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月神的世界,相传,在三十八万四千四百零五千米外,便是月神星,她守护着蓝月星,似乎在混沌初开便开始了。
在五千年前,国,孕育而生,封号,月。走过了炎阳,冰河,战域,和平四个时代,在远古的炎阳时代,各方神魔积蓄气运,争统神星,最后一战,在月帝的统御下,击溃烈帝,一统蓝月,但在胜利之际,烈阳星却突发其威,似对烈帝失败而不满,传言,烈帝乃烈阳星的代言人,月帝为月神星的传承人。
那日,蓝月星如同熔炉,烈阳星便是那焰炎,赤烤之下,亿万里莫非焦土,月帝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难道,刚一统的王朝便要毁于一旦!月神降临,每日傍晚,新月当空,释放亿万银辉,倾洒之下,焰炎退散,但功不抵过,次日,烈阳当空,依旧地狱。
有一个名为羿的人出现了,一双眼犹如星辰,眼中便映射着烈阳星,只见他手持耀眼长弓,长弓上似有无尽星光,另一只手拉满弓,那利箭便乘着无尽神威,呼啸而上,似乎,漫天的白昼,有了色彩,叫做希望。
一箭,两箭,每一箭都蕴含着心之力,第九箭,最终一箭,扶摇而上,不知过去了多久,烈阳暗淡了下来,极尽熄灭,羿,依旧屹立于此,似乎,这人神之战,并没有结果,但也有了结果,烈阳褪去了,如同达成了某种约定,日月交替,共孕苍生,羿呢?有人说,已在月神星之上了,其中缘由,便不为人知了。
炎阳时代过去了,炽热的大地开始反转,冰河时代来临,万幸的是,这个时代带来的,不是灾难,是灾难后的沉寂。
月之国,伫立在风雪之间,那日,冰川相融,万物复苏,与此同时,各域各族破开了月之国的束缚,大兴国度,大创流派,正可谓是乱世烽火,一争天下。
乱世之下,岂有完壁!这便是战域时代,月之国的新帝,月征大帝,掀起御统的口号,征战四方,教化万物。
作为领袖一脉,倾其毕生心血,为这个时代画上了句号。
和平时代,唯一国度,月之国。
艳阳初升,月之国。
中域,月神州,月神皇城,拨开浓浓的白雾,一股恢弘壮阔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片金光熠熠的广场,它之宽阔,早已溢满整个视野,所望之处,皆尽辉煌。
广场的四方,便是四相阁,其阁之上,立有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或实或虚,时而栩栩如生,又庄严肃穆,时而飘渺不定,欲腾空而起。
往前,是布满琉璃瓦的四方长廊,檐上的祥云瑞兽,仿佛在舞动,瞧!那是貔貅吗?眼眸中洋溢着灵动的神采,一双胖乎的小爪在往下探。
定睛一看,长廊中,玉卓上,有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真可谓是酒如琼瑶,食似美画,长廊周围,早已布置各族乐器,乐童的演奏下,是那样琴声潺潺,钟声叮灵。
广场的最中心,是月之国,乃至是蓝月星,最神圣向往之地,名曰登仙台,相传,古之月帝,今夕月征大帝,皆由此登入仙道,乘风飞升。此台犹如天成,不知是何种玉石,浑然一体,竟散发着丝丝寒意,一圈一圈,深浅不一,似蓝似银的光芒如同仙气,缭绕而上。
其上是月之神像,月神之像,遗世独立于此,在蓝月星,五大域内,十六州中,皆有月神殿,各方殿主无一不是惊世大能,翻手间山河破碎,天象陨灭,月之国现任国主月乾大帝同为十六主殿之首,尊号乾帝。
月神像,观其形,为一女子,如银装素裹般的长袍惊鸿于世,腰间的丝带宛如游龙,为其身姿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观其容,似乎有着无上神力,竟让人无法看清,隐隐约约间,又仿佛有着绝色容颜的仙子与你对视,生不出一丝亵渎之意。感其意,又似清寒,又如孤寂。
时辰已到,拜月神。
浩浩荡荡的人影浮现,只见为首一人,银衣着身,恰似有青莲绣于衣袍,摇曳生姿,玉冠束发,铭云于冠上,配上湛蓝的锦带,好一副雍容华贵之意,其面白无须,眼眸深邃,似星光,将惊世的魄力收敛其中,清风拂过,散落在耳边的黑发飘动,清冷也不失风华。此人正是月之国现任大帝,月乾。
“蓝月星官何在?拜神大典启!”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月乾大帝口中传出,不怒自威。
“臣在,谨遵帝旨。”只见左侧一身着蓝袍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挥,有无尽星光倾洒而出,沟通着前方的月神像,四周响起万族之乐,天际也有了祥云瑞兽之形,正可谓是俯神都之恢弘兮,瞰云霞之宏丽兮。
月神皇城,东殿。
“哎呦!我的风临殿下呀!昨晚月霄节,数不尽权贵云集中殿,谈笑风声,好不痛快,您不在,现在,拜神大典已启,您又不在,您难道不知月霄节后的第一个日出,便是月神子民的拜神时刻吗?”,能这么说道月风临的也只有他的伴读书童,也就是他亲舅的儿子,徐长卿。
只见一紫袍少年坐于白玉台阶上,双手撑着微胖的脸颊,抬着头,看着院内那颗青柠树的枝头,眉角上扬,其嘴角略微翘起一丝弧度,不知是否还在回味昨晚小清萍妹妹口中的那一声“哥”的称呼。可站在他身旁的白衣少年,徐长卿却是愁眉苦脸,神色间的忧虑,有谁懂。
“皇上不急太监急。”半天,月风临就吐出这么一句话。徐长卿将双手搭在月风临双肩,一脸正色地说道,“风临,看着我,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面临的处境,偌大皇城,权贵无数,三年后便是月之国极为重要的立皇储仪式,你大哥月天临,年仅十八,便已拥有无双谋士,贴身神将,威武军兵,更获得了当今兵部,吏部,礼部,三部之臣的拥戴,你比不得,你二哥月无心,比你年长三岁,但其城府,我比不得,如若三年之后,其二人任何一位立为太子,你可守的住你自己,你可守的住我徐氏一脉,你可守的住清萍?”
“清萍!”月风临回过神,目视着徐长卿的双眸,看到了焦急,担忧,不忿与关心,是啊,在这个无与伦比的宫阙之中,立储之事又有谁能独善其身,我不能,清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