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容娜侧妃找我来有什么事?”傅叶雨转过头淡淡地问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西南王妃聊聊吗?”容娜侧妃意味地道。
“那到也不是,容娜侧妃有话不防就直说吧!我们一会还要去向皇祖母请安……”傅叶雨也不与她周旋就直截了当地说道,此时阮良玉正蹲在亭子边沿的石栏上,容娜侧妃拿眼光挑了挑他,没有在意傅叶雨的话却拿笑对着他:“听说阮公子年纪轻轻就是神医了呢!不知道都能治些什么病……”
“难道容娜侧妃也有病要找我诊治吗?”此时,阮良玉一下子回过头来轻漫地盯着容娜侧妃问道。
傅叶雨却一把拉过了她:“容娜侧妃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你想想,他今年才十四岁,医术究竟能有多精湛?有些老人行医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被称为神医,反正他的药我是不敢吃的……”傅叶雨一脸地真诚实话实说道。
阮良玉一听轻嗤一声就转过了头去。
容娜侧妃却掩着帕子不在意地一笑,心里却翻江倒海了般:“难道姑母是在骗我的吗?可是他确实把云锦的‘幻想生波’给解了呀!那可是极品的媚药,她曾经也对太子用过,那一夜他象疯了似的折腾了自己一晚上还不够,竟然又赖了她一白天……那****可是切实体会到了那种药的霸烈与威猛,给药的人说那种药除了那种方法是没有解药的……看来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姑母绝不会骗我……”容娜侧妃想到这里,不由又笑着道:“无风不起浪,相信阮公子还是有真本事的。”
傅叶雨一怔,立时又要辩解,容娜侧妃却一把按住了她:“容娜从小身子骨就不佳,吃了那么多的药也不见好,连御医都已经束手无策,容娜也当绝望了。不想,今日得知阮公子医术高明,所以我还真想劳烦阮公子为我好好地看看……母后就信任阮公子,容娜也要当真不疑,不知阮公子可否能满足容娜的这一小小的要求呢?”
“这恐怕不合适吧?良玉只是个外人,没有太子的允诺,良玉可不敢为容娜侧妃瞧病!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太子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不妥不妥,良玉可没那个胆,容娜侧妃还是不要为难良玉了。”阮良玉一下子从石栏上跳下来连连摆手道。
“阮公子医术尽得家传,出神入化,妙手回春,这个世上还能有什么病能令阮公子为难呢?”此时,八角亭外突然传来一男子调侃嘻戏的声音。傅叶雨一听,便知来人是谁了,她赶紧对阮良玉使了个眼神,而容娜侧妃更是欢喜一声就跑了过去,还未下台阶就俯身一礼:“原来是太子爷回来了……”
一身湛蓝锦袍的太子一脚就踏入了八角亭,容娜侧妃脸上挂着倾心的笑一下子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也是得意昂扬地一笑,却抬头目光闪闪地望向了傅叶雨。
傅叶雨和阮良玉赶紧恭身行礼,太子一挥手:“西南王妃不是外人,礼就免了吧!”
此时,玉王爷王昱也在太子的身后紧接着踏入了八角亭,他淡淡的眼光瞟着傅叶雨,随后便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去。眼眸中的落寂和灼伤一闪而过,明明知道是她,却怎也不能相认。昨晚的宴席上,她千杯不醉,好不容易去除了太子的疑惑,此时他绝不能再有任何的异样让太子察觉到她就是那个女子。知道她安好,知道是表哥救了她,王昱的心里除了酸酸的外还是轻轻放下了心,也许她现在的身份便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只有这样,靖康皇叔才不敢轻举妄动,她才能不受困扰地顺利地回到青龙国。只要她是安全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王昱这样想着,眉目间也舒展了不少。
傅叶雨也是意味地瞟了王昱一眼,怎会不知道他脸上的失落?他肯定也是认出了自己,那样明媚的少年,脸上竟也有些卸不掉的忧愁和落寞……傅叶雨心里一叹,也是适时地移开了目光。虽然他依然是那样的招摇‘花枝招展’,鲜红的袍子比满园的花朵还要绚烂,但那玩世不恭邪气十足的脸上已少了天真戏嬉无忧无虑的纯净,眼眸中点点的黯淡,心事重重,心不在嫣的样子,仿若一下子蜕去了青涩,变得稳重而成熟起来。
太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圆凳上,他目光挑挑地意味地盯着傅叶雨,随后脸上无赖般地‘扑噗’一笑:“一进宫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西南王妃竟然有孕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恭喜了!”说着,他很没诚意地向着傅叶雨一点头。
傅叶雨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随后暗暗地又瞟了王昱一眼,见他只是淡淡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太子的话而显得吃惊诧异,心便轻轻地放下了。随后她挺直腰背有些傲气地慢慢坐到了太子的对面,淡淡地道:“太子殿下客气了,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丽珠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西南王妃真会说话……如今整个宫里都传开了,西南王此时止不定笑得合不拢嘴呢!”容娜侧妃掩着帕子嘻嘻笑着说。
傅叶雨也是淡笑着望了她一眼,便低头不再说话了。
此时,王昱轻轻走过来,一下子就坐下了。此时,他就在太子与傅叶雨之间。阮良玉一看,也慌忙坐下来,他紧靠着傅叶雨,目光闪闪地看着这个又盯着那个,一副警惕小心的样子,傅叶雨在下面轻轻地踢了下他,那意思是让他不必紧张放松下来。
太子一目了然,不由邪气地一笑,他佯装拿起桌上的水果吃起来,此时亭子里一阵寂静,花香飘来,众人都慵懒地坐着,谁也不愿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