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汐用手拖着自己的白嫩的小脸,一脸活不起的样子说道:“完了,我死了,死透了”
皇上拿起北冥汐的试卷打开,“嗯?”的一声,眸子一瞪,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答案,生气的哼了一声把参考的试卷扔在桌子上。
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严峻的目光,来到了学子们的面前,拿着北冥汐的试卷。
学子们看到皇上从屏风后面出来,双手报掌,异口同声的道“陛下”
北冥汐眉毛紧闭,心里一紧:“糟糕了,父皇”
皇上一脸严峻的看着学子们,冷声说道:“宋汐儿何在?”
所有陪同的太傅,兵部侍郎,博士,夫子同时看向北冥汐。杨九远紧闭眉毛,眸子看向北冥汐,仿佛再说,你做了什么。
北冥汐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夫子见皇上说完没人答应,便也说了句“宋汐儿,出列”夫子见还没人出列,大喊一声“宋汐儿何在”
北冥汐硬着头皮,咬着红唇,走到皇上面前,双手报掌,身子一弯:“学生宋汐儿拜见陛下”
皇上扬起手,举起试卷:“这是你的?”北冥汐眨了眨忽闪忽闪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夫子见北冥汐不回皇上的话,说道:“还不回话”
北冥汐心里一紧,回答道:“是学生的”夫子赶紧打圆场,老身略弯的,低头看向皇上:“敢问陛下,是何用意啊”皇上严峻的声音把那个试卷递给夫子:“你看过便知”“什么,这也叫策论”夫子拿着那个试卷抖了抖手,看向北冥汐说道。
皇上拂过金黄色衣袖,拂手背到了后面,冷眼看向北冥汐。
夫子冷声继续说道:“你真是太大胆了,来人,宋汐儿,藐视考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后面的侍卫拽着北冥汐的胳膊,北冥汐不失礼仪的,继续报掌说道:“学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皇上摆了下手,示意等等。夫子点了下头,弯了一弯身子没有说话。
皇上把北冥汐的试卷从夫子的手中,夺过,扔在了北冥汐的面前。北冥汐眼睛一闭,不想在看那抹试卷刚才自己答了什么题啊。
皇上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你这画的是什么”
“回陛下,学生画的是水稻”北冥汐眸子一闪光,想到了什么,说道。“夫子只说考试题目是这梅花,没说只能写字,不能作画”北冥汐一直低着脑袋,眸子一直在转悠,不敢看着皇上说道。
“强辩”皇上怒到,甩了下金黄色的衣袖。“还不快点拉下去”夫子催促那俩侍卫。太傅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陛下不公”北冥汐甩开那俩个侍卫的手继续说道。“你可知你再说什么,朕哪里不公,你若说不出,今日便是死罪”皇上眼中射着寒意继续瞪着北冥汐说道。杨九远嗓子一紧和秦淮一起担忧的看着北冥汐和站在上面严峻的君王。
“学生的想法与司马学子一样,他得了甲等,学生却要被打,自然觉得不公”北冥汐低着身子,继续说道。
“往下说”皇上看着北冥汐冷言说道。
“杨学子说梅花不如雪花白,雪花则不如梅花香。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互补则妙,不相互取长补短,只发扬自己的短处,而不增加自己的长处,这和坐在牢里的人有什么区别,但学生认为梅花的精神确实值得学习,可在贫苦人家,梅花不能食用,只能观赏,都比不上一株可以食用的水稻,学生不懂花,但学生知道,对于百姓来说,兰花有多么倔强,梅花有多么傲骨,牡丹有多么艳丽,他们并不在意,和各种花草相比,他们更在意的是每一餐能吃饱,每一季能丰收,所以在百姓眼中,再美的花,在学生眼里也比不上一株能煮饭能做面能磨粉的水稻,而且陛下那把梅花带来了今日的考场,把梅花当做今天的策论题,还给了司马学子策论甲等,定是想警示我们这些学习们”北冥汐一本正经的,看着皇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