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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让Movement自由流畅

英国皇家戏剧学院教授形体的主讲师伊兰·雷切尔(Ilan Reichel)是从以下一连串问题开始他的课程的。

Q:“你是如何站立起来的?”

A:“用脚。”

Q:“脚又是如何让你站立起来的?”

A:“用肌肉和骨骼这些站立起来的。”

Q:“如果只需要肌肉与骨骼就可以使人站立,那尸体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呢?”

A:“这……”

Q:“尸体和活着的人有什么区别?”

A:“活着的人还在呼吸,心脏也一直在跳动。”

Q:“如果保持着呼吸和心脏的跳动,为什么植物人和卧病在床的病人无法站立起来呢?”

A:“这……”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究竟是依靠什么得以站立起来的呢?

伊兰:“是能量。能量在我们健康的身体中时刻流淌着。如果只有肌肉和骨骼,只保持着呼吸是完全不够的。我们依靠着从大地汲取的能量,让我们倒下的身体得以站立。”

一、释放Happy的能量

要汲取和操纵更好的能量,表情是一大关键。不管是身体的训练还是声音的训练,我们都要试着来保持柔软而舒展的表情——Happy Face。因为演员的面部表情非常重要,所以在训练中肌肉用力的时候,尽量不要使面部表情被身体的肌肉带偏而不自觉地愁眉苦脸。

那么,让我们快点通过做下面的“Happy Face”练习,来释放自己身体内部的优质能量吧。切记不要紧张,让面部肌肉保持放松。在深呼吸中打开面部各部分是本练习的关键。

* 眼睛睁大

* 嘴巴保持拼音“e”的口型,收下巴

* 喉咙打开

* 眉毛上扬

* 鼻孔张开

* 两脚分开站立,深呼吸

* 手臂抬起的时候吸气

* 手臂落下的时候呼气,这个时候保持“e”的口型,并像要发出气声“哈——”般,轻柔绵长地呼气。

※手在上抬的时候,想象自己在源源不断地汲取身边所有好的事物;手在下落的时候,想象这些好的事物正穿过你的身体。

二、强化柔韧且有力的能量

柔韧而有力的后背也是演员形态优美挺拔的基础,如果后背的筋骨僵硬不自如,行动是无法像流水般自然而协调的。要使背部柔软,活动舒缓,就要注意锻炼脊柱附近纤细的肌肉。这样一来,也可以帮助练就优美的背部和颈部,前胸(锁骨到胸骨附近)和腹肌。演员在扮演古典剧中的英雄和王侯贵族时,优美的形体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应对各式各样的表演,柔韧而有力的背部,可以帮助演员更好地完成各种各样的动作。在演绎莎士比亚笔下肢体扭曲的查理三世,或者弓着腰的老人这些具有特殊身体特征的角色时,演员如果懂得背部柔韧有力的重要性和调动肢体协调性的方法,就可以自行研究如何不让肢体动作阻碍舞台上的正常发声。包括一些争斗的吵架场面,也可以在不勉强自己身体的情况下完成。有的时候演员也需要为了角色学习一些特殊的技能,如马术或剑术。这时候,柔韧有力,行动敏捷的背部便是不可缺少的。

演员用极强的力量去表演的时候,必须要保持后背的坚韧和重心的稳固,所以强化后背和腰部的练习是很必要的,注意要保持呼吸,在用力的同时不要忘记“快乐的脸”,肩膀和脖子保持放松状态。

1.“推空气”练习:一个人、两个人或者一个小组,都可以完成这个练习。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如果是小组的话就围成圆圈

