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悄悄回到客栈,看门的小二已经打起了瞌睡,他悄悄的回到房间,房间里昏暗的很。李安点燃了灯芯,李安向四周看了看陈景人不在,心想:“陈叔叔定是去找我了。”
想到此处李安心里更是内疚,脱了鞋,双手抱腿蜷缩在床脚。李安也睡不着,听到上楼脚步声渐响,心想这次该如何解释。房门被打开,果真是陈景人回来了,面色焦急说道:“安儿,咱们要赶紧走。”说完便拉着李安背起包袱离开客栈,骑马出城。
原来陈景人刚去换完钱,却看到一人人虎背熊腰,身着猎户服饰,带着个小女孩住进了扬州知府的院子。日月剑宗宗主王城化曾有两个师弟,其中一位便是当今皇上,所以日月剑宗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廷都是地位颇高。这猎户便是那王宁万,小女孩便是王文浩的爱女王小涵。
王宁万擅长使弓箭,天生力大无穷。王文浩也不传他武功,只是教他箭术。术业有专攻,除非近身,王宁万箭术无人能敌。可如今陈景人内力也只回复了三成,这哪是他对手。
陈景人心想莫非行踪已被发现?陈景人冷哼一声轻声自语道:“多亏我心思缜密,此时绝不可回客栈,我不如在这城里瞎转,到深夜再与安儿离城。”想到这陈景人更是欣慰,便远远的离开客栈,在外缘奔走到深夜,确认街上再无一人才回到客栈,赶紧带李安离开。
陈景人骑着马,李安骑着小马,一路上走的谨慎,不到一周便到了金陵。李安随着陈景人来到了一处宅子,李安也认识上面“陈家”两个字。
陈景人刚打开大门,便听到“哎呦”一声,紧跟着是一声声“老爷,回来了。”传入府中。不一会屋中男男女女便应声跑了出来。“爹爹,你可回来了,尘儿想死你了。”只见一个小女孩扑入陈景人怀中,这小女孩黑不溜秋,脸圆圆的。眼大大的,与陈景人相似的很,便是陈景人的女儿陈逸尘。陈逸尘从父亲怀中探出头来,望了望李安,赶忙又把头塞进了父亲怀中。
“你这负心汉,还有脸回来。”只见一妇人从屋中走出,她身着锦衣,头戴金簪,俊俏的很,如二十多岁少女一般,但语气却冰冷的很,朝李安撇了一眼,见这孩子一双剑眉如柳叶一般,一对瑞凤眼炯炯有神内心也对这英俊的孩子颇有好感。
陈景人见妻子出来便憨憨一笑道:“娘子,这几日持家辛苦了。”陈夫人见丈夫身无大碍也甚是欣慰道:“镖局有众镖头,这府中有陈管家,我又哪来的操劳。快进来把。”说罢,陈夫人赶忙去扶着陈景人进屋。
李安此时有些落寞,见道陈景人一家,便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陈景人给李安安排了住处,又安排下人给李安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准备了些吃的才回到自己屋中,将所发生的一切悉数讲给了自己的妻子。
陈夫人名叫范程程,是金陵范家的千金,范家经商多年,富甲一方,范程程也是足智多谋。陈夫人听完心里一惊,心想自己丈夫是个死心眼,师兄师妹这仇他是非报不可了。
陈夫人轻声道:“陈哥,你现在内力尚未恢复,况且你那师傅虽说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怎会轻易相信,那王文浩自大的很,想必不知道你与李师哥已经见面,咱们便依旧如常,你在家中好好养伤,过几日回剑宗,先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咱们再从长计议。”
陈景人是个直肠子,为人忠厚仗义,一听妻子让自己忍气吞声便怒道:“程程,两位师哥和师妹的仇怎可不报,这仇不报,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范程程听陈景人这么一说差点哭了出来,也怒道:“你光想着你自己,你可曾想过我和逸尘。你又可曾想过你师哥的儿子李安。”
陈景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将妻子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那边听你的吧。我过几日便回剑宗闭关,日阳经我依旧摸到了些体阳境的门路,待我练到体阳境界,就凭王文浩那三脚猫的日阳经和那至阴月寒功又怎能是我的对手。”
陈景人心想就算王文浩偷学日阳经,若没师傅为他开穴,最多也就是气阳境界罢了。
范程程见陈景人肯听自己的话便欣慰道:“咱们还需委屈李安了,让他平日跟着陈管家做些杂物,别让人看出了这孩子来历蹊跷。”
陈景人点了点头道:“哎,总归还是要让安儿读书识字的,平时就让他跟着尘儿一起读书,在让史展教他点功夫。”
陈景人说完望向妻子,范程程莫不作声点了点头,夜已深,灯已灭,两人也是许久未见了。。。。。。。。
过了几日,陈景人已恢复了七成内力,便打算启程回剑宗,此时离陈景人离宗已经过了半年时间,范程程几月前见丈夫许久未归,便早早写了书信送到宗里,称镖局中有一镖紧急的很,需亲自押送。
李安来到陈家已经将近一个月了,陈景人将自己的来历只告诉了妻子,他叫李安化名为安黎,是捡来的孤儿,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告诉任何人,李安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白天陪着陈逸尘读书,有时史镖头会来这教自己功夫,虽说只是扎马步,李安也认真的很,平时跟着陈管家干些杂物,干的好还给些铜板。
陈景人一袭白衣其上骏马英姿飒爽,在家口道了别,便向西去,范程程心想这一去不知何日再能和夫君相见,心里默念祈求陈景人平安归来,也不求这仇能不能报。
李安望着陈景人离去的背影,一身白衣像极了那天的父亲,他小手一握眼神坚定,他相信陈景人也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