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腰中的皮带,慢慢走向床边。一下、两下、三下,皮带呼啸着从空中落下,打在方琐心的身上。看唐承业落皮带的位置,一下下都落在腰部腹部等平时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显然不是第一次了。方琐心扭动着、躲避着,可就一张双人床,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方锁心宁愿不再做人也不想进唐家的门,不想做这个多少人艳羡的唐家大少奶奶。外人看到的是她的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只有她知道发怒了的唐承业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前一秒还谈笑,后一秒就会伸出利爪把她撕碎……
她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一次次告诉自己,放弃吧放弃吧,这条命没什么好留恋的,这世间也没什么可眷恋的,如果有来生,这世界她不要再来了。可心底总有一个念头在最后时刻冒出来,方锁心,你不能,如果连命都没了,我们这辈子就真的没希望了。
多少次都是这她都快忘记了的一点点残存的希望将她快要飘出天际的灵魂拉回到现实,拉回了这不堪的现实,上天对她方琐心多么地残忍,想逃都无处可逃,泪水无声地滑落着。
宣泄到无比满足的唐承业终于爬了起来,解开绑着方琐心嘴的领带,打开手铐,看着被他蹂躏的如同一支破败玫瑰的妻子,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想凑近吻一下她的嘴,被她厌恶的躲开了,他拍了拍她的脸说:“听话”,便站起来去卫生间了。
眼泪伴随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流淌,浑身疼的像刚刚被人拆卸了一般,每个零部件都在这副被他啃噬、揉捏的斑斑点点的皮囊里散落着。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唐承业当作泄愤的工具了,外人眼里的唐家少爷仪表堂堂、绅士儒雅,只有她知道他一旦被激怒是多么的禽兽不如。车里、办公室、卫生间、甚至是仓库,只要他需要泄愤,她便是那个工具,当然他的工具不止她一个。
洗过澡的唐承业像是换了个人,对着镜子精心打理着嘴唇上方的两撇小胡子。打理完看着镜子里自己浑身的肌肉,很满意的问:“琐心,你老公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说着,对着镜子做了两个顶胯的动作,嘴里发出“吭吭”的声音,像是对刚才还意犹未尽似的。见方琐心不理他,他便继续梳着他的大背头,末了还喷了他最钟爱的Tom Ford香水。
一身顶级品牌的休闲装、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精心修剪的小胡子、江诗丹顿的手表再加上Tom Ford香水乌木香气的笼罩,使他更显斯文儒雅,呃,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的阴柔。看着蜷缩在床上的方琐心,他说:“你放心,你家的那点事儿不算什么,我会好好考虑的”,说完便出门去了。
这时,唐啸坤和罗蒙已经出门办事,唐承业走到楼梯处,看叶守唐正欲上楼。他双手插兜站在楼梯上睥睨着正在上台阶的叶守唐。叶守唐抬头看着他说:“哥,你也出去啊?”他没理他,继续睥睨着这个杂种一步步走上来,叶守唐看他不理他,便也不想多事,上楼后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唐承业在他身后低低地喝了一声:“站住!”,叶守唐停住脚步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扭过身来问:“哥,有事儿吗”?
唐承业缓缓地走过去,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问到:“昨天你对记者说你叫叶守唐,是唐……后面想说什么啊?是想说是唐啸坤的儿子还是想说是唐家二少爷?”
叶守唐继续保持着微笑说:“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唐承业讥笑着说:“唐啸坤的儿子,唐家二少爷,那你为什么姓叶呢?”
“嗯?”唐承业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但用一种极其嘲讽的口气逼问着叶守唐。
“这才是你不敢继续说下去的原因吧?知道我为什么叫唐承业吗”?
叶守唐继续保持微笑着看着他,等他接下来的解释。
唐承业继续着居高临下的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生来就是要继承唐家的产业的。”说完睥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叶守唐看着转身而去的唐承业,收起那一丝微笑,冷冰冰地用极其笃定的口吻说:“唐家的家业是要继承的,但不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