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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颜恨

春到长门春草青,玉阶华露滴,月胧明。东风吹断紫箫声,宫漏促,帘外晓啼莺。愁极梦难成。红妆流宿泪,不胜情。手裙带绕阶行,思君切,罗幌暗尘生。

——《小重山》·韦庄

梅妃居所毓秀殿内,梅缳儿心乱如麻,逗蝶用的团扇丢在一旁,云鬓歪斜无暇理会。倦淡的仪容使得她连照菱花镜的心情都没有。

“照什么菱花镜呀?纵然闭月羞花,又有何用呢?平阳的整颗心都留在那个穆青丝的身上了,谁还理得了我这堂堂的西厢太子妃呢?穆青丝,气煞我了!”

一想到穆青丝,梅缳儿愤恨得几乎咬断了银牙。她狠狠地将手中的菱花铜镜扔了出去,熊熊的妒火燃烧着,烧焦了她的心肺,烧焦了她满腔的热情,甚至烧焦了她对自己容颜的信心。

“我是不是很丑?老了?人老珠黄,青春不再,才让穆青丝找到了空隙,乘势而上?快,快让我再照照镜子!”

她对站在自己身旁,被她扔铜镜的举动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桂兰嚷道。桂兰听了主子的问话,慌忙拾起地上的菱花铜镜,用丝绢仔细地拭了又拭,唯唯诺诺地放在梅缳儿的面前,让她重对着菱花镜子细细端详起来。

“穆青丝!哼!我就知道是她,一定是她!我梅缳儿今日的门庭冷落,都是穆青丝一手造成的!”

端详自己的容颜,并不能让梅缳儿把自己心头的怒火平复下来,反而烧得更甚起来。

若是穆青丝不出现,后花园中怒放的,当是玫瑰而绝非牡丹。若是穆青丝不出现,她梅缳儿至今便仍是平阳最爱的妃子,或许早已登上了太子妃的宝座,而来日母仪天下之人定然非她——梅缳儿莫属。

梅缳儿愤愤地想着,顺手拿起案头那块玲珑剔透的“紫血古玉”把玩起来。只见它玉色通泽,令人见过无不心动。

当年初得平阳宠爱之时,他便曾因她的一袭红装而心神荡漾、春心大动,将这块御苑之中珍贵的瑰宝亲赐于她,说是:“血玉只配梅儿有,两两相映媚容颜。”从此,梅缳儿便将它佩于身旁,刻不离身。因为这块宝玉对她来说已经超越了它本身的价值,它代表着的,是平阳对她的爱,代表着她在众多后宫之中那高高在上、不容直视的位置。平阳的宠爱凝于玉中,不可一世,让她有如立于云端。

想至动容之处,梅缳儿信手捧起古玉,将其贴在脸颊上,任寒凉从脸颊缓缓地蔓延至全身,一股会心的快意随之而来。她想起了谭妃,想起了谭妃深埋于泥垢之中渐渐腐烂的身躯,她的心里有说之不尽的欢快。风雅温婉、亭亭玉立,除了穆青丝与自己,平阳在这三年以来,对其竟也越来越迷恋了。若说青丝如花,梅缳儿如火,谭妃便是一湾宁静之水,永远温柔,永远娴静。

桂兰说得一点都不错,谭妃此人,纵然留下,也断不能对梅缳儿构成什么威胁的,本不用将其置于死地,谁料谭妃竟然先于她之前怀上平阳的龙种!这是个秘密!除了娟儿、谭妃与梅缳儿自己之外,根本没人知晓!

娟儿、娟儿,娟儿这小蹄子果然贪婪,区区一支金钗,就能令她将主子如此重要的事情向梅妃和盘托出。

若不是这个孽种,若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孽种,梅缳儿根本不用如此迫不及待地利用血玉嫁祸谭妃,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她百口莫辩、魂丧宫墙。如此一来,谭妃一命便连同肚子里那个还未成形、未曾告知众人的胎儿,成为泥中的灰垢,永不能再见天日!

血玉果然奇妙,竟然让梅缳儿不费吹灰之力便达成所愿、心想事成。尽管穆青丝似乎看出点倪端来,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死人之口,她又能问出点什么事实呢?只要找个时机将娟儿灭口,这平阳府中的一件冤案,就将永远神不知鬼不觉地石沉大海了。

“桂兰,今儿个早上叫你去打探的事怎么样了?”

