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马颠簸,赶路赶了将近一个月。所幸只是有些疲惫,路途还是安全的,并没有土匪拦道抢劫。带来的随从把我们送到了妙春堂就启程返回了。
我和英儿站在妙春堂里,里面看病的人不少,医官和店小二忙前忙后,我们两个看着与这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一位看着气质不凡,年龄看着比我们要稍大的姐姐过来迎接我们。
脸上挂着极其温柔的笑容说:“两位姑娘就是陈姑娘和刘姑娘吧,前院人多,快随我来后院。”
她继续说道:“我是这妙春堂里的琳琅,你们叫我琅娘就好”
我大吃一惊,“明明年纪看着之比我们大四五岁的样子,叫姐姐才对,叫琅娘未免也太大了吧”
琅娘依旧笑着说:“我今年确实年芳二三,但我从小就被指定给垣郎做妾了。哦,我都忘介绍了,垣郎就是我们家掌柜的,温老爷的独子,他今日是去采药了,不然两位姑娘大驾光临必定是他来亲自接应。”
琅娘这一番话倒让我不免生疑,我是前朝公主,这温垣只是京都中效命前朝的人员之一,我来他当然应该大驾光临。而且在走之前,嬷嬷也同我讲过,整个妙春堂都可供我差遣,可如今,就算温垣真有事不能亲自接应,也应当是他的正妻来才是。
虽然琅娘与我年纪相近,与我脾气、秉性更合,可终归是妾,哪有妾室来接客的道理?
带着疑惑,琅娘把我和英儿带到了后院。这后院也与我想象的不一样,虽也有个独立的小花园,但要住下温家所有人,明显不可能。显然,温家其他人应该是在别处另有居所,这妙春堂应当是为我专门备下的。
带着种种疑问,还未等我开口,琅娘就先发话了:“两位姑娘就先在这后院将就住下吧,实不相瞒,我家垣郎在百兴街还另有一套宅子,垣郎另娶了当今齐国公府的三小姐当妻,这才有了温家日后的兴盛。齐三小姐自然也不晓得我家垣郎私底下的勾当,垣郎只得将二位小姐安置于此,我也同二位小姐一起住在这后院里。不周之处,请多担待。”
夜里,我躺在这后院萱室的榻上,寂静无声,与白天的热闹似乎毫不相关。琅娘住我对面的仪室,让我对这位琅娘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来了京都,我才渐渐觉得,京都与我之前的幻想不一样,它确实繁华、热闹,但在我的直觉下感觉到更多的是危险。
我只得暗暗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我想要的是那至高的皇位,是这京都的最高点。这里不是我从前生活的安逸,危险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