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琐心”,微醺的陈末终于趁着夜色喊出了爱人的名字。
电话响起,是贺君宪。
“你是不是在你家楼顶?”
“你怎么知道?”
“等着,我马上到了。”
几分钟后,贺君宪拎着一件啤酒出现在楼顶。
“呀,你够快的”,陈末说。
“走到楼下了,听见有人喊方琐心,我估计你就在楼顶呢”,说着贺君宪也席地而坐。
“方琐心,君宪,我想她啊,我这儿满满的都是她”,陈末左手揪着贺君宪,右手敲了敲自己的左胸膛。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就你有感情啊?我也有爱的人了,所以我知道你的感觉啊。”
“哈,哈哈”,陈末看着如此坦白的贺君宪笑着,他还是第一次见贺君宪这般失魂的样子呢。
“你笑个屁啊,我不能谈恋爱吗?”贺君宪用理直气壮掩饰自己的难为情,说着拉开一罐啤酒递给叶守唐,自己也拉开一罐。
“能,能”,两人碰了一下,咕咕咕喝下去好几口,陈末依然看着养和医院的方向。
“枫桥八号不是在这边吗,你这是看哪儿呢?”
“琐心现在在医院,在养和医院呢。”
“哦”,贺君宪想起下午庞月儿说的方琐心在养和医院住院。
“我奶奶也在养和医院。”
“哦,哦?”,陈末扭过头来看着贺君宪。
“你帮我。”
“帮你什么?”贺君宪不解。
“我想去看看方琐心”,陈末很认真地说。
“啊?她现在可是结婚了。”
“我知道,我就远远地看看她,绝不打扰到她,你帮我”,陈末一脸严肃地说,两人并排坐着,这么近的距离,贺君宪都能看到他红肿的双眼和眼里的红血丝,显然他不止在老宅那短暂的哭泣。
“好”,贺君宪说。
在养和医院住的人都是城中显贵,当然门禁森严,能进出医院的人都是与病人有关系的人,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君宪,我现在特别后悔,当时我就应该带她走”,陈末说着仰脖将余下的啤酒几口喝完,将易拉罐狠狠地捏扁,像是在用力道表述着自己的后悔。
“你可千万别学我,不要让自己后悔,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贺君宪将陈末的肩膀楼住,他已经醉了,坐着都有些不稳。
“方琐心,方琐心”,这个雨后的夜晚,陈末终于将藏在心里的这个名字喊了个痛快。
看着痛不欲生的陈末,想想庞月儿说的生活的那么不如意的方琐心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贺君宪百感交集。
“我想带着我小姨,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他想起庞月儿说的这句话。
我该怎样爱你才能让你把我规划到你的未来?贺君宪在心里问庞月儿。
市刑警队里,大家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李莉拿着两份密密麻麻的电话清单一一核对着。
“你这是对什么呢?”田丰过来问。
“对对这两份清单有没有重复的电话”,李莉头也不抬地说。
田丰凑过去看了看电话号码,说:“路西和李菲菲的?”
“嗯,我看看两人有没有共同联系人,一个被害人的电话,一个帮凶的电话,他俩之间要是有共同联系人,那只能是凶手”,李莉依旧头也不抬地说。
“对啊,行,李莉你这思路绝了”,田丰有些激动。
“不是我想的,是咱们老大想的。”
“田丰,你再给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那个纹身的女的找见没?”孟见飞吩咐到。
“好咧。”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那个纹身师傅的老家派出所打来的,人已经找到并且记得当时的事情也愿意作证。
“太好了”,孟见飞一拍大腿,“赵吏、赵吏,马上去取证”,孟见飞兴奋的几乎是喊出来的。
“好咧,老大。”
“老大,你过来看,有一个一样的号码”,这边李莉也兴奋起来。
“查,赶紧查”,这一早上都是好消息,看来李菲菲的案子破案在望了。
孟见飞兴奋不已的时候,刑警队里来了一个人,是昨天晚上那个普通的一家三口中心不在焉的吃饭的那个男人。
“你好,我,我来自首”,男人战战兢兢地说。
“自首,你做了什么?”
“我,Dream珠宝诈骗案的那条项链是我做的”,男子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坐这儿,稍等”,孟见飞给负责诈骗案的杨志刚打了电话。
男人被带到了审讯室。
嘉华珠宝的办公室里,叶守唐和罗蒙都在。
“罗哥,看见没这Dream珠宝的造假新闻一出,咱们嘉华珠宝的销售额稳步上升啊,怪不得说同行是冤家呢”,叶守唐拿着一份销售数据给罗蒙看,脸上满是得意。
“Dream珠宝那已经不是造假了,这两天的新闻你没看吗有可能是诈骗,那几个小孩的所作所为是诈骗,昨天把他们头目也抓进去了”,罗蒙看着叶守唐说,他想看看叶守唐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我看新闻了,就算是诈骗Dream珠宝也不一定就清清白白啊,要不是新加坡那边有人给他发声,他哪能洗得干净,这个贺君宪也是命好,关键时候冒出个什么新加坡的名媛”,叶守唐还在狡辩的样子让罗蒙觉得可笑。
“得了,我得去趟厂子里”,罗蒙看看表站起来说。
“最近辛苦罗哥了,我这腿还不利索。”
“跟我你就别客气了”,罗蒙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罗总,您走啊?”,看罗蒙出来了,宋琪打招呼。
“嗯,去趟厂里。”
宋琪端着咖啡进来,几步路走的婀娜多姿。
“叶总,您确定我哥听懂您说的话了吗?”依然是那身紧致的白衬衫黑裙子,宋琪在叶守唐对面坐下来。
“诶呦,我这头有点疼”,叶守唐按着太阳穴说。
“又头疼了,来,我给你按按”,宋琪说着过来让叶守唐把椅子调的更低了些,她好按着顺手。
自从看过庞月儿穿白衬衫黑裙子后,他就对宋琪的这身打扮越看越顺眼,想起上次按摩看到的那条迷人的沟,让他忍不住心痒难耐,头疼只是他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