(1)以一条腿在前踏出一步的姿势站立。

(2)两只胳膊以手掌向上的姿势向前伸出,将手臂向自己面前有意识地拉回,同时吸气。

(3)手掌翻过来,将眼前的空气用两只手向前推。面部保持“快乐的脸”,呼气的时候发出无声的“哈——”。

(4)来回重复几次,可以换一只脚再做。要像推箱子一样,将前面的空气缓慢匀速地向前推进。

2.“推掌”练习:和同伴一起完成

(1)面对面,以单腿向前的姿势站立,和对方手掌相合。

(2)吸气,然后在保持“快乐的脸”呼气的同时,将体重落在前腿弯曲的膝盖上,感觉将自己整个投入对方手掌内。

(3)后脚的跟腱得到了拉伸。

(4)感觉自己的后脚脚踝到跟腱、膝盖内侧、大腿、背骨、后颈组成了一条通道,能量有序地从这条通道通过。和对方四目相视。

(5)吸气的时候前面的膝盖放松,将身体和注意力从对方手掌中抽出。

(6)交换腿的前后位置之后,再来几次练习。

3.“贴背互推”练习:和同伴一起完成

(1)用自己的后背完全贴紧对方的后背站立。

(2)腰部下沉,背部和对方的身体完全接触,注意不要给对方压力,而是轻轻依靠在一起。

(3)吸气。

(4)保持“快乐的脸”吐气的同时,开始向对方方向用力地靠过去,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5)脚原地踏步也好,挥动双臂也好,让我们尽可能地活动身体吧。

4.“阻止后退”练习:和同伴一起完成

(1)一个人在向后退的时候,另一个人撑住他的后背进行阻挡。

(2)腰部下沉,循序渐进地向后倒退。

(3)阻止者双臂伸出,手掌放在后退者肩胛骨稍微偏下的位置将其推回。

(4)让能量从脚踝到后颈形成的长线中通过,注意下巴和肩膀不要上抬,请使用骨盆的力量。

三、集体的能量

对于演员来说,排练场就是家一样的存在,一起合作的演员就是家人,所以让我们一起在团队中,创造友好而快乐的能量吧。接下来,我们要介绍一些在集体中交换优质能量的练习。

1.“问候的触碰”练习:边走边互相打招呼

(1)在打招呼前首先四目相对,就算说完了话,也要延迟1秒钟左右,尽量和对方多一些接触。

(2)开始尝试用自己的身体去触碰对方的身体这样的问候方式。

(3)最开始先从用手或者胳膊接触对方开始,为了练习能得到更好的效果,我们规定只能使用手和胳膊,并且接触对方的位置不能重复。

2.“投球”练习:这是小组中用投球来进行能量交流的练习

(1)小组围成一个圆形,一个人站在圆心来回传球。在这里需要跟着节奏进行,所以让我们打着拍子跟着小组的节奏一起做下去吧。

(2)站在圆心的人按顺序向围成圆圈的人投球。

(3)接到球的人要把球投回给圆心的人。

(4)形成节奏后,在圆心的人喊出圆圈中一人的名字,被喊到名字的人,在接下来将球投回给在圆心的人的时候,和他交换位置,并将球拿在手里,开始作为下一个站在圆心的人,继续进行投球。

(5)可以不停地替换站在圆心的人,但在此期间球不可以落下来,也不可以略过某个人。

3.“夸奖”练习:在小组中用球或者语言来进行能量交流的练习

(1)跑动的同时,不停地进行互相传球和接球。

(2)传球的时候喊出对手的名字同时夸奖他。“***,你的头发很漂亮”等诸如此类的话,规定尽量不要使用同一句夸奖的话。

(3)被夸奖的一方则回以“谢谢,***”表示接受。

(4)将所有人都夸一遍。

四、基本姿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背部姿势正确的协调站姿,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全部”。从基础开始,让我们继续能够安全地应对各种各样强人所难的动作的练习吧。

1.站姿

在舞台或者众人面前站着的时候,要始终将身体维持在中立且轻松的状态下。

基本的站姿:

(1)双脚与胯同宽

(2)双脚均匀承担身体的重量

(3)保持视线与瞳孔的水平线高度相同

(4)肩膀向左右两边打开

(5)后背挺直伸展

(6)后颈伸长

(7)头顶向上

(8)双臂从身体两侧自然垂下

(9)脚踏大地,远眺理想。

在保持基本站姿的时候,最初会感觉到自己被暴露,变得毫无防备,但身为一个舞台工作者,我们应该去适应这种状态。即使是等待公交车时,也应该沉静地抓住这些空闲时间完成这个动作,因为它会使我们的内心始终充满自信。

演员虽然经常将维持上述优美而协调的基本身体姿态放在第一位,但实际在舞台上,所扮演的登场人物几乎不会用这样的姿势站立,所以我们才经常会思考角色会用什么姿态站立。

这个基本的身体姿态,对于演绎皇族、贵族和军人等一系列在古典作品和英雄故事当中常常出现的登场人物,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他们在凛然严肃的场面注意站姿,在伤心失落或悲伤叹息的场面、放松或私密的场面却都恢复到身着T恤牛仔的现代演员的姿态,就不能称之为“扮演”这个人物了。

