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秋境战事。
只剩下最后一个冬境战场了。
北军提前退入了冬境。
南军则驻扎在了秋冬交汇处的秋境边沿。
一边白雪皑皑,寒风凛凛;一边草黄枫红,清风送爽。
五角形大营内,熟悉如复制粘贴般的画面。
圆形的沙盘上,一片雪国世界。
大白站立着,手持一根青木棍,在沙盘上空指点江山,口中念念有词。右边是“乾”伍夫长领着五色少男,左边是五色少女。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大白也敢直视五女了。
因为立功不小,小过也被破例邀请进帐听大白指点江山,此刻他站在大白的对面,低调地听着他们商议。
“这位夫长兄弟!你有何高见?”大白忽然看着小过问。“这夫长也自奇怪,居然查不到他的出身。问父王,父王也不回信,问他小过去哪儿了?父王也只是叫我放心,没事!”
“终于问到我了!我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表白才对?”小过捏起了下巴,作思索状。
“咳咳...你是不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大白看着熟悉的动作,试探着问。
“嗯!”小过赶紧点点头。
众人都识趣地出了大营。在外面只能看到二人的影子。
他们诧异地见小过的身影解下了裤腰带,似乎露出了胸?
然后大白的身影走上前,先是拍了拍小过的肩膀,然后跟他抱了一下?
两个大男人?呃,应该说一大一小。毕竟大白高大威猛很多。小过跟他比起来,显得纤细很多。
裤腰带渐宽,还抱一下?
“这回你们总该相信我,我们的少将军曾经偷看北少洗澡了吧!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黄女压低了声音说。
另外四女都点点头。
完事后的小过捆紧了裤腰带,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衣服是谁设计的?露个胸口还要解裤腰带?可真是麻烦。”
“大白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大白有些心疼地看着小过,“父王不会又用神通,帮你拔了一次苗吧!”
“这里有一封大王世伯的亲笔书信,本来我在夏境战场、第一次报到时就应该给你的。里面应该有我羞于启齿,大王世伯应该写了的原因。”
“抱歉了兄弟!我也早该想到才是。”
大白接过信,快速地看了一遍,长吁一口气,将信收在了怀里,无语的拍了拍小过的肩膀。安慰说:
“兄弟你也不必自责。偷看女生洗澡这种事情,我年少时也是做过的。或许是由于遗传吧!你从小便跟在父王身边,难免也会沾染那么一点。”
信息量有点大,刚晋级十六岁的小过一时没想明白,一脸疑惑,“大王世伯也偷看洗澡?谁呀?”
“还能有谁!”
“哦!”小过恍然大悟,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想起了雪姨,更想起了北少。
自从发现同梦金箍的妙用后,每当心有思念时,他也多次试图召唤北少入梦,但都没有用。北少又不参战,只在山坡上远远望着。
他心有疑惑:
“当时只有北少还没长大,又是一人在洗澡,没得比较。不知道以大白哥当时的阅历是否发现北少的性别?
又或许,大白哥基因强大,不止偷看北少一人。
我且问问,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那么大白哥你偷看的是?”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沙盘边上有矮几,大白便拉着小过席地面对而坐。一壶好酒,两只白玉杯,酒斟满。
“大白哥!军中不是不能饮酒吗?”
“兄弟放心,这壶酒不过一斤,我的酒量却有十数斤。”
大白一饮而尽,畅快地啊了一声。小过尝了一小口,只感觉自口舌、过喉咙、直到腹中都流淌着火辣的味道。受不了受不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大白先是念了一段小过略有了解的凡人诗句,“兄弟!我郁闷啊!”他又连饮了几杯,难得遇到可以说话的人,也不管小过是否愿意听,开启了自己的独白:
父王之前叫你担任‘大过’夫长,统领五女的意图,我是知道的。
我也正为此事烦恼,结束了这冬境演习,回到王城,我就要被父王逼着娶她们其中一个了。
也不是因为我五个都喜欢,难以抉择,恰恰相反,我是一个也不中意。我不是说她们不好,说实话,都是极品的女孩。正常男人都喜欢的。
只不过,我的雄心早就心有所属了。”
趁着大白中途饮酒换气的空档,小过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心有所属?谁呀?不会跟他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有关系吧!”
“兄弟你觉得北少怎么样?”大白忽然问。
“北少?”小过心下一紧。
“也难怪!你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他。”
大白继续,举起了右手,四指闭拢,拇指弯曲,作宣誓状:
“我大白对天发誓,平生只偷看了一次。
我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大家传说中似男似女的北少,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只可惜前面四个季节战场的交战,双方主将都不能参战,我跟她只能各自站在山坡上,遥遥相望,看不清楚。要是有父王的万里瞳神通就好了。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我想,我应该勇敢一点,回王城后向父王挑明此事,我要娶北少。
兄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这酒太辣了。”小过挤出一丝笑容,在大白长篇叙说的时候,他不自禁地饮了三五杯,“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怎么能竞争得过大白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奇怪,我为什么要这样想???”
心境中,他没有披蓑笠,独立寒江雪,仰望乌云密布的苍穹、大雨,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他感觉到一种孤独的冷,他需要更多的深入肺腑的热。
酒喝干,再斟满。直到趴下。
“看来,兄弟酒量不行啊!”大白将小过放平,让他仰面舒服的躺着,解下自己少将军的黄色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忽然想起会还没开完,门外还傻站着乾夫长他们。
“你们可以进来了。”在众人进来前,大白不忘了收起酒壶酒杯。
大白跟小过饮酒的矮几,正好是被沙盘挡住了的。是以,外面的人最后见到二人的影像是大白拉着小过的手,消失在了沙盘后面。
等待得有些焦急的众人进了大营,见到满脸红润、躺平了的小过,身上还盖着大白少将军般的黄色披风。
大白又是一副得到宣泄后般的表情。
???
“大家小声一点,别吵醒了他!”
“嗯~!”
冬境作战计划,在心怀无尽遐想,悄声细语中拟定。
有一人可以作证,大白跟小过之间是“清白”的。
北军大营一处五角形营帐中,独处的北少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药,也没有做什么剧烈的运动。
但她脸上的红色还没有完全退去,如小鹿般乱撞的心也没有完全平静。
不一会儿前,她刚收了神通。
在小过赴约会议之前,北少忽然想起使用左手的奇怪少年小过,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不住开了万里瞳、顺风耳塞神通,将小过跟大白的交谈,甚至连那封信都看得真切,直到小过醉倒,被盖上了黄色的披风。
她了叹口气,此刻心中有一连串的“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