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忆清站在山顶上望着天空之中那轮明月久久不语,身后三十三人恭敬地站着望着他。眼前的这人以后极可能是他们新任阎王,虽然前提是完成暗黑裁判所的任务。
“今天是不是毒王出的手,谁让你插手的,不知道这样会极可能暴露我的身份吗?”忆清带着怒气的话打破了这夜里难得的寂静。
“是属下没有考虑周全,望少主原谅。”毒王立马单膝下跪道。
在阎王殿中只有阎王能让这些人双膝下跪,毒王此举也是在提醒忆清,你只是一个少主并非阎王,对他还没有责罚的权利。
忆清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但他也不怒。这就是阎王殿的规矩,只有阎王才能让人下跪,包括数量极大,地位极低的鬼徒也只会向阎王下跪。在这个组织里面,阎王就是唯一的王。
“以欧阳莫邪的实力不可能没发现你,他居然你能放你离开是发现其他人了吗?”
“回少主,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应该是惧怕阎王殿,所以只是拦下我说了几句就放我离开了。”毒王起身回道。
“你们在这最好收敛一下,我不想让人发现我的身份,如果不是我有生命危险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出手。”
“是,少主。”众人答道。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点了点头说:“左护法,给我介绍一下吧,我需要知道你们的信息以及后面的安排。”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站了出来,看着他让人实在无法将他和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殿左护法联系到一起。
“回少主,这次将由我,五大鬼王,九位鬼使和十八位裁决者跟在您身旁教导和保护您的人身安全。其中我将以校尉的身份在军营中为您提供帮助。”
忆清一脸诧异地看着左护法,他没想到阎王殿已经能将触手伸到了军队里面。
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忆清,左护法并不理会接着说道:“这次除了毒王教导您用毒,还有力王教导您对于力量的使用,隐王教导您刺杀之术,医王教导您医术,兵王教导您兵法。而其余鬼使和裁决者就是您武道练习的对手。武道则由我亲自教您。等您将五位鬼王的本事学得差不多,另外五位鬼王会再来。”
忆清扯了扯嘴角,真是下死手啊。鬼使和裁决者给我练手?就不怕我死在他们手里?这些可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狂徒啊。但那个老不死的心还挺细,让我同时接触毒和医,确实能少走许多弯路,但那么多一起学自己能抗下来?
似乎知道忆清的想法,左护法又说了一句“少主,夫人什么时候能从暗黑裁判所出来完全取决于您掌控阎王殿的时间。”
一股浓烈到实质的杀意从忆清身上散发出来,他冷冷地看着左护法说:“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左护法往后退了几步不再说话。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其实左护法说得没错,他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每浪费一分钟,他的母亲就会多遭受一分钟的苦难。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忆清问道:“裁判所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回少主,第一个任务是您以后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您的名字时,不能只有名,还得有姓。”左护法恭敬地说道。
忆清握紧拳头道:“这是暗黑裁判所给的任务?怕不是那个老头的命令吧。”
“这个提议确实是阎王提出的,但是暗黑裁判所也通过了。毕竟您是阎王的儿子我们的少主,必须让别人知道您的姓氏。”左护法严肃的说道,这件事确实让他们极其重视,他们一向以阎王为尊,阎王的儿子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姓,这样让他们无法接受。
因为从小并不受重视而受了许多苦难的忆清从不愿意提起他的姓氏。就像小景一样,他宁愿自己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平平淡淡的一生是他小时候那会最大的愿望,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活成他想要的样子。
“行,只要他不怕别人发现我和他的关系从而把我乱刀砍死,我也不在乎。但也希望他知道只要我叫出这个名字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他也没有换人的权利。”
“暗黑裁判所的任务只要开始,除了完成和死亡就没有别的结果。最后您要么是在任务中死亡,要么就是我们新一任的阎王。”说罢所有人单膝跪下说道:“预祝少主能圆满完成任务。”
“你们都退下吧,医王留下我有些事要和你说。同时你们也要记住,我,李忆清回来了。”然后拂袖转身不在言语。除了医王所有人同时原地消失不见。
过了许久,李忆清转身眼含泪水的看着医王说道:“钟叔叔,这些年你还好吗?”
医王慈爱的看着李忆清,右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小忆清长大喽,独自面对阎王殿一半精英都没有一丝惧意了。”
在阎王殿的那段记忆里,只有他的母亲和眼前这位医王是真心对他,教他读书写字,但他从小酷爱武道,对医王所教从不上心。医王对他也是毫无办法。李忆清不知道,医王不像其他鬼王一样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钟叙白和李忆清的母亲是青梅竹马,奈何李忆清的母亲不爱他。他之后一直未娶一心研究医术,成为阎王殿的医王,只为离她更近一点罢了。畅叙幽情,白首不渝。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钟情一人便眼中难以容下其他人了。
“钟叔叔,你知道那老头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了?还有我母亲她还好吗?”李忆清赶忙问道。
“阎王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知道,包括左护法也不知道其中缘由。至于你母亲,她虽然在暗黑裁判所里,但据我所知她很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提到李忆清的母亲,钟叙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李忆清坚定道。
“你想好了?任务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你想要的平淡生活就真的是奢望了。”钟叙白担心的看着李忆清,他知道这孩子想要的是什么,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钟叔叔,我的命由不得我。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把要么死亡,要么问鼎这人人向往的巅峰。而且,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我有想要救的人和想要帮的人,我也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小孩子了。”见他如此坚定,钟叙白不再劝说,默默地离开了。之后的日子将不会那么轻松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么晚了肯定还在读书吧,这个书呆子。李忆清看着那轮明月笑了笑,然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