在身份等级鲜明的时代,贵族们从孩童时期就开始学习并适应这种身姿,我们必须明白,这样的姿态已经融入他们的生活,并成为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此无论何时也不能放松肩膀,这才是去扮演一个角色。也因此,这个基本身体姿态是我们必须要掌握的。

演员训练中,所有的身体动作都是基于能够顺畅地将台词说下去而设计的,不管做什么,都应当确认肩颈、膝盖、背部、脚底等地方没有因为过度用力,而导致肌肉紧绷而僵持。

2.鞠躬

为了鞠躬而将身体弯曲的这个动作是我们在之后将会说到的(坐下、蹲下)练习中一定会用到的动作,但不管哪个练习在先都没有影响。我们再强调一遍重点:身体的基础活动是围绕能够保持呼吸自如,可长时间持续念台词这一目的展开的。从结果上来看,这也与形成优美的起居坐卧姿态有着深远的联系。

鞠躬的理想姿态是简洁而用力得恰到好处,干脆而优美的姿态,取决于髋关节的动作。

优美的鞠躬:

(1)首先,保持基本的站姿。

(2)接着额头稍稍向前滑去,在解放了颈部后方之后,准备弯曲髋关节来鞠躬。

(3)感觉自己的上半身仿佛在向上延伸,同时只使用髋关节向前弯折,如果只想着向前弯折身体的话,会让身体失去平衡,向前下方倒去。试着感觉髋关节开始弯折的同时,臀部稍稍向后送出。腰椎或髋关节固定的话,会让鞠躬的角度变得更深,造成背部下方的弓起。这个时候再继续向下鞠躬,姿态也不会优美,所以现在将背部挺直,在不弯曲的状态下尽力练习,然后逐步加深角度,直到最后能够优美地完成一个较深的鞠躬。

※造成腰椎弯曲的原因,是从大腿部分到膝盖的韧带并没有习惯这种伸展的动作,所以循序渐进地练习,才可以顺利地掌握动作。

3.坐姿

坐姿是人类的基础活动中最重要的一个动作。在将要坐下的时候,为了让人体放低至站立高度以下,我们本能地会保持和站立时相同的视线位置,但与此同时,多数人会在坐下的过程中抬起下巴,在站起的时候也率先抬起下巴,让下颚和颈部带动身体行动,这样的动作对于身体是最不利的,我们要时刻注意后颈是否处于柔软且伸展的状态中。

舒适的坐姿:

(1)准备一张椅子,在椅子前站好。

(2)膝盖内侧稍微接触座椅的边缘位置为佳。

(3)确认自己处于正确的基本站姿之后,和前述的鞠躬动作要点一致,将髋关节弯折下来。

(4)首先将臀部向后送出的同时,上半身由髋关节开始向前倾倒。

(5)与此同时,膝盖也向前送出。

(6)髋关节、膝盖和脚尖此时正像一个绘图仪一样,描绘出一个“Z”字形般向下弯折。是不是发现我们的身体行动变得如此干脆和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7)就这样继续深深地鞠躬,我们可以发现臀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座位接触在一起了。

(8)将后背从椅子的靠背上直立起来。

(9)能感觉到自己的骨盆立了起来,从腰椎到脊椎的部分形成一道舒畅的弧线。脖子伸长,视线清明且沿水平线平视,双肩伸展打开,背部也伸展打开。

(10)两条胳膊自然顺着身体两侧垂下,手掌放松,朝下放置在大腿上,指甲轻贴身体。

(11)两腿自然垂下,脚踏地面是基本的姿势。

4.走姿

行走是人体活动中最困难的方式之一。毕竟在所有的生物中,只有人类是这样直立行走的,而这样行走的要点,就在于移动自身的重量,且行走时重心应常置于身体正中心。

走路的时候,身体的重心随着步伐轮流落在两只脚上,两只脚都分别承担着体重,因此重心左右摇摆也是当然的事情。不过在这里,因为走路方式造成的差异同时也显现了出来。我们可能已经想到了,不同的着装对于走路方式也会有所影响。但更为有趣的是,居住的地方也会造成走路方式的不同。

中立的走路姿势:

(1)以基础站姿站好。

(2)两脚并齐,确认自己的体重正从尾骨的正下方开始,从双腿间穿过置于地面上。背骨和脖子如基本姿势,感觉缓和地向上延伸着。左右脚哪只在前都无太大关系,为了方便说明,我们就从迈出右脚开始吧。

(3)从两只脚均匀承重到逐渐将体重向左侧转移。

(4)被解放的右腿此时不用再承担身体重量,将其缓慢地向上抬起。

(5)将右腿稍微向前移动,并保持膝盖下部放松地下垂,使膝盖的正下方恰好落在右脚的足尖部位。

(6)接着使右脚的正下方落在左脚的足尖部分。现在左脚的足尖恰好在右脚脚心的位置,也就是说我们仅仅向前移动了半步。

(7)现在开始慢悠悠地将体重向右侧移动,从脚尖开始到脚心,逐渐将体重付诸其上,最后直到脚后跟,使右脚均等地承受体重。

(8)直到这里,我们已经完成一次把体重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的过程了。

(9)刚才将体重移动到了右脚,下次我们来试试左脚。

(10)与之前的步骤相同,膝盖正下方和脚尖保持一致,以脚尖、脚心到脚后跟的顺序逐渐向下进行。

(11)最初的时候,可以使步子小一点,感觉腹部肌肉用力,使前脚踏出抬起至空中,同时后脚的跟腱被拉伸开来,将身体向前压去而使我们得以前进。

(12)前脚在下落的时候不要踏出很大的声音,身体有意识地控制脚部动作,直至动作结束。

(13)等习惯了之后,可以加大步伐的幅度。

(14)后脚向上蹬的时候身体会自然抬起,但不要让身体轻飘飘地浮起来。要记住身体趋势并不是向上,而是向前。

(15)骨盆不要倾斜。

(16)对女性来说,那种性感的走路姿势中不可或缺的猫步虽然应当练习,但还是要从骨盆正向前的走路姿势开始练习为好。

5.蹲姿

蹲姿是我们在捡拾东西的时候要用到的姿势,也是日常生活中常用的重要动作。颈部不要用力!和坐姿、站姿的动作一致,多数人会下意识地向前伸下颏,所以不要忘了伸展后颈的肌肉,循序渐进地练习。可以让人把手放在你的颈部后方,这样一来,在颈部用力的时候,对方可以迅速地感知到。顺带一提,将手放在同伴脖颈后方的时候,可以让他肩部稍微用力,好让你试着感受,力度保持在肉眼几乎无法判断的微妙程度即可。事实上手掌所能感受到的颈部紧张的清晰程度会令你非常惊讶。我们经常在自身感觉不到的情况下,颈部下意识地用力。在做练习的时候,对方的手掌置于你脖颈后方之后,让他在感到你用力的时候就发出“啊”声作为提示,而你在听到“啊”声之后则暂时停止目前的动作,等到放松了颈部的肌肉后再继续向下进行。

蹲下的姿势:

(1)从起始的基本站姿开始,单腿向后迈出。感觉自己的能量在从下到上运行。

(2)接着感觉只有膝盖在向前动作。

(3)照前述所说(参照“髋关节”),为了使膝盖向前推出,将髋关节和脚尖向后弯折。边呼气边在心中默念“膝盖向前,能量向上”,顺着能量的流动将一只手伸出来(参照“从椅子上站起来”)

(4)蹲下来的时候,向后迈出的脚脚踝向上,前脚的脚底则和地面完全贴合,臀部的位置在后脚脚踝的正上方。

(5)蹲下来之后记得慢慢向左右方看看,确认脖颈是否处在放松的状态中。

和同伴一起蹲下:

(1)两个人面对面,相互拉住彼此的手腕,保持呼吸频率一致,下蹲。

(2)利用对方的体重,在向上伸直后背的同时感觉到膝盖在向外送出。

※做动作的时候,不管是站着还是蹲下,都要保持元音“e”的口型,轻柔地呼出温热的气息。这也是之后将要说明的呼吸法和发声法练习的要点。让我们在做动作的时候习惯这些气息的流动吧。

五、日常动作

1.“站立”练习:

从椅子上站起来。

(1)一只脚稍微在前,另一只脚稍微靠近自己的方向会更容易起身。

(2)额头稍微前倾,将身体的重心带到前面。

(3)顺着重力自然而然地向前弯曲髋关节。我们行动的原则是要保证背部和颈部挺直,让背部一直保持在伸展的状态中,不要驼背。

(4)从髋关节开始,身体的重量渐渐向前移动,将体重压在向前的那只脚上。上半身呈向上倾斜的角度。

(5)就这样将体重压在前脚掌上,脚掌用力蹬地,然后身体保持向上倾斜的状态,仿佛飞机离开陆地起飞一般向上浮起,是不是感觉自己可以立刻站立起来了?

