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跳,快来吃早餐了,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不要迟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夏穆耳朵。
夏穆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一切跟以往的景象完全不同,像是来到新世界,但他却产生了说不出道不明的即视感。
。。。。。。
事情要追溯到半年前,一位古代人不可思议的奇妙经历。
夏穆原是唐朝盛世的大户人家的一位纨绔子弟,天天泡在青楼,赌坊。但由于夏穆的母亲在夏穆刚出生一周年便去世了,童年缺乏便缺乏母爱,加上夏穆父亲又忙于经商,导致疏于对夏穆的教导,如今夏穆已然成为了个合格的纨绔子弟。
这日晌午,夏穆在街上遇见了一位容貌美艳的女子,他不由得想道「青楼女子都一个货色,浓妆艳抹的让人生厌,我也是时候该换换目标了。」
「小生不才,姑娘能否赏个面呢?」
可女子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夏穆在青楼呼风唤雨,甚至青楼的老鸨也是对他也是点头哈腰,只不过今天这招却是在这位女子栽了个大根头。
夏穆见言语无法撩起女子,便想来硬的,他手臂一伸,拉起了女子的纤纤玉手。
女子反应很快,连忙甩开了夏穆的手,而且还拿出一张手帕轻捻了一下,夏穆见此,倒是激起了欲望,再次试图拉走女子。
忽然,一位壮汉靠了过来,他的身高跟夏穆形成了强烈反差,他的身高起码超过5.5尺(184cm),差不多高了夏穆一个头,而转看夏穆刚刚过4.5尺(150cm)。
等到壮汉走到夏穆跟前时,夏穆反而笑了出来。原来壮汉是夏府老管家的儿子刘觅,也在夏府家是一位家丁。夏穆先前倒是也碰见过几面。
「刘觅,我称你一声刘哥,你父亲在我府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在府里也洋洋洒洒了二十多年,甚至你还没出生,你父亲就在我府上当管家了。」夏穆说这话时,还是仰着头说的,虽然仰视但眼里却并无半点尊重,反而还有点戏谑的滋味在里头。
刘觅本就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再加上美人在旁,听到这话,眼前也顾不得夏府大少爷的身份了,冲上去直接就是一拳。
「反了你了!」夏穆呲疼地说道。
夏穆也是真狠,一般人吃到这记拳头,不服软也要消消气焰了,可夏穆倒是原地起势,双眼瞪着刘觅,仿佛在说:「你有本事弄死我,不然你等着。」
话音刚落,刘觅一套组合拳紧接着挥了过来。
夏穆原本就是一富二代,日日在青楼来回流走,身体早已弱不禁风,再加上刘觅又是一名习武之人,一套组合拳直接把夏穆揍的地上昏厥了过去。
刘觅也算是个老实人,但身体比脑子快,所以还没想通事情,身体就已经启动了,他干倒夏穆后,将眼神移到了在女子,似乎在征求女子的意见。
一旁的女子原先面无表情,但听到夏穆讲出夏府二字,眼神就忽然飘忽不定,思忖过后眼神更是闪烁着精芒。只见她柔声对刘觅说:「这周围人太多,先离开这里吧。」刘觅点了点头,跟着女子离开了此处。
夏穆在昏迷之前,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几句话「等我醒来,我不弄死你们俩狗男女。」
炎炎的夏日,太阳将大地晒的滚烫滚烫的,地面表层将近有45℃,而夏穆也在流失掉大量的水分后缓缓醒来,他砸了砸嘴,干燥的嘴唇已经脱皮了,夏穆想通过咽口水来缓解嘴巴的苦涩感觉,却发现整个喉咙发干,渴的像是整个沙漠都长在喉咙里,
夏穆还想出言抱怨几句现况,但奈何嘴巴已经干的冒烟了,只好站起身来,不知怎的,左脚也伤了,
夏穆瘸着脚步履蹒跚,幸好太阳已经下山,空气弥漫的燥热已经慢慢退散。
夏穆又走了好一会,终于回到了夏府门口,夏穆刚要进门时,忽然他感受到颈脖处传来一阵鼻息,还不等夏穆回头,一块散发着清香的手帕便按住了夏穆的口鼻,夏穆前一秒还沉浸在手帕的清香里,下一秒他便惶恐不安起来,因为他嗅到了手帕里蒙汗药的味道。
夏穆最直接的感受是捂住自己口鼻的人应该是位女子,因为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双纤细的手,而且力气也没有那么大,如果自己早点挣扎,应该可以完全解脱,可惜就晚了那两三秒,蒙汗药的药力开始发挥了作用,夏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在夏穆昏迷后,角落里又出现了一道庞大的身影,直至走到昏迷的夏穆面前,定睛一看,这两人正是刘觅与那位女子。
「一定要这样做吗?我们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刘觅面露难色,犹豫不决地问道。
那位女子脸上表情飘忽不定,一时皱眉,一时又完全舒展,但没过多久,她目视刘觅,眼神坚定了下来。
「没有。」女子话很短,但可以看出她的决心。
刘觅看着语气坚定的她,不由得放弃了劝说,只不过杀人这种勾当,没试过的确实心虚。
「你去南岸渡口将他丢入河中,切记,因为他还没死,所以身体会不断下沉,你要做的就是做成失足意外死亡,如果你没能成功,我只能启动别的计划了。」
刘觅搬起不足一百斤的夏穆时,眼神望向女子时,双眸显露出犹豫之色,踌躇不前的脚步也验证了这一点,但女子回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刘觅才慢慢离去。当刘觅完全消失在夏府时,女子望向离去的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过了一会,女子转身进入夏府。
她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跪倒在夏府正厅外,而夏府家丁急匆匆地上报给了夏府老爷,也就是夏穆的父亲。
