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雪飞率先起床,啊无还在熟睡着,陈雪飞也没忍心打扰啊无,起床洗漱做早餐,等着人都起了,早餐也做熟了。
陈妈看着陈雪飞的黑眼圈,埋怨道“让你早点睡、早点睡你非是不听,这下好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怎么出去见人啊?”
陈雪飞老老实实的听着老妈的教训不敢还嘴,时不时的瞟一眼啊无,啊无脸蛋红红的,低着头吃着饭,安静的像只小猫咪一样。
也不知道是埋怨累了还是没词了,陈妈终于不在说话了,这时,陈雪飞才说道“妈,我和啊无打算结婚了!”
“是吗?好啊,臭小子,我现在就去给你去户口本去,拿着户口本赶紧去。”
陈妈说着就起身去找户口本了,陈雪飞一头的黑线“老妈还真是个急性子!”
陈爸在旁边说道“雪飞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婚姻的事你自己做主,而且,啊无这孩子我跟你妈都很喜欢,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你要是敢欺负啊无,别的不说,你妈那就能让你跪搓衣板到天亮。”
“说我啥坏话呢?”陈妈把户口本塞在陈雪飞手里,坐在陈雪飞和啊无中间,左手拉着陈雪飞的手,右手拉着啊无的手,把两个手握在一起“啊无啊,我家雪飞没啥坏毛病,就是有时候容易犯傻,需要有个人看着点他,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他最听你的话了,以后啊,就麻烦你费点心,多照顾照顾雪飞,如果他欺负你了,就跟妈说,妈给你撑腰。”
啊无用力的点点头,“嗯,好的……妈!”啊无努力了半天,终于叫出了那个在她心里埋藏多年的称呼,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到陈家一家对她的好。
陈雪飞两人来到民政局,两人没挑什么黄道吉日,可是过来一看好多的人,原来今天是非常适合领证的日子,陈雪飞两人一上午的时间一直在排队,照相的忙碌着,终于赶在中午之前领完了证。
“嘿嘿,这下你可跑不了了啊,冯宝宝。”是的,啊无本名叫冯宝宝,只是她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就让别人叫自己啊无。
“哼,这下彻底落入魔爪了!”啊无小心翼翼的收好结婚证,挽着陈雪飞的胳膊,“走吧,去吃火锅!”
陈雪飞用手刮了一下啊无的鼻子,“就知道吃!”
这时,陈雪飞的手机响了一下,一看是李佳依发来了一条微信,上边就三个字“新苑楼!”
看到这三个字,陈雪飞心里一惊,他真的很不希望是这三个字!
原来昨天陈雪飞发现了电动三轮车以后,就让李佳依帮自己查了一下,17日当天,谁家丢了电动三轮车。
今天终于查出来了,这辆电动三轮车是新苑楼小区的一个大妈的。
陈雪飞看向啊无“啊无,晚上跟我朋友们一起吃个饭吧?咱们都结婚了,也要认识一下了吧?”
啊无想了想,“好啊,那就一起撸串!”陈雪飞点头应是,转身打了两个电话。
这一下午,陈雪飞把所有的细节想了一下,除了一些关键的信息以外,大部分都滤清了“小瑞啊,希望我想的是错的!”
当天晚上,陈雪飞带着啊无来到一家“发小烧烤店”,发现早有两个人在等他了,其中一个正是胡瑞,而另一个,皮肤黑黑的,体型偏胖,面相憨厚,这个人叫张健,和胡瑞一样,也是陈雪飞的发小。
张健现在在唐市旁边秦市的港口工作,这几天刚好放假,接到陈雪飞的电话,二话不说就准备过来了。
陈雪飞和啊无坐下后,陈雪飞先给双方分别介绍了一下,算是互相认识了。
就听张健开口道“行啊,雪飞,无声无息的就先把婚结了?啥时候办婚礼啊?”
陈雪飞一笑,“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婚礼的日期还没定,不过快了!”