梅缳儿的嘴角不为人察觉地微微一扬,轻声向桂兰发问。

入宫这些年来,梅缳儿不得不承认,桂兰是颇得自己欢心的。小蹄子平日里对人尖酸刻薄,又是极聪明之辈,见风使舵之能事,对她来说是极为平常。单凭这点,便足以让梅缳儿将她留在身边,收为心腹。

常说,为人在世切莫养虎为患,无论猛虎被圈养得如何驯良,但它那嗜血凶残的本性,却早已刻入骨髓,永远都不可能被改变,终有一朝,会将身边之人反咬一口,令其永世不得翻身。梅缳儿却不这么认为,虎纵凶恶,却也有它的致命弱点,就如人,再怎么深不可测,也总有他最脆弱的一面,只要自己将他的弱点紧紧握于手中,定然叫他为自己所用,永远没有抗拒的那一天。

桂兰便是如此,她出身卑微,却暗藏一颗不肯认命的心,总奢望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攀上高枝变凤凰,甚至为此不惜费尽心机。梅缳儿便利用了她的奢望,施些原本是小恩小惠的诱惑,便将她握于手中,任己差遣。如此得意之事,细细想来,倒也颇是舒心。

思量至此,她不禁又是会心一笑。

“娘娘、娘娘,今早我在浣衣房里见到娟儿了!”

一串响亮的声音传来,一听到自己的主子问起自己的事,桂兰顿时提起了精神,隐隐得意的表情,俨然如一条忠心不二的狗。

然而,桂兰给出的答复并未能真正遂了梅缳儿的本意。

“桂兰,你倒是跟本宫仔仔细细地说个清楚,你在何处见到娟儿了?”

梅缳儿登时又沉下了脸问。

“启禀娘娘,奴婢今早本想先按照惯例,送娘娘的换洗衣物到浣衣房去浆洗,再到宫中各处去打探消息的,但就在无意之间却让我在浣衣房里头发现了娟儿。原来自从谭妃娘娘自缢以后,娟儿辗辗转转,流落到浣衣房去了。我问过内侍张公公了,娟儿去浣衣房这件事,是经过殿下他亲允的。不过,我倒是试探过了,那娟儿由于谭妃娘娘的亡故,此际变得痴痴呆呆的,别人不去接近她还好,别人一走近她,她马上便语无伦次、浑浑噩噩的。”

桂兰不停地禀告着关于娟儿的事情,这些倒是早在梅缳儿的意料之中,只是却不曾料想到平阳竟然亲手把她给安顿到浣衣房去了。想想王府中的律例,凡是主子触犯律例受惩,不管是死、是活,其随从必定得按律严惩,轻则贬出皇城,永世不得回归,重则律杖打死,不得救赎。可没想到平阳竟然开了先例,将娟儿安插到浣衣房去!可恶!

梅缳儿抓起妆台上那朵新采的牡丹,毫不留情地撕扯着,片刻之间将花瓣撕个粉碎。

“他不就是自命深情吗?他不就是至今仍在怀念谭妃吗?留不住记忆,留下个她身边的故人,也是好的!难怪娟儿会无故失踪多日,原来,全是平阳从中一手作梗!”

一想至此,梅缳儿便是如何也难以解恨。难道……难道她梅缳儿真的不能满足平阳的爱欲吗?不,她不信,她不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的。

“平阳啊平阳,你等着看好了,如今那个让你久久难忘的谭妃已经香消玉殒,就剩下穆青丝这个小贱人了,待有朝一日我亲手将她除去,那时,我决不让你再将一颗心分给其他的女人!为了那张母仪天下的凤椅,我梅缳儿就算不择手段,也决不放弃!”

