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玉佩,回想上官焕说的话。他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拿着玉佩去找个人。那个人可以满足她所有要求。
呵!这个上官焕,真是神秘的人。前世她没有关注他,只当他是个普通的男人。现在看来,这个人哪里普通了?
不对!不对劲!这块玉佩真是上官焕的?虽说成色,图案,以及大小都是一模一样,可是她记得上官焕把玉佩交给她之后,她就放进空间里了。
想到这里,孟雨萱默念玉佩。只见另一块玉佩出现在右手手心。她拿着两块玉佩对比,除了佩饰不同,玉佩是一模一样的。
一块是上官焕的,另一块是……沈琛之的?
为什么这两人的玉佩一模一样?难道这两人有什么联系不成?上官焕到底是谁?沈琛之又到底是谁?
孟雨萱将沈琛之的玉佩放回去。这东西他藏得那样深,应该有些重要。她就装作不知情,免得被杀人灭口。
写好方子,她干脆先把院子打扫一下。太久没有回来,院子里长了许多杂草,她种的蔬菜没有以前长得好了。上官溪在林婶家里,他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只要回去好好调理,应该不会有大碍。她相信林婶家的人会看好她的。
她看着破旧的院子,想着既然要办作坊,村里的旧屋也不能扔弃。有时候要回来检查作坊的工作进展,晚上在这里留宿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这破屋子太久没有整理,到处都漏雨。以前上官焕在的时候还经常去屋顶修补,现在没人修补,更没法住人了。
“真当自己是下凡的仙女,咱们所有人都得捧着供着她不成?”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孟雨萱正在考虑要不要重新修建这里的房子,被这么一个鸭子般的声音打断,心情变得非常不好。
“狗子奶奶,你家狗子把溪儿和黑子两个孩子推到水里去了,理应道歉才是,怎么能这样说话?”王浒不高兴地说道。
狗子奶奶,也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唐氏双手叉腰,站在孟雨萱家的院子里,满是讥嘲地看着她。
旁边的王浒急得不行。他是想让唐氏诚心诚意地道歉,可是这哪里是道歉,根本就是寻仇。早知道如此……
早知道如此,他傻了才去找这个泼妇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唐氏嫌两家的矛盾还不够深,居然挑畔地朝孟雨萱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朝孟雨萱而去,如果不是后者躲了一下,差点就吐到她的身上。
这下子,孟雨萱的脸色更臭了。
唐氏得意地看着她,一幅‘你能拿我如何’的拽样。
上次唐氏从上官焕手里吃了亏,一直记恨在心。
唐氏年轻的时候也是浑人,在外面走南闯北的,说手里没有几条命案,谁会相信?虽然她年轻的时候娇滴滴的,然而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名声。对憨厚老实的庄稼人来说,这人就是个瘟神,最好能避就避。
唐氏随心所欲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敢和她对着干的。这可把她气坏了!因此,上官焕这家人成为她眼中钉肉中刺。
王浒是这里的村长,可不是唐氏村的。再说了,唐氏也不给他们的村长面子。因此,对王浒斥责的话,她直接当作耳旁风。
“村长,看来这位老大娘没有真心赔罪的意思。或许她还以为自家孙子做的是对的。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把她带来碍我的眼睛了。”孟雨萱双臂抱胸,一双媚目闪烁着冷光。“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欠别人的,我还。别人欠我的,我收。”
唐氏冷冷地说道:“你敢怎么样?上次你男人在家里,老娘在他手里吃了亏。现在他不在,谁还能帮你作主?”
孟雨萱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指着王浒说道:“村长在此,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规矩?先不说事情因谁而起,仅凭着你家那条小狗把我们家的孩子推进水里,害得我们孩子差点淹死这一条,是不是就该赔罪?”
“少假惺惺。那又不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不是巴不得他死吗?”唐氏讥嘲地说道:“难不成你真想当他的后娘?”
孟雨萱神情阴沉,冷冷地看着唐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什么?要是不怕死,大可再说一遍。”
唐氏浑身发冷。对面那个美如画的女子竟散发出让她喘不过气的杀气。可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说就说。老娘说,那个臭小子又不是你生的,难道你还想他活着吗?老娘才不相信世间真的有愿意给别人养儿子的人。现在你男人不在家里,不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吗?只要把那个小子弄死了,你男人回来问起,直接说得病而亡。”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孟雨萱气到极致,居然还能笑出来。实在是那个愚蠢的妇人说话太好笑了!
就算她称不上什么好人,也不算什么坏人。如果是她想要的东西,只要好好努力去争取便好,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孩子呢?
如果继子是上官溪的话,她倒觉得这个后娘挺好的。她自己未必能够生出这么可爱和聪明的孩子。现在直接可以做母亲,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就觉得后娘应该害死继子?上官焕有多少产业值得他们以命相争的?
“猪?当然是被杀死的!”唐氏不知道孟雨萱的用意,只是觉得这女人好蠢,所以问起蠢问题。
“猪是笨死的。”孟雨萱哼道:“村长,这尊菩萨太难伺候,把她带走吧!”
“你让老娘来就来,你让老娘走就走?你不是想见老娘吗?现在俺来了。”唐氏说着,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
那个凳子是孟雨萱搬出来晒的。好多天没有住人,房间里的用具最好还是搬出来晒一晒,免得把不好的东西带给上官溪。
孟雨萱勾起唇,扬起一个邪媚的笑容。如花儿般的女子露出如此娇媚的邪笑,若是爱慕她的男子在此,只怕早就酥了。可是……唐氏对危险的东西特别敏感。她察觉到了危险和杀机。
孟雨萱伸出手臂,对着唐氏的位置轻轻地挥了一下。
只见笨重的唐氏突然腾空飞起来,连人带凳子射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