,美哉美哉!”

晏傲雪顺他指引看向楼下,一个眉目清秀、颇具风姿的湖绿色衣衫少年立在台上,一曲笛音悠悠响起,果然辗转悱恻,凄美动人,荡气回肠。

极乐楼紧邻的非凡尘雅致含蓄,则是另一番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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