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金炽的虐人画面,骆华韵再次回头看向被自己用灵力弄得奄奄一息的这人,看他眼中神彩渐渐地消失,有气无力的死样子,骆华韵顿时感到一阵无趣,她还以为这是个硬骨头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失去乐趣的骆华韵将人随手抛到地上,不再管这人是死是活,吩咐九幽母子一声就带头向外走去,九幽母子赶忙跟上,走时还不忘把地上半死不活的所有人都给带走。
就在骆华韵将要走出密室大门时,骆华韵改了个主意,由九幽母子先行出去吓唬外面众人,而她则是藏在暗处看清众况,再决定接下来要如何行事才是对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众人所看到的那样了。
骆华韵坐在那里无视神色有点恍惚的康王,她自知康王的话中不尽属实,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她现在已经从康王诉说的话语中推敲出了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信息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该如何处置康王等人。
刚开始骆华韵本想把人全杀了了事,不过,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思念长公主才留下她画像的,”不等康王反驳,骆华韵又继续道:
“你是想借由长公主画像从而找到我对吧?”
“虽说人有相似,但是如果能借由画像找到相似之人,从而来个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黑手也不无不可,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骆华韵一条条的把康王背后真正的目的道了出来,最后一句虽是问号,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猜对了的。
康王被她这一通分析弄得无话可说,因为面前这人把他所有能反驳的道路都给堵了。
他本以为,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少年郎不会知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故意歪曲事实的确是存在了一丝侥幸在里面,妄想打出亲情牌使先前那两只妖物饶自己一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背后之人却是眼前少年,而自己的一切动机都被此人给洞查得一清二楚,想想也是,能让他父皇倾尽全力,而十几年找不到的人,岂会是个草包!。
看来这次是真的跑不掉了!
父皇啊父皇,您这次真把儿臣给害惨了,当年您害了先帝与大长公主,现如今,您的儿子也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生死都拿捏在人家的手中,如果您知道会如此,当年会不会再做出那事?会的吧!毕竟您不只我一个儿子!。
看着康王眼底的明明灭灭,骆华韵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都不是骆华韵所需要畏惧的,现在要解决的是康王是死还是留。
“今夜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认我为主。
二:死。
机会只有一次,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成全你”。骆华韵手指很是有节奏的敲击着靠椅扶手,薄唇中吐出了能决定康王生死的话语。
“如果我不答应呢………。”康王咬牙。
“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骆华韵毫不留情的回答。
虽然知道骆华韵不会放过自己,但康王仍是不死心的问道:“你就不担心把本王杀了,本王父皇替我报仇?要知道本王可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儿子,不只是我父皇,我外家镇国公府也是不会放过你的,这样,你也还要杀我吗?”。
“听说你成亲多年,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难道你心下就没生出一丝疑虑?”。骆华韵说了一个与康王所问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康王一脸疑惑的看向骆华韵。
看着康王疑惑的表情,骆华韵开口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通过观察看出了你身体的一些问题罢了,如果你乖乖的认我为主,我将替你除去身体里的毒素,还你后半辈子儿孙满堂,你看如何?”。
不待康王回答,骆华韵又开口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要知道你身体的毒素已经存在了十五年之久。”
“你现年不过二十八岁,这说明你十三岁时已经中了此毒,这毒深入骨髓,我想这世上除了我也没人有办法了?”。
“还有你自己好好想想,谁会在你少年时期给你下毒?使你断绝子嗣,给你诊治的太医御医却无一人告诉你,别跟我说你还猜不透这背后真相”。
“你父皇是真疼你?还是忌惮你?你外家可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公府,现皇帝身体大好,而你们这些皇子却一天天翅膀硬了,皇帝能不忌惮?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你,要是你不能生的消息传出去,你说,你还有坐上皇位的可能吗?”。
虽说骆华韵话中无不含有挑拨之隙,但康王还是听见去了。
正如眼前少年所说,父皇要是正疼自己,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这穷乡僻壤之处,要是自己居在上京,岂不是上位的把握更大?。
还有这些年自己膝下无一儿半女,不知请了多少御医诊脉,可无一人告知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除了父皇,谁还有那一手遮天之力?想想王妃这些年,也跟着遭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心里就更加难受。
“父皇啊父皇,您骗得儿子好苦。”想通一切的康王,突然痛哭出声,哭声里的痛苦与哀绝任谁也听得出来,这时候的他,哪里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就仿佛似被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给抛弃的孩子,这些年的疼爱,就像一个梦幻的泡影,经不起一丝风吹雨打。
“好,我答应你。”
“从今往后认你为主,绝不背判。”康王发泄够了,抬头直视骆华韵道。
“好,你只要签了这张契约就行。”骆华韵坐直身体,凭空拿出一块锦帛递给康王道。
“这,我该如何做?”。康王接过锦帛问道。
“你只要咬破手指,用血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就行。”骆华韵道。
康王依着骆华韵所教的做了。
当“傅宁”二字用鲜血写到契约锦帛上时,漆黑的夜空打下一道光束,把骆华韵与康王傅宁笼罩其中,一条肉眼可见的银线从二人周身缠绕,从而窜进身体消失不见。
“属下傅宁,拜见主人。”康王单膝跪地,对着骆华韵方向行了拜见大礼。
“起来吧。”
“你先找个房间让我休息,然后去把事处理好,其它的明日再说。”困意袭来,骆华韵很是没精打采。
“是,主人请这边来。”康王听后点头应是,随后伸出手指引着骆华韵往休息处行去。
这是一处较清幽的小院,院中种满了紫竹,微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而院中打坐之人并未受到影响,端盆而入的小厮不由放轻脚步声,恐打扰了自家主子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