「这位女子,你为何跪在我家府上。」夏穆父亲见此幕不解的问道。
「老爷,今日我家相公与贵公子发生争执,我家相公竟然出手打了贵公子」女子仓皇不定地回答显然她扭曲了真实情况。
夏穆父亲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一方面不确定这件事是否真实,另一方面对自己儿子今日许久未归感到担忧。
这时,厢房里走出一位老管家,他看向女子时,惊讶地问道「小玉,你怎么跪倒在此处?」
小玉望向老管家,眼睛透出十足的委屈,她说道「天叔,大刘今天跟夏府少爷发生争执,方才还与夏府少爷约在南岸渡口一决生死,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这里找老爷的。」
夏穆父亲用眼神询问老管家。
「老爷,这小玉是那我那犬子未过门的童养媳,昨日才从老家上来。」老管家略带苦涩的回答道,估计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跟少爷起争执。
夏穆父亲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他虽然对夏穆很溺爱,但没到病态的程度,他隐约能猜到夏穆应该是对这女子有想法,然后引发的争执。
小玉见夏穆父亲相信了她的话,便趁热打铁地说道「老爷,你快去阻止这没必要的争斗!」
夏穆父亲暗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好,你领我去。」
身后的老管家却是有些疑惑不解,他昨日才领小玉从老家上来,甚至还没面见过夏府老爷,可这些疑问也只能放在心底。
南岸渡口又称厄运渡口,是盛唐时期七个渡口最小也是被遗弃的一个渡口,具体原因是曾经一艘不小的渔船在离岸边五十米处,渔船突然触礁,渔船底部破了个大口子,不断有水渗入船底部,几个渔夫反应也是极快,不等船沉没,就先一步跳下船,岸边的渡口巡卫发现了这一幕,连忙赶过去救人,没想到下一幕却惊呆了岸上的人。
只见渔船发出一道白光,连带着周遭几个渔夫一同往下沉,速度快到渔夫无法自救,只能被那道白光带了下去。
后来,皇帝派人调查这片海域,却再无异事发生,皇帝也不好封锁渡口,只好将此案件作为悬案,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又是一日,又一艘渔船路过此地,在此之前,在这一年内路过南岸渡口所有的船都相安无事,所以人们只是将那次事件当做一次意外,可大家都知南岸渡口根本就没有礁石,发生触礁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可就在这日,渔船离南岸渡口五十米处,渔船又触礁了。
不同的是这日是晌午时分,正是南岸渡口最忙的时候,有人注意到渔船底部是突然出现了一块礁石,由于距离太接近了,根本无法躲避。
相同的地点,相同的遭遇,让南岸渡口彻底封锁,未查明真相那一天,该渡口永久封锁。
后来有人发现第一次事故和第二次事故竟然发生在同一天,不同的是时隔一年后。
而今天则是第三年。
刘觅听从小玉的安排,将夏穆扛到了南岸渡口边上,这时黄昏已经完全落下,一团厚厚的乌云从不远处即将飘来,本就炎热的空气像是装进密闭的罐子里头,将闷热完美的显现出来。
刘觅将夏穆放在地上,他看着夏穆,有过一把扔下河的冲动,但冷静过后,他仍觉得这种想法太过冲动。
杀人与没杀过人只是一念之间,可一念却隔着天堂与地狱。
刘觅此时心理也十分复杂,他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位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子言听计从,她说什么便去做什么,刘觅甚至都怀疑她让自己去死,自己都可能都会照办。
身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刘觅还未回头,便感受到十几余人站在自己身后,而且这股味道使他判断出这是他的兄弟们。
「夏穆人呢?」夏府一位家丁问道。
刘觅感觉喉咙像被火烤一样难受,他没有扭头看向他们,不然自己可能会更难受。
刘觅没有回答,但几个家丁已经发现了夏穆的位置,他们急忙搀扶着夏穆去到夏府老爷面前邀功。
刘觅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脑袋此时却无限放空,他心想:「做狗和做人有区别吗?做人不还是披着人皮的狗?」
刘觅扭过身子望向夏穆,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可惜,但更多是解脱,杀人的心理像是心脏锁上一把锁,背负罪名的同时,更是在心口划伤一道伤口,无法愈合的伤口,所幸刘觅没有让自己的这个伤口出现。
一旁的老管家看到这一幕,露出绝望的表情,他已经料想到这样做带来的后果。
这时,夏穆从昏迷醒来,他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刘觅。
「想弄死你爹我!你还不够格,现在你没弄死我,那等下我可能就会弄死你了。」夏穆冷笑着说道。
刘觅听后平淡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脸部所有的肌肉都挤在了一团,似乎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只需要一小团火苗便可以点燃。
这时,小玉凝望了刘觅一眼,表情也是十分平淡,但眼眸竟然划落几滴泪。
这几滴泪却是直接点燃了刘觅的临界点。
刘觅用手锁住夏穆的脖子,还不等夏穆反应过来,就带着他潜入水中,但这一次等待夏穆的却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