(6)臀部离开椅子的时候,顺势伸直膝盖。

(7)骨盆会被带动向上立起,身体也就连贯地站了起来。向着斜上方,后背有轻快并迅速前进的感觉。

※请注意以下要点:

伸下巴

不要忘记头顶到后颈向上向前延伸的感觉

背部感觉逐渐平展

肩部和颈部像往常一样感到自在

呼吸缓慢而充分地进行

任何部位都不要僵硬,保持柔软而灵活的状态

(8)为了确认能量的方向,一边单手指示能量流通的顺序,一边再来一遍。

进行这个练习的时候,会让你的上半身能够持续保持打开的状态,并且不压迫任何呼吸系统和发声器官,所以你完全可以边唱歌边进行,或是边练习台词边进行,完全不会受影响。

从地板上站起来。

从地板上站起来其实和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一样的。完全不使用手,只用骨盆和膝盖的力量试着站起来吧。

(1)正坐也好,侧坐也好,盘腿坐也好,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在地板上坐下来。

(2)不管是什么样的坐姿,首先将膝盖保持在立起的状态。

(3)接着单腿立起来,然后和从椅子上起身的方式一样,一边的膝盖朝着立起来的膝盖如向下滑落般重心向前压,将体重置于前脚后,向下用力蹬地起身就好。

2.“捡拾物品”练习:学会了蹲姿之后,让我们再来学习以下捡拾物品的动作。

(1)靠近将要捡拾的对象物品。

(2)看着这个物品(这是和蹲姿唯一不同的部分)。

(3)看着这个物品蹲下。

(4)从脖子到背部保持持续伸展的状态,并将重心向前移,手臂自然垂下,接触到对象物品。这里是个难点。如果快速蹲下的话,容易做出下颏上抬,且仅伸出手臂这种对身体最坏的动作,应当一边感觉脖颈后方处在被解放的轻松状态,一边缓慢地进行动作。重心移动的要点在于髋关节。

(5)抓住物品后,立起骨盆,恢复至骨盆与身体正下垂直的蹲姿状态。

(6)接着重新站起来,保持平稳舒缓的呼吸和后颈的放松。

3.“搬运物品”练习:比起拿起手边物品,还有搬运较大较重的物品的身体活动方式。让我们来从搬运椅子或柜子那些较轻但需要两只手一同完成的物品开始练习吧。因为这样可以在腿向前踏出的时候利用体重,将物体与身体一同撑起。

