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到底是怎样的呢,老师总是教导我们要明白是非黑白。可是到了现在,我很多时候都在想,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何谓对错?分界线是什么,零界点在哪里?
后来我明白了,有钱有权的人可以评判对错,自诩正义的人可以明辩是非。人生来便有有七情六欲,所以注定我们六根不净。
人会争议中去选择自诩正义的一方。他们可以不辨是非,他们可以选择漠视对错。他们只会选择自己想听的,选择他们愿意相信的。
他们听风是雨,别人说什么他们就选择信什么。别人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他们仿佛不会独立思考,还以为他们就是正义。
可笑至极,可悲。
张霞让我拿出证据,她信誓旦旦说我说谎。说我狡辩,她笃定我拿不出证据。
可是,从小就过早成熟起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过早独立的好处可能就是你的思想会比同龄人成熟,你的想想会比同龄人更全面。
张霞第一次拿走我手机以后,我就知道这种事不会止步于此。所以后来几次找我,我都有提前录音。
“张霞,这个证据确凿吗?至于晚上的事我可以要求警察调监控录像。我什么时候回的家一目了然,我嘴角的伤就是你们中午打我最好的证明。”
其实事情到这儿已经很清楚了。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班主任说让我们回去,让我爸妈明天早上带着我先去警察局录口供,下午在回来上课。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梓菡,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在学校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妈妈?”昏黄的路灯下,妈妈有些哽咽的对我说。她的眼里有心疼,有愧疚还有一丝不解。
爸爸站在妈妈身边,他没有看着我。但是我好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妈妈一样的心情,一样的情绪。
“告诉你什么?告诉了你又怎么样?你们连我的成绩都不在乎了,告诉你们有什么用?”我低着头没有看他们,平静的对他们说着,“我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换来你们的关注。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你们还是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你们目光总是跟着弟弟走。”
“我接受你们生二胎,我帮着你们照顾弟弟,可是不代表我开心,不代表我没有委屈。”
“你们明明说的,就算有了弟弟也不会冷落我。我从出生就没见过你们,好不容易你们回来了,可是你们的爱就给了我一年!就一年!你们就算了,连奶奶也是这样!你们成年人的承诺到底算不算数!”
被欺负的时候没有哭,中午被打的时候没有哭,可是我现在哭了。
委屈,难过都借由这件事一起爆发了出来。从小缺爱所以造就了我特别能忍,可是在怎么能忍也会有忍不住的一天,就像现在。
我在对着他们控诉,控诉他们的不公平,控诉我的委屈,控诉我的难过。
我从开始无声的哭慢慢变成了大哭,好像要把积压在心里的那些不快全都哭出来。果然人不能一味的隐忍,我们需要发泄。
需要合理的发泄,哭泣有时候不是懦弱的表现,哭泣有时候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