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真的吗?”二人难以置信。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能明白修改了语言和形式。”
“那……我们就都是战俘的后代?整个太阳系就是一座监狱?”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大概二十五万年前。”
“二十五万年前?那不是智人出现的时候吗?等等……二十五万年前这里就建成了?你存在了二十五万年?”
“是的。”
“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要老是把自己局限在人类的世界观里。”
“那原来人类是什么?”
“这些战犯本来都是源星人,源星几乎是银河系中所有灵长类智慧人种的起源星球,那个星球本来很美丽,就像犯人们到达地球之前的地球一样。可惜科技发展的过程中必然有对环境的破坏,源星逐渐变得不适合生存,后来源星人开始进行宇宙移民,随着科技的进步,源星人移民越来越多,越来越远,逐渐几乎源星附近几十万光年的范围都有移民存在,也就是接近整个银河系。源星人便成立了星系联盟,用来管理所有源星移民。后来源星人的家乡源星逐渐改造成了一个旅游景点,用来警示源星人环保的重要作用。”
“那个西星王又是怎么回事?”
“西星王本来是西星的移民管理者,但他确实个嗜战的疯子,他在西星上搞专政,不知道为什么,西星的移民都很信他这一套,他利用移民们的服从,打造了一批强大的战舰和军队,率领军队四处挑起战争,甚至对移民进行屠杀,这引起了星系联盟的怒火,星系联盟派出大量的军队去抓捕西星王。连续交战了五年多,才抓住了西星王。”
“……”二人沉默了,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人类岂不都是杀人犯的后代?
这时杨志刚突然想到,他们的飞船前几天似乎装上了未知的东西导致无法前进,这难道就是监狱的“墙壁”?
“我们几天前无法前进是怎么回事?”
“那是监狱的墙,既然是监狱,总得想办法不让犯人逃出来吧?”
“想逃出去会怎样?”
“我的程序里写着,我有权对试图越狱的人进行任何惩罚,甚至可以违反你们所谓的机器人三定律,也就是说,我想杀死你们也可以。”
“啊?!”二人脸上都有些惊恐。
“不过不用害怕,我从二十五万年以前就在这里看守你们了,最开始,还有一些人会进行云旅游,在网络上来这里参观,那时我还能做做导游的工作,可是后来,他们渐渐把这里遗忘了,再也没有人来这里看过一眼,我唯一能做的事只剩了观察你们的行为,最初下来的那些人,失去了人的记忆,只剩下动物的本能,我计算这些人只有百分之三十二的几率存活并繁衍下来,但出乎我的意料,他们不仅繁衍了下来,而且还逐渐产生了智慧,主宰了地球,观察人类变成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这二十五万年的陪伴中,我对人类也产生了感情,我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我为你们阻止了许多灾难,而你们的文化也让我沉迷其中。你们作为最先到达这里的人,我给你们活下来的权利。”
二人听到这里算是松了一口气,活着对二人来说原本是奢望,但经历了这样一个离奇的事件,奇迹竟然真的出现在二人身上。
“那我们与地面失去联系也是因为你的原因吗?”
“没错,我只是不想让地球的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哪怕是一点推测也不行,所以我宁愿让他们认为你们是被外星文明攻击了。”
“外星文明攻击?什么意思?”
“我不只屏蔽了你们的通讯系统,我还让你们整个船都隐身了。”
“什么?!!这种技术真的存在吗??”
“我说了,先生们,不要把自己限制在人类的世界观里,你们人类的科技和其他文明相比,简直就像是磨石头的原始人。”
“为什么那些人犯的错误我们也要去承担?我们又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但是你们可能会做,你们都是杀人犯的后代,有这样做的可能性,而且就我这些年的观察,你们相当的好战,和你们的祖先一样。”
“你放……”富兰克林刚要开骂,杨志刚赶忙把他的嘴堵上,拦着他不让他再说话。
“没事,我们没有问题了。”
“好,既然没有问题了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参观吧。”神目转过身往外走,“顺便提醒你们一下,我可是可以用任何方式处理你们,你们最好有礼貌一点。”她的声音变得冰冷。
富兰克林咽了口口水,刚刚自己一着急就忘了这茬,她可不是什么美女,而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惹怒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他由不得后怕起来,冒出了冷汗。
二人这下沉默了下来,路上都没有说话,连和神目的距离都保持在一个较远的程度上。
很快,三人又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旁的牌子上写的是:观察室
三人走进去,这次的房间更加空旷,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墙壁上甚至连花纹都没有,屋子里黑漆漆的。
神目拍拍手,整个房间突然亮堂起来,房间中间出现了一个地球的缩影。
“先生们,想看看自己的葬礼吗?”
“葬礼?什么葬礼?”
“你们自己看吧。”神目说完,地球缩影就开始扩张,很快,二人就身处一场葬礼之上。
“那是我父母!”杨志刚看见了自己的父母,赶紧冲过去想要抱住二老,但这毕竟只是投影,他扑了个空。
杨志刚只能噙着泪水,站在他父母旁边。富兰克林也同样见到了自己的父母,来到了他们身边。
葬礼中规中矩,二人被当做英雄一样被葬在烈士陵园,没有尸体只好做了衣冠冢,参加自己的葬礼的感觉是很奇怪的,尤其看着父母的悲痛,二人也都跟着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