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少正在南辞外公的威逼下到了白家接受了一通斥责,然后一言不发的带着妻子跟女儿回了家。
车上,南辞坐在后面,静静看着再次发生争吵的两人。
“到头来你还是不肯说那个男人是谁!”
文少正猛一踩刹车,四人纷纷往前倾。
白无鸢彻底被激怒,“我跟你说过不止一遍,那个男人不过是我大学同学,找我求个工作而已!”
她愤怒,委屈,又觉得丢脸,怒视着坐在后面安静的两个人。
南辞按开车门,两只细白的小腿踹了一脚,带着周吟下了车。
“南辞……”周吟为了避免孩子的自尊心受挫不敢上前安慰,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六岁的女孩出落得水灵,若是长大后定会是惊人之貌。
她的耳朵上挂着耳机,双手插在牛仔短裤的兜里,漫无目的的在街道游荡。
周吟抬头间,发现女孩正站在橱窗前,定定的看着什么,视线随着过去,发现她看的是模特头上一顶黑色印有字母的鸭舌帽。
她会意,走进店里,没几分钟就将帽子轻轻戴在南辞头上。
女孩点了点头以示感谢,小手将帽檐拉低,遮挡住上半张脸。
周吟知道她不想回家,也没地方可去,就带她去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圣金孤儿院。
院长热情的接待了两人,与周吟一直谈论着幼时的故事。
南辞则是独自一人走了出去,看着外面孩子们在扎堆玩游戏,还时不时发出童稚的笑声。
周吟找到她时,她正一人在孤儿院一楼楼梯底下蹲着。
“南辞。”周吟走进,将南辞紧紧抱入怀中。她心疼这个六岁小女孩的一切,虽有深厚的背景,却过得并不快乐。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女孩犹如一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美得令人移不开眼,那时她脸上还存在着稚嫩的笑容。一晃两年过去,文家的点点滴滴周吟都看在眼里。
男女主人互相的猜忌,咒骂,俨然造就了南辞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中午,院长留了两人吃饭。
周吟刚给南辞乘好饭,噩耗就传来了。
她颤抖的挂了电话,于心不忍的看着南辞。
女孩微微抬头看着她,“说。”
言简意赅,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先生和夫人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发生争吵,甚至大打出手,导致发生了……”最后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面对南辞依旧未发生改变的神色更是如此。
“死了?”
就在周吟以为她会听不懂时,她却冷不丁冒出一句。
这下就连院长也僵住了,这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还在医院,你外公已经赶去了,也派人通知了你在唐国的姑姑。”
医院人流大,好多个急诊室门口都坐着焦急等待的家属,护士在各个病房来回穿梭。
白老爷子拄着一根拐杖坐在门口,两个保镖背手站在他旁边,一看就是什么大人物架势。
南辞和周吟到的时候,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
白程昱见了南辞,眉一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无非就是托人找好的医生来动手术。
A市没有很好的医生,要不然也不会做了两个小时的手术还没有完成,医生进去时还给老爷子打了预防针,让他做好节哀的准备。
身在唐国的文欣接到电话立马让人定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还让秘书退掉了接下去所有的工作。
“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周吟还算冷静,头脑清晰的的说明了现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