梅缳儿愤愤地想着,青葱玉指因为愤怒而紧紧地交叉在一起,一直拧得通红。

“桂兰,娟儿之事,你暂不提起,按你所说,她原本一心想卖主求荣,可谁知却把自己的主子逼上绝路,如今落得个人财两空,自然无法接受此等现实,傻了疯了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既然这样,这条贱命就让她先留着吧,等他朝觅个好时机,让她永远开不了口,也就是了。”梅缳儿处之泰然地对桂兰说道。

“是,娘娘,桂兰记下了。”桂兰乖巧地答应,小心翼翼地将翠玉簪子斜斜地插在梅缳儿的发髻之中,并缀上珍珠,平添妩媚无限。梅缳儿从菱花镜中望见了桂兰那张还算俏丽的脸,这丫头别的不提,这梳妆打扮的手艺,平阳府中倒是没几个能比得上的。即便是穆青丝身边的玉鸾,也要逊色几分。

“桂兰,找个时日,到箫公公那儿去领些礼物,到尤夫人那里去走动走动,听说太子最近极少到她那里过夜,想必此刻她的心也是格外难耐的吧,你代我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告诉她,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如愿坐上王妃的宝座的。”

梅缳儿边对桂兰说着,边伸出青葱玉指让桂兰用丹蔻把它们染成血红。鲜艳的颜色一旦沾上了指甲,就再也不肯褪去,红艳艳一片犹如鲜血。记得曾有无数个慵懒的午后,她无聊地将十指统统都涂上如此红艳的丹蔻,然后暗自戏称,这便是滴血的爪子,今生今世她发誓一定要用这双锋利的爪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凤座、那凤冠,她绝不让它们落入他人之手。母仪天下,六宫之首,只有她,才是最有实力的胜利者。

“娘娘,于奴婢看来,尤夫人是绝对听从娘娘的,毋庸置疑,倒是于妃她迟迟不肯表明立场,我怕……”桂兰凝色地向梅缳儿分析。

“区区一个于妃,怕她何来?”

可是,梅缳儿根本没有闲心听她的话语,扬了扬手止住了她。

“谭妃的死,就是对这平阳府中的三宫六院们一个最好的警戒,谁不向我靠拢,谁就是为自己选了条死路!虽说,我只是一个侧妃,但是,论智谋,平阳府后宫之中,谁不知我的手段?于妃是个聪明人,只怕她此刻也早已心里有数了吧。”

“娘娘高见,娘娘英明!”桂兰顺从地匍匐于地,称赞的话语不住地从她口中传来。

梅缳儿正在得意之间,忽闻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屏风之外传来。

“内务总管箫振求见梅妃娘娘。”

箫振!不错,这是箫振的声音。老天,他终于来了!梅缳儿的内心此刻极度雀跃,她在这毓秀殿中苦苦守候了他多日,一直不见他的踪迹,如今他终于姗姗而来。这等待,折磨得她好苦。如今听到他的声音,她几乎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急促的心跳了。心底一股热情,在不住地胀大,不住地蠢蠢欲动。

“箫公公,进来答话。”

尽管如此,她终究还是稳住了。无论如何,她依然是平阳的妃子,太子府众人眼中的梅妃娘娘。

“箫振见过娘娘。”

箫振就这么跪在她的面前,头也不抬,只是故作深沉地念叨着那几句惯例的对白,一传到梅缳儿的耳中,却是一阵令人为之陶醉的酥麻。

“桂兰,你下去吧,我与箫公公另有要事相谈。”

梅缳儿迫不及待地支退了立在一旁不识趣的桂兰,好不容易等到桂兰的脚步声消失在毓秀殿外长长的回廊尽头,她腾地一下从凤椅之中站了起来,扶起了箫振,却同时也一头深深地扎在他怀抱之中。

“你……你想死我了!你知道不?”梅缳儿不住地捶打着箫振的胸口,埋怨着他,那神情、那口气,好像她和他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不错,在这偌大的平阳府中,她是平阳的妃子,但也是箫振的情人!她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和他走上床帷的,只知道,那个雷电长鸣的夜晚,她与烛炬旁边苦苦等候了多时,却等来了平阳临幸穆青丝的消息。灰心、失意伴着雷电在夜里煎熬,她承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发疯般地褪去衣衫,锁了宫门,在毓秀殿的前院中任夜雨淋打,泪直直流落伴着雨水,直到身后一双臂弯将她紧紧地环住。

“娘娘,如此所为,可知箫某心疼吗?”那正是内务总管箫振——箫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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