(1)找到对象物品并尽可能地用身体接近它,然后蹲下。

(2)将物品双手抱起。双臂伸出的时候也要注意颈部后方的放松,额头向前向上但不要伸出下巴。

(3)双手抱住对象物品后,尽可能地将身体和它贴在一起。

(4)首先将其搬到膝盖之上,这个时候髋关节和脚底用力即可,注意不要使用肩部和颈部的肌肉。

(5)将物品抱于膝盖之上后,再将体重压在前脚的脚底,用力踏地蹬起。这和起重机抬起车子的原理是一样的。

※我们使用最多的是大腿的肌肉,背部的肌肉也应该用到,但是为了发声和说台词的方便,不用任何肩膀和脖颈的力,让它们一直保持柔软是最理想的状态。

(6)再来进行将物品搬起然后放到地面上的过程吧。

(7)脖子不要向后缩,斜着眼睛将物品朝正下方放置于膝盖上,再小心地将髋关节向前倾斜,将物品放置于地面。

※身体前倾的时候,也要注意不可弓着背部,不要缩着颈部,也不要伸出下巴。背部到脖子后方应时常保持向上展开并且拉伸的感觉。

4.“伸手”练习:接着我们来试着用手去够身边的物品吧。用手去够咖啡或电话、门把手等,这些都是我们日常经常会做的动作。

(1)咖啡杯也好,手机也好,将这些对象物品放置在手边。开始的时候最好放在不用尽力去够也能够到的位置。

(2)看着这个物品,在脑中判断和它之间的距离。

(3)保持颈部和背部良好的平衡,感觉到后背和脖颈都在慢慢舒展开来。

(4)手臂从肩膀自然垂落下来(膝盖上也可以,桌子上也可以)。

(5)我们来思考如何将手臂向上抬。为了让肩膀和脖颈的肌肉不要缩起,我们大体上从手端部分开始活动起来。

(6)要让手前端部分行动的话,其实是肘部最先向上抬起。所以我们这次要感觉到是从腋下开始向物体伸出手臂。至此,和捡拾的动作基本一致。

(7)拿到物品后,如果是咖啡杯的话就放到嘴边,如果是手机的话就拿到耳边。感觉到颈部和背部在活动的时候得到伸展了吗?

六、把握空间

戏剧表演相对于影视表演,是一种在舞台上的全景式的演绎,所以桐盟戏剧表演的课程中,将身体的感觉往上提是教学的首要重点。

身体感觉除了自身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五感以外,还包含了控制自身感性感觉的部分。对于演员来说,表演就是在舞台空间和对手进行交流的一种存在状态,所以让身体去自然地感觉周围空间的一切,对于演员是绝对不能忘记的必需技能。

捕捉周身的空间感的时候,我们常常不自觉地只关注眼睛能看到的范围内那一小片空间,演员必须要瞬间察觉到包含观众席在内的剧场全体氛围,以及舞台上所有行动的任何变化,所以理想的状态是要求演员同时也能感受到眼睛无法看到的位置。

英国的演员训练通过各种各样的游戏,使演员对于自身存在的空间有了一个全面的把握,并且能够即时应对持续变化的空间,通过掌握空间与对手进行台词和意识的交流。

1.要掌握这样的技术,应当注意以下要点:

(1)空间处于持续变化中。

人的身体朝向稍微变化一点点,身边的空间和空气都会发生改变,我们要清楚这一点。

(2)“看”到背后。

将自己经过某处背后的景象,和别人经过你后的所到之处,瞬间以具体影像的形式出现在你的脑海中。

(3)获取对手的意图,注意接收对方传来的能量。

存在于自己身边的其他人正在做什么,和自己有关吗?是否无视了你而径自走开呢?他们在散发着怎样的能量,正在走向哪里呢?

在诸如此刻般,瞬时间的交流意图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很常见的。我们能感受到在地铁中即将到来的一大波人并且会为躲避他们而提前加快脚步不是吗?

演员的训练其实就是意识的训练,正是为了对于意识到的事物加以控制之后,再去使用它们。

(4)将自己的意图传达出去,注意输送自己的能量。

我们训练的目标,是将自己想向对手传达的内容明确且无误地传递出去。相对于空间的移动和接受消化对方的意识这些我们通常会下意识进行的行为,能够将自己的主观意识瞬间传达给他人的人并不多,甚至有人对此感到颇为棘手。

(5)扩散感觉。

经常有意识地将封闭的自我感觉尽量广阔地打开。

走路的时候也好,停下脚步的时候也好,我们的视线基本应当保持朝远方眺望。因为这样才可以让我们能瞬间掌握全部的空间。虽然为了方便和近处的人接触,目光的交会也很重要,但首先还是应当有意识地经常用“柔焦”,去眺望空间的全体。

对物体始终保持新鲜感,不管是身处自己的房间、排练场还是剧场,让我们来了解一下周遭环境的构成吧。大部分的人都只会对周围物品的位置有个粗略的印象,但不应仅限于此,我们应当做到更加详细。当小狗进入房间的时候,一定会用鼻子闻一闻陌生的物体,我们当然不必像它们一样连嗅觉都要兼顾,只是类似这样仔细而全面地观察和认识事物即可。

2.掌握身边同伴的位置关系

经常能够在身处的空间中掌握自己的位置,对于每个演员来说是必要的技能。人或物体的位置、方向,或是手的位置、下巴的角度等诸如此类的事情,都能够无声地展现当下各样的人际关系,看懂空间内所有人的行动调度。

