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进行了好几场拍卖,水漾觉得有些无聊,就想着离开此处。
但就在他刚想转身离去时,就听到圆台上,那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洪亮的的声音。
“各位!接下来就是本次拍卖的重头戏了。”说着拍了拍手。
水漾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重头戏,值得那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这样对待。
所以就打算多留片刻。
不多时便有两个中年男子从身后的房间内,带出来一个鲛人女子。
与先前拍卖的鲛人女子不同的是,此时被带上来的鲛人女子,身上的着装并未有一丝的破烂。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极为漂亮,但同样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套。
那名鲛人女子一被带上圆台,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就朗声道:
“各位接下来拍卖的这名鲛人女子,绝对不会令大家失望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微笑。
闻言底下众人纷纷开始叫嚷着,揭开女子头上的头套。
满脸麻子的中年男人也不多卖关子,伸手慢慢地揭开女子头上的头套。
当黑色的头套缓缓从女子头上脱落时,露出了女子精致的锁骨,雪白的皮肤。
随着头套缓缓上移,女子修长白皙的脖颈也渐渐露了出来,然后就是女子毫无瑕疵的五官。
当女子头上的头套完全摘掉时,女子的全部面貌呈现在众人面前。
底下的众人纷纷惊呼出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女子。
台上的女子美得令人无法直视,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觉得眼前的女子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阁楼茶桌上。
俊秀青年也在阁楼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的鲛人女子,开口道:
“刘兄觉得这名鲛人女子长得怎么样。”
闻言儒雅青年只说了四个字:
“美若天仙”。
而后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的女子。
俊秀青年一边看着下方的女子,一边说道:
“哦?这么说,刘兄这次是打算出手了?”
儒雅青年反问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就不信季兄你不心动。”
俊秀青年闻言,哈哈一笑,开口道:
“这个自然,那就个凭本事了。”
阁楼下方。
当水漾看清女子的容貌后,也着实被对方给惊艳到了。
因为台上的女子实在是太美太美了,美的有些虚幻。
虽说场上的女子极美,但他也并没有心动。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他只相信细水长流,日久生情。
所以即便场上的女子再美,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心动。
场上的女子同样眼神空洞,神情麻木,一脸的疲惫。
也不看底下的众人,只是垂着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脚踝。
女子的双足白皙好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线条柔美,碧玉无瑕。
仿佛也是一件工艺品,让人舍不得触碰。
此时女子赤裸着双足,站在台上。
粗糙的台面把女子娇嫩的双足摩擦地微微有些泛红,这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异样的美感。
压了压人群,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朗声道:
“起拍价五万两。”
当中年男子刚喊出五万两时,底下的众人纷纷争先恐后地加价。
“五万五千两!”
“六万两!”
“六万五千两!”
“八万两!”
价格一直不断地飙升,但是加价的人仍然没有减少一丝。
突然阁楼上传来一阵高傲的声音:
“二十万两”
见价格直接飙升至二十万两,底下的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阁楼上坐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正一脸得意的坐在茶桌上饮着茶。
二十万的价格正是他旁边站着的奴仆喊出来的。
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问道:
“那人是谁啊!”
“哟,你连他都不知道啊,那是赵家的三公子,人称赵三公子。”有人回答着。
“哪个赵家?”那人又问。
“赢梦七连三的那个赵家,还能有哪个赵家。”有人答道。
“哎,我就说这等世间尤物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们这些人。”有人叹气道。
水漾听着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声,心里想道:
至于这么夸张吗?
阁楼上。
此时俊秀青年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开口:
“刘兄,是赵家的赵离,他怎么也在这里,赵家在这赢梦城是出了名的富有,他的七连三商行号称北赢第三大商行。”
虽说底下众人加价的少了,但也并不是没有人出价,还是有几个人喊出了价格。
“二十一万两!”
“二十二万两!”
此时阁楼的另一个方向上也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三十万两!”
底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相刚毅,满脸肃杀之气的中年男子坐在阁楼上。
人群中有人问道:
“这又是谁啊!”
“这是赢梦城北门的副将,田括。”有人回答着。
“四十万两!”
“这又是谁啊!”又有人问。
“看到那个穿白衣的俊秀青年了吗?那是季家二公子,穿青袍的便是刘家四公子。”人群中有人答道。
“看来今天这些豪门子弟来了不少啊!莫不是都是为了场上的鲛人女子来的。”
“可不是吗?这些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凡人还是看看就好啊!”回答的那人叹了一口气。
闻言,那人不服道:
“哼,要是老子也生在豪门,老子要比他们还猖狂。”
“得了吧!你还是先把我的赌债还了再做梦吧!”
“还我肯定会还的,你再宽限我些时日。”那人赖皮。
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
听着场中的众人把自己当货物一样拍卖。
‘凝’的脸上满是麻木,一脸的绝望。
她在心里有些自嘲:
“这些个中洲人,一个个的好色成性,贪婪无比,没一个好东西,只是可惜了素心姐姐她们。”
想着想着‘凝’的脸上就流下了泪水。
眼泪从‘凝’白皙细腻的脸庞上滑落,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上,然后瞬间扩散,直至消失。
微风从外面吹进来,把‘凝’脸上的泪水也吹干,只留下一些印痕。
‘凝’觉得她的脸上有些刺痛,但她的心更是犹如刀绞一般的痛,痛的她窒息,痛的她麻木。
‘凝’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流着,但很快风又给吹干了。
就这样不管‘凝’流下多少眼泪都被风吹干,仿佛在一遍遍地舔舐着‘凝’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