胡瑞开口道“恭喜啊雪飞!”说着,端起一杯饮料举起来,要和陈雪飞碰杯,张健抬手拿起一瓶啤酒,给陈雪飞和啊无满上,又给自己倒满,“来,干杯。”说完,一饮而尽,陈雪飞和啊无互相看了一下,也都一抬头,把杯子里的就喝完。胡瑞也喝了口饮料。
“雪飞,听说咱们镇最近出了大案了,有没有头绪了?”张健问道。
陈雪飞放下手中的筷子,回到“我这放假了,事情也都不归我管了,我现在就是陪啊无。”
说完,陈雪飞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胡瑞,只见胡瑞低着头吃着东西,看不清表情。
或许是许久未见的缘故,陈雪飞和张健聊的火热,反观胡瑞,很少说话,只有在问他的时候才回答两句。
啊无听着陈雪飞和张健聊小时候的事,不时的插句嘴,每当说到好笑的事也跟着哈哈大笑。
吃饱了饭,张健,陈雪飞啊无三个人出来看着眼前的车发呆,“擦,忘了开车来的,都喝酒了,总不能当着人民卫士的面酒驾吧?”张健说完看向陈雪飞。
陈雪飞也是无奈,好久不见,把这茬忘了,正在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落在后边取衣服的胡瑞走了出来“额,我可以开车。”
见其他三人都看向自己,胡瑞脸一红“我没喝酒,有驾照,虽然没来过,但是可以开!”
“哈哈哈,好啊,终于能坐上小瑞你开的车了。”说完,张健率先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陈雪飞见状,也拉着啊无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胡瑞开的车稳是挺稳当的,就是太慢了,毕竟没开过车,陈雪飞张健也没说什么。
一路无话,先把张健送回家,到了陈雪飞家楼下,胡瑞把钥匙递给陈雪飞,陈雪飞没接,“你开回去吧,明天我去你那去取。”“不了,我打车回去。”
“我了解你,你是不舍得打车的,这个点钟也没公交车了,你要走回去真得天亮了。”
最终胡瑞还是开车陈雪飞的车走了。
回到家里,啊无对陈雪飞说道“你这个朋友,叫胡瑞的这个,好像心虚,眼神总是躲闪,也不怎么说话。”
“嗯,他心里有事,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啥事都往心里放,不说出来,而他又不怎么喜欢和别人相处,社会阅历少,心里有点事脸上又藏不住,算是个单纯的人吧!”
“嗯,也是个可怜的人啊!嗯?……”
啊无还想再说,可是一看旁边陈雪飞已经鼾声四起,睡着了。
当下啊无也不在说话,帮陈雪飞盖好被子,洗漱去了。
第二天天亮,啊无自己去上班了,陈雪飞打车来到新苑楼小区,胡瑞的家,胡瑞一进门,看见王姨正在煎荷包蛋呢。
“雪飞啊,吃了吗?来尝一口王姨的荷包蛋。”
“王姨,我吃了,小瑞呢?”
“他啊,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干啥去了。你来取车吧?小瑞跟我说了,车钥匙放他卧室了,你自己去取吧。”
陈雪飞走进胡瑞的卧室,里边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老式衣柜,一个写字台,陈雪飞的车钥匙就在写字台上放着,陈雪飞拿了钥匙没着急离开,坐在胡瑞的床上静静的打量着房间。
忽然,陈雪飞的视线凝固了,胡瑞房间里的衣柜因为时间太长了,衣柜门已经破损,露出里边的衣服,很少,就三件衣服,就是其中一件黑色的衣服兜里露出一把钥匙,一把电动车的钥匙。
陈雪飞飞快起身走到衣柜旁边,拿出钥匙,看了眼钥匙上的牌子“对得上,是一个牌子的。”
“雪飞啊,还没找到吗?小瑞也是的,我在家呢害怕丢是怎么着?藏那么严实?”王姨在客厅里边看陈雪飞这么长时间没出来,着急的喊到。
“王姨找到了,我看小瑞这桌子有点乱,就顺手收拾了一下。”陈雪飞从胡瑞的房子里走出来,边走边说。
“来,吃口王姨煎的荷包蛋。”“嗯,好的王姨。”陈雪飞不在客气,坐在餐桌旁吃起来,“王姨,我看您这身体已经全好了,还继续卖菜去吗?”
“不了,我这身体说是好了,也就勉强能活动活动,菜市场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我怕我这再遇到点啥事,小瑞负担就太大了。”
“王姨,您这病是怎么生的?”
王姨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轻轻从嘴里说出三个字“保~护~费!”
“那天我照常去菜市场卖菜,来了一伙人,非要跟我收手续费,说不给不让在那卖菜,我在那卖了十几年的菜了,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再加上那几天买卖不好,心里不痛快,就跟他们口角了起来,最终一股急火攻心,就被送去医院了。”
“王姨,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去依法把他们抓起来。”
“算了雪飞,我这不也没事吗,就这样吧。”
“王姨,我是人民卫士,这种危害社会安全的现象我必须要管,这是我的职责!”王姨见陈雪飞这么执着,只得缓缓说出一个人名,陈雪飞听了这个人名一下子呆立当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