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无比清新，像是刚洗完澡以后的清爽。灌木丛里的叶子上能看到晶莹的露珠，摇摇欲坠。
上午训练了几遍正步，然后抬腿，这次加了点料，边抬腿边唱军歌。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学生跟着教官唱，一个个的嗓门儿大得很。
教官一边巡视，一边拿着小麦克风一句一句教。
郑仅惜扁了扁嘴，躲在队伍里不露头，勤快了张张嘴巴对口型，懒了干脆嘴巴都不动弹。
倒是言卓鹤唱的很积极，大嗓门儿差点儿没把郑仅惜送走！
“向着太阳！向着自由！——！”
“………”郑仅惜挑眉看着他，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的朝沈什飏这边挪了一小步。
爱护生命，远离精致鹤。
“沈什飏同学，能……能问一下，你们……”
那女生扎着低马尾，头顶扣着帽子，声音因为激动有些颤抖，她弱弱地指了指一旁的郑仅惜，趁着唱歌声音大郑仅惜听不到，凑近沈什飏声音大一点：“……你们…是朋友吗……？”
这女生站在沈什飏前面，自然听到一天里郑仅惜和沈什飏交流的过程，这么问倒也不奇怪。
郑仅惜余光看到有人盯着自己，也不看过去，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不熟。”沈什飏也没犹豫，脱口而出。
“。。。”郑仅惜听她说完这两个字，手下意识捏了一下衣角，刚想反驳回去，却也想到了她说的没错。
………确实不是很熟。
他悻悻地缩回了头，撅了撅嘴，心底哼了一声。
不熟？
收到这样的讯息，低马尾女生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窃喜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掩藏好内心泛起的涟漪，面上保持着平淡无波。
沈什飏看着面前的她，将她眼底的小情绪小变化统统收入眼底。
郑仅惜也不知看着言卓鹤歇斯底里地唱了多久，反正在看的他都审美疲劳，打算换个人看的时候，不远处的老马终于喊了停。
“接下来，一排一排上来踢正步，完事儿唱一遍军歌。”
“咱们唱歌锻炼两不误啊。”他拍了拍手，眼神示意第一排可以开始了。
第一排走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军歌质量也不错，就是声不是很大，毕竟都是女生。
老马很骚操作地越过了第二排，直接让第三排上。
紧接着第四排，第五排……
第六排…………
“大点声啊同志们！”“抬高点啊！”他期间重复了无数遍这话，见着一个个点头如捣蒜却还是一意孤行，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可撒气。
“腿抬高，小伙子我就要个锐角！！你是真锐啊？？”
“跑调无药可救，音量总行吧？？给我嗷起来！！”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终于只剩下第二排了，马教官吸了吸鼻子，压低帽檐，低声呵道：“二排出列——”
一声令下，郑仅惜惆怅的揉了揉太阳穴，懒散地跟了出去。
正步踢的没什么问题，等到唱歌的时候问题就大了。
郑仅惜照模照样地对着口型，但奈何这排全是女生，唯一是男生的他很直接的就暴露了。
大意了，早知道把言卓鹤那个麦霸调回来了！
“………”教官帽檐下的眼睛被盖着一层阴影，直视着郑仅惜，眼睁睁看着他给女生们对口型，哦不，是女生们给他配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