戏剧艺术基本上都是由导演来指定人物所处的位置,但在排练时间不足的情况下,也会发生刚指定完位置便结束排练的情况。如果演员自身能够对于登场人物的关系和剧情的结构充分理解并把握要点的话,在导演尝试摆弄他“应当站在这里”“再试试站在那里”之前,便可以自己移动到符合接下来剧情的位置上。因为演员已经掌握了自己在舞台上的位置关系,可以自行安排合理的去处。而为了达成这一目标,演员首先必须瞬时掌握其他登场人物的行动。比如某个场景中,舞台上只有两个人,导演要求演员在同一时间向着和对方相反的方向行动,又或是在排群戏的时候,导演要求演员在绝妙的时间点和意中人四目相对。对于重复排练次数不够,或掌握空间和对手行动不甚敏感的演员来说,虽然可以在某一句台词后通过数数来卡住时间点,也可以斜眼偷看对方的反应来判断自己应当如何行动,但这些小手段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假如演员对于空间的感觉和对手行动的察觉能力足够敏锐的话,我想他在表演的时候就可以完全信任对手,并调动自己丰沛的感情去演好这个瞬间。这也对要求舞台全员动作一致,或是要求全员做不同动作的群众场面有着很显著的效果。

那么现在,我们将察觉周围人的行动作为训练的第一步,从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的练习开始做起吧。

(1)“空间内的均匀分布”练习:练习要求有两名以上的参加者。因为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个练习也是非常有趣的,最好是组成多人小组来进行。

* 在某个空间中自由地走动。不是像轮子滚动一样不停地走,而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地散乱地走,走路的节奏发生改变也没有关系。

* 虽然全员都在走着,但此时不要使多数的人都聚集在某个角落里,最好是有意识地将所有人尽可能均等地分散在空间的各个角落。

* 如果发现了自己面向的角落里聚集了很多人,那就改变方向,如果感觉到背后较空的话就转过头或向后倒退,将自己置于人较少的空间中。

* 指导老师可以时不时用手敲打,发出声响作为信号,暂停全员的行动,并且指出哪里的人偏多,哪里的人偏少。

* 等到稍微习惯了之后,可以边走边调整空间人数的分布。

(2)“向着目的地前进”练习:就算只需要通过走动来使空间内人口的密度分布均匀,但像排练场那样有限的狭窄空间,脚经常会不自觉地向前匀速前进,所以走路的时候还是要明确目的地为好。将周围的人视为会移动的墙壁,穿过他们向着目的地走过去吧。

* 将房间内较远的墙壁或角落作为目标走过去。

* 走过去的通道就是人与人之间相隔的空隙。也就是说在走的时候要有意识地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空隙。

* 要明白自己的行动路线,是否总是在同一个方向打转?是否总是在走回头路?是否和其他人发生了碰撞?是不是一直在走圆形,或总是沿着房间的对角线和横切线进行单调的往返路线?

* 等习惯了之后可以开始跑起来,或是改变脚下的节奏继续走下去。

虽然我们明白应当抵达的目的地在稍远的地方,但是本着全员要没有遗漏地占据空间的原则,所以可能有人比你先到达你的目标空间,此时你需要即时地改变方向和目标地点。

让我们从自己自然的行动路线中,有意识地去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缝,就可以使自己从总是循环同一路线的怪圈中解脱。当前方遇到障碍物的时候,我们需要改变方向和当前行动的目标。这样的行为被称作“适应”,因为登场人物多数会选择和障碍物对峙的做法,而不是改变自己的目的地,这就和想要到达某地的时候更改路线是一样的。所以通过这样简单的练习,可以培养我们面对变化时需具备的灵活的应对能力。并且,这一练习的首要目的,是了解自己行动的习惯:整个过程中你的视线在看向哪里;你手臂的摆动方式是怎样的。既然要在舞台上抛弃自己,成为登场人物,就必须要非常了解自身的习惯。

(3)“观察”练习:让我们将活动的物体作为焦点来进行练习。

* 视线保持眺望远方,在房间内边走动边用意识打探整个房间。

* 在路过什么的时候,回头确认自己背后是怎样的。

* 如果有人从你的身旁经过,回头去确认他将要走向哪里。

* 接着在回头之前,想象背后将会是一幅怎样的场景,然后再去回头印证自己的猜测。

* 这样进行一段时间后,老师会叫出路过你身边的人的名字。

* 在此时有意识地观察经过的人的特征(也可以相互打招呼)。

* 带着从对方的相貌或身体,到他将去哪里并以怎样的路线到达这一系列疑问,边走边观察和思考,即便在此时,也不能忘了要带着“全体参加者要均匀分布在整个空间”这一原则走向目的地。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会逐渐增加:

