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篱静静地帮着流苏搓洗身子,生怕因一时语误惹得自己的主子不高兴。
“小七到哪里去了?”流苏突然问着她的那只机器彩虹鸟。
“小姐不是说璃王在流连居那里曾见过它吗?所以才让它和瑶蝶留在了鱼悦轩。”
春篱口中的鱼悦轩便是流苏在金陵的住处。
“那叫它去看看冰块脸此刻在做什么?”流苏郑重其事道。
“小姐,那个笛子真有那么重要吗?人家可是王子,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春篱并不知道那个玉笛对流苏而言意味着什么。
“没有笛子,我如何在流连居里表演?”流苏找了一个非常牵强却自认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啊,小姐,你还要到那里去呀?若是又遇上璃王他们怎么办?”春篱忧心忡忡。
“我正愁找不到他们,何况,我若不去,小鹅她们怎么办?”流苏回道。
“小姐,挣银子的办法有千千万,要不我们换个别的法子,”春篱建议道,“何况,您可是北周公主,迟早要离开这里的,要不早些把小鹅她们托付出去吧。”
“到时再说吧,”流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确实可以换个别的法子,看来真的应该在玄少身上想想办法。”
……
一大早,李玄就气冲冲地来到了璃王府。
李玄见璃王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一处凉亭里,一边品茗一边看书,顿时火冒三丈:“三殿下,好一副闲情雅致啊,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吃茶!”
璃王示意李玄落座。
李玄双手叉腰,厉声质问道:“难道你对昨晚之事就没有什么解释?”
“昨晚发生了何事?”璃王云淡风轻道。
“少给我装蒜,”李玄语气颇为不善,“我早就想起来了,你昨晚命人扒光了流苏姑娘的衣服,快说,你把流苏姑娘怎么了?”
“我为何要告诉你?”璃王冷冷道。
“因为此事与我休戚相关!”李玄振振有词道。
“既然知道与你休戚相关,那还问我?”璃王沉声道。
“什么意思?冰块脸,你到底什么意思?”李玄不依不饶,非要璃王说个清楚。
璃王淡淡道:“我只是想提醒她喝酒误事,尤其是与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所以,你就扒光了她的衣服?”李玄若有所思,“不对,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尤其是与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难道不是?”正在看书的璃王头也不抬,面无表情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李玄一把抢过了璃王手中的书,余光却瞥见书面上赫然写着“鸡谱”二字,顿时好奇心大起,“冰块脸,你该不会想养鸡了吧?”
“那又如何?”璃王说着一把将《鸡谱》夺了回来。
鸡谱?养鸡?……手机?
李玄突然想起了昨晚流苏曾说起过“手机”,顿时义愤填膺:“冰块脸,你还说对流苏姑娘没有意思?人家随随便便说一句话你就铭记于心、苦心专营……本少不得不再次警告你,流苏姑娘是我的。”
“你的?那你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吗?”璃王反问道。
“本少喜欢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操心,只要我看上的,哪怕她是阿猫阿狗,我照样喜欢,而且绝不允许他人沾染!”李玄故意拉长了最后一句话。
璃王呷了一口茶,冷冷道:“我可提醒你,近来北周那边动作频仍,可没少派暗探过来。”
闻言后,李玄睁大了眼睛:“难道你怀疑流苏姑娘是北周暗探?”
璃王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