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虽是偶遇这事,但事情非同小可。于是师徒二人决定留下来探个究竟,向主人请求再借宿几天,主人很爽快地答应了。第二天,师徒俩来到都指挥府衙附近。刚走近府衙门前,守门的兵士就喝令她们离开。师徒俩只好绕开。这府衙从外面看,里面纵深很大,门房,走廊很多。不熟悉的进去很容易迷路。且守卫森严,在转角处都有士兵把守,贸然进去定难以脱身。该从何处查起呢?师徒俩不禁地犯愁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晚上进去打探。师徒俩没走多远,就听得群鸟争鸣,抬头望去,只见前面靠近府衙外墙边一棵大树上,一群鸟正在和另一只鸟打斗,那只鸟寡不敌众从树上掉下来,师太眼疾手快一下接住,众鸟见那鸟被人所救,似乎不甘心,在上面依然鸣个不停,梅姑手一挥,做欲打状,那群鸟这才离去。师太看了眼手上的鸟,说了声“去吧”,那鸟才展翅飞去。这时梅姑对师太说:‘师傅,刚才好奇怪。我觉得有什么又说不出什么缘由来。”师太一笑,“那我来说吧。今晚在这里,我们会救一个人。而且今晚这指挥府应该有一场打斗。应该是个不速客引起的。“”师傅,真的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也看见了吗?都是那些鸟告诉我的。”“师傅,你还懂鸟语?你怎么都没教我?‘梅姑有点嗔怪师傅。”我不是教过你了吗?”“师傅,你啥时教过我,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梅姑一脸茫然的样子。“我教你的阴阳算术不就是吗?”“原来,师傅你是用卦象推演的?”“正是。””师傅,可是我怎么就不行,没算出来?’“不急,以后你经历的多了,自然一通百通,现在只是缘份还不够而己。”师傅俩边走边聊向前走去。
到了晚上,师傅俩来到府衙外墙下,便飞身进去了。师徒俩刚落地,便见一队巡逻的兵丁手按佩刀走过来了,俩人立即飞身上檐倒伏在房檐底下。眼看着这队兵丁走过,师徒俩立即下来,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太大了,灯光很少很暗,也不知张指挥住在哪个房间,师太决定还是先跟着走过的那队兵丁再说。不一会儿,这队兵丁来到了一处大厅,这里灯火辉煌,守卫严密,要想进去谈何容易,师徒俩决定行找个地方先观察观察再说。正好不远处有好几棵大树,于是师徒两人来到一棵树下,纵身一跃,落在树冠里,从这里望去,正可以把对面大厅一览无余。俩人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并无人进出,正思忖间,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外面进去了,这人似乎少了一只胳膊,走路有点晃荡。那人直接进去后就直到里面,就再没看见此人露面。师徒俩有点纳闷,怎么一去不返?师徒俩决定换个地方,俩人来到这大厅的后面,原来这后面与前面是连通的。只是后面更隐密更紧凑些。不过这后面不像前面,几乎没看到守卫。于是师太让梅姑留在原地做接应,师太一人来到窗边,从外面隐约能看见两个身影,只听得里面有人说话。其中一人说道:“最近突然死去三人,最好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只是这死者身上的飞镖来得蹊跷,一直想不起是何方神圣。你要加强防守,不可掉以轻心,对方藏而不露,断不会就此罢休。你要抓紧把那些东西兑换或藏到安全的地方。免得节外生枝。”另一人说道:‘大哥,我今晚来就是给你送银票来的。你收好。京城徐大人那里,我己打点好。你让我在京城给你和嫂子买的宅子也己办妥,就等你们去住了。另外大哥,我昨晚发现有一个黑影从府衙里出来,对方身手不凡,可惜手下人没能拿住。不知来者所为所事。“一阵沉默,最后只听得一人说道:’大哥,你放心,我在府衙内外都做了安排。定让对方有来无回。”随后,那人向外走来,师太赶紧隐退。门推开后,只见出来一人,此人正是先前进去那人,且右胳膊没了。师太这时看清那人面部,觉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突然想起梅姑给李正所画的那人。原来,此人正是张水,在里面那人正是张指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师太正准备出手,但却止住了,查清这几人的罪行事大,此等恶人先让他多活几天也无妨。师太随后回到梅姑身边,怕梅姑忍不住,没告诉她仇人的事。师徒俩正准备反身回去,忽听得不远处一阵喧嚣,忙赶过去一看,只见灯火通明处,很多兵士正围住一个蒙面黑衣人,那人左冲右突,只见寒光到处,血溅人仰,很快便杀出一条路来,眼看就要脱身重围,谁知又杀出一独臂人,只见那人单手拿刀,出手迅疾凶猛,招招致命,看来此人身手非常了得。那黑衣人也不示弱,俩人此刻都包裹在一片刀光中,根本分不出刀和人来。那黑衣人刚才跟兵丁交手一阵,也耗费了些体力,现在经此人一阵猛攻,自然体力不及,渐渐不支,那人见此,大喝一声:‘还不给我拿下。“众兵丁一听,一下子又围了上去。眼见黑衣人大势不妙,只见众兵丁莫名其妙倒下一片,那独臂人正惊异间,黑衣人己抽身遁去。师徒这才转身离去。刚出府衙没多远,忽见刚才那黑衣人拦住去路揖拜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师太道:‘不必言谢,不过听你声音有点熟悉,你倒底是谁?’对方这才拉下面罩,一看才是李正。师徒俩很是惊奇,赶紧带着李正来到住处。李正这才道出原委。
原来,李正自从辞别师太及梅姑后,便四处打听张水的下落。可是茫茫江湖,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但李正根据那些行凶之人的装束,感觉这张水可能也与官府有关。这下便有了方向。他每到一处官衙便逗留很久,可还是没打听出什么来。就这样不觉己过去快三年了。这天他来到了陕西城内,在街上看见有两个人在欺压百姓,那些百姓群起而攻之,不料这两人居然恬不知耻地说:“大胆刁民,我们是张左卫的手下,你们也敢放肆?”这张左卫是谁,正是张指挥手下张水。这李正当时看这两人如此嚣张,有意惩戒他们一下,便暗中跟踪这两人到了左卫营,看见并认出了张水。断定他就是杀死师兄的仇人。李正当时想去了结这个家伙,但他想弄清楚还有谁,谁才是主谋,究竟是为何事,所以他忍了下来。并一直跟踪张水,发现这张水经常到张指挥的府衙去,与张指挥过从甚密。并探得这二从狼狈为奸,在西安城内偷盗富豪人家,搞得百姓不得安宁。今晚本是去张指挥府衙内打探,不料被兵士发现,若不是被师太和梅姑相救,险些脱不了身。一别几年,没想到大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也真是巧了。于是,师徒三人在一起高兴地聊了起来。
恩怨有起因,聚散终有时,世事如丝緾,何处是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