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她这么苦？”方天从她的笑中可以感觉到她的苦。他承认，这个女人那无助的眼神吸引了他。神织不自觉地就跟着她钻进了小巷深处。
女人进入小巷深处后，在一扇生满绣的铁门前停了下来。只见她将肚子里面偷的东西扒出来提在手上，理了理凌乱的发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在脸上挤出一点僵硬的笑容后，掏出钥匙缓缓打开了门。方天则是通过神织将房内的情况看了个遍。房间里面还有两人，一个赤膊着上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一台极为老式的电视的中年男子，另一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机能明显退化的老妇人。
眼见女人进门，男人转过头瞄了一眼，随后便有回过头继续看电视。女人无奈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将手上的东西放到电视旁边的桌子上。
“臭娘们儿给老子滚开，你当着老子视线了。”男人怒骂一声，女人立刻站到桌子另一边，用很是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男人。
“你老妈刚才叫要喝水。”男人不耐烦地说道。女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奔向床边，口道：“你就不能帮我倒一杯水给妈？”
“老子才懒得管这个老不死的。”男人愤愤地说道，说罢站起来走向电视旁边的桌子，拉开女人带回来的东西，渐渐地眉头紧皱起来，随后将手中的东西一摔，道：“又是这些东西，你就不能弄点好的？”声音很大，正将水送到母亲嘴边的女人被吓了个踉跄，水杯一下就落在了老年妇人的被褥上。
女人顿时慌了，立刻从旁边扯过一张抹布去擦拭因为被褥太脏太油而还没有沁入被褥里面的水珠。中年男人见此更是愤怒，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掀翻在地，口中怒骂道：“没用的东西，一天养着这个老不死的干嘛！？”
女人转头怒视，不过那眼神中却是满眼的无奈，还带着几分恐惧。男人视而不见，从散乱在地的一堆食物中挑出了唯一一件包装袋看上去较好的。女人见此立刻从床上站起来，轻声道：“那是给妈买的营养粉，你不能吃。”
男人闻声一把将手中的袋子砸向女人头部，上前抓住女人的头发吼道：“******，你宁愿给这个老不死的买好的，也不给老子弄点好东西，你想死是不是？”女人的头发被扯得生疼，身手想要将自己的头发从男人手中拽出来。男人见女人反抗，拽着女人的头发往身后一摔，女人顿时前扑出去，头撞在电视机的棱角上，额头立刻见红。
至始至终，女人都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和求饶声，看得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男人似乎还不解气，想要上前踹倒地的女人。女人用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口中说道：“没钱了，我拿什么买？这些都是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