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和墨瑀牙一同进入桐山地窟之中,赵王看着眼前的巨大石门又听到周围有齿轮运转的声音,环视一周,略有所思的说:“原来,真正的桐山机关城是在桐山地下。”
“这简直是一头机械巨兽。”
墨瑀牙取出一块泛着紫光的宝石,嵌入到巨大石门的中心,只听“轰”的一声,石门应声而开。
墨瑀牙说到,“请。”
“这是我桐山历代祖师的心血,赵王可知为何千年以来,我桐山之地从没被人知晓吗?”
赵驷神情一动,偏头问道:“为何?”
“因为这桐山是可以移动的。”墨瑀牙轻轻一笑,一挥手,整个地窟都开始倾斜起来。
只见他双手都微微泛着紫光,形成一个能量罩稳定住了自己的身形,赵驷虽然没有紫光保护,但是身体也不见一丝晃动。
此时,从外面来看,整个桐山都在慢慢移动着。
“桐山可是群山之中,如此庞然大物,如何避开外面的大山?”赵驷疑惑的问道。
墨瑀牙听到赵驷的疑惑,想到当年前任掌门挥手之间便让这桐山撞开外面那些大山的景象,他自信一笑,朗声道:“何须避开,撞开就是了。”
赵驷神念移动,桐山似乎正朝着一个预想不到的地方移动。
桐山开始前进了,桐山地窟也开始慢慢平稳下来。
赵驷微微皱眉问道:“空境戒不在此处?”
“不在。”墨瑀牙摇了摇头说到。
“你可知桐山正在前往何地?”赵驷又问道。
墨瑀牙深吸一口气,慢慢说出。
“玉鲸山谷,情缘祠林。”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那行,大约几日能到?”赵驷松了口气,问道。
“三日后可达。”墨瑀牙回应道。
“三日?这么久,我直接带你飞过去完了。”赵驷一皱眉,说罢便要提着墨瑀牙飞去玉鲸山谷。
墨瑀牙知道赵驷想干什么,赶紧出言制止。
“赵王不可!这座桐山是开启守护空境戒阵法的钥匙,我们飞过去了也解不了阵法。”
赵王听到这里才把刚刚飞出地窟,悬在半空中的墨瑀牙放下,自己也跟着降落下来。
赵王没等墨瑀牙站稳脚,直接对墨瑀牙和桐山使出一道印记法术。
“真麻烦,三日后我来寻你。”说罢便使用术法传送离开了。
墨瑀牙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桐山正在慢慢的将挡路的大山撞开,不知过了多久,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赵驷出现在赵国与楚国的边境上,一直在边境城楼上的雅门突然看到出现在地面上的赵驷,惊讶的大叫到:“陛下!”
赵驷听到雅门的声音,抬头一看,瞬间传送到赵国城楼上,雅门看到赵驷出现在身旁赶紧单膝下跪拜见赵王。
“起来吧。”
雅门一直到听到赵王应允才敢起身。“谢陛下。”
“战况如何?”赵驷一边沿着城墙走,一边询问雅门。
“不知为何,从陛下离开赵国一日之后,楚晋两国的军队与我方交战之时几乎是一打就败。”
雅门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战甲里掏出两张布拿给赵王,一边说到:“这是楚晋两国的降书,都是放回去的那两个写的,两个时辰前送到我这里的。”
赵驷没看降书,又扔给了雅门,赵王脸上依旧挂着完事了然于胸的笑容,说到:“这也算意料之中了,你赶紧去接手这件事吧。”
雅门听到赵王的指令微微一愣,应道:“是陛下!”
雅门虽然马上应到,但还是有些担心,略微试探着说到:“陛下,不担心有诈?”
赵驷哂笑一声,摇了摇头说到:“雅门,你跟我也有些年头了,但是有些东西你还尚未了解到呀。”
“你不必担心有诈,先去安排受降事宜,今天我心情好,给你讲个故事。”赵驷扭头看着雅门,说到。“我讲完整个故事你就全明白了。”
雅门一听,大喜道:“是陛下!我马上就去。”说罢,马上就骑着战马带上几个副手去了楚国边境那边。
赵驷笑着看着雅门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想起了马上要讲的故事,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那件事,全天下知道的人并不算少,而且都是这方世界最顶尖的人物,但是鲜有人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这件事的人,都会紧接着莫名其妙的被杀死。
赵驷面色阴沉的传送回到凌虚殿上,虽然是白天,但是赵驷还是在案上点了一盏灯。
泽祁和韩熠回到各自国家之后,立马就被老楚王和老晋王关了起来强行闭关。
楚,晋两国的臣子全部都接到一道指令,“赵国攻来,佯败,降之,违令抵抗着杀无赦。”
楚,晋两国的臣子虽然都有抱怨,也有人不听指令私自领兵反抗赵国,也都无一例外全被杀死,有一两个试法之人的例子之后,也就没人敢违抗这道命令。
在夏都的象芒似乎对天下局势毫不关心一般,扮作侠客模样,混迹在夏都酒肆妓馆。
“你们说这赵王怎么敢和楚晋两国叫板的,这两个国家哪一个都不比赵国弱啊。”
“楚晋两国都投降赵国了,据说是不战而降啊。”
“你那里听来的消息,你就是说楚晋两国携手灭了赵国我都信,未战而降也未免太荒谬了。”
象芒就坐在这四个正在讨论着天下局势的侠客一旁的桌子边上。不见一丝贵族气质,穿着游侠的布衣带着斗笠,腰里挎着一把剑,一个人喝着一碗酒。
最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慌乱了,夏朝的法令没有禁止国民私自谈论国事,所以像这样在酒馆里夸夸而谈的人并不在少数。
天下的风云激荡终于开始了。
象芒将面前的一碗酒端起,一饮而尽,随后往桌面上丢了几块碎银子,一声不吭的走出了酒馆。
象芒依旧是侠客模样回到夏宫里,再正中央的案上留下一块玉佩和一封诏书。
随后,便趁着夜色慢慢的走出了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