* 这时候,指导老师将会下达指示:在我用手敲出声音的时候,请闭上眼睛停下动作。(不是让你站住了再闭眼睛,而是先闭上眼睛,然后再停下动作。)

* 指导老师用手敲出声响,所有人闭眼站定。这个时候指导老师说:“请指出xxx的位置。”

* 所有人保持闭眼的状态,凭感觉指向被叫出名字的人,被叫到名字的人也保持闭眼状态,不要出声,将手举起来。

* 当所有人都指向他后,指导老师宣布大家可以睁眼了。不管是指对了还是完全错误,都不用担心。因为有趣的是,大家再多重复几次这样的练习,正确率会逐步攀升。

※虽然这个练习也可以看作是一个有趣的游戏,但对于培养演员在舞台上对周围演员动态的感知能力是非常有用的。比起读懂对方心理上的感觉和情绪,从对方的身体上和所处空间的位置以及状态,也可以深入地了解对方。

(4)“根据身体朝向来讲故事”练习:通常情况下我们在观察一样东西的时候只会观察它的本身。但是我们也可以试着捕捉根据人类身体而发生改变的空间,发现它们存在着诸多暗示并可从中挖掘更多有趣的东西。空间对于演员来说,不单单是让静止不动的物体占据的无趣地盘,而是由人类来划分的活动的世界。即便是已经被我们习惯且熟知,而变得没有任何吸引力的空间,也可以如此捕捉到它持续的动态变化。

* 在小组内分出活动者和思考者这两种身份。

* 两人以上的活动者在房间内走动。

* 指导老师下达“开始”的指示后开始走动,下达“停止”的口令则在原地固定住。

* 思考者保持住并顺势观察周围,根据停止时候的身体朝向,来试着判断身边人具有怎样的人际关系。活动者不用根据这些来编故事,只需要进行“谁和谁离得近,谁背对着谁”这类程度的观察即可。

* 正在走路的思考者,在接收到静止的指示后原地站住,不要四处张望,仅仅观察自己正面面对的那个方向的人,观察他们距离的远近、脸的转向和手臂的角度等,并就这些获得的信息来试着组织出一个故事。

* 指导老师接下来向活动者下达如下指示:“现在开始我的手一叩响,不管是稍微改变脸的转向也好,改变手臂的位置也好,总之要让你身体的一个部位做出自然的变化。不用剧烈地突然做出动作,尽量自然地微微做出一些变化就好。”

* 来看看目前静止的空间跟之前相比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全员都在一点点做出改变,但站立位置没有发生变化。就面前的景象来说,已经可以展开丰富的故事联想了。

通过重复上述练习,我们会变得开始注意身体的朝向、手的位置、脚的位置、步幅大小、脸的朝向这类各式各样的细节。于是,我们在舞台上也可以通过掌握彼此的位置,来即时判断自己是否将故事的内容很好地传达给了观众,并且迅速根据故事的进行,将自己和身体各部分的位置做出符合情节和场面的变化。

3.磨合空间与动作的感觉

在培养身体技能和包括眼神交流在内的沟通能力等一系列重要的表演技能的同时,解决紧张慌乱的时候如何操纵身体这样具有一定难度的事情,也是非常有用的。再者,不管何时,不论和什么样的团队一同进行,都能够建立团队感,并使队内气氛逐渐上升。

演员必须学会向对手演员和观众演绎出让他们能够理解的身形姿态和台词,毕竟我们无法指责观众“理解不了我的意思都是你的错”。

七、打开视野

事实上,人类的视野比我们想象得要覆盖广阔,对于生存在效率至上的现代社会,并且居住在总是被墙壁遮挡的城市的我们来说,依靠上天赐予我们的广泛视野的机会,在日常生活中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是演员需要将所有的感觉尽量打开来使用,毫不夸张地说,不成为拥有广阔视野的人是绝对不行的。

下面的训练会让我们以新的目光和角度看待身边的物品。永远对身边的物品保持新鲜感,这是演员训练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演员每次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但作为登场人物则必须要时刻体会面对“之前完全不知道之物”时的感觉。比如说,某个角色在剧情中拿到一封已经看过无数次的信件,也要当作是“第一次看到”,而演员是否能够在每次的表演中依然保持足够的新鲜感和好奇心去面对相同的事物,对所有演员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不论碰到什么物体都能够在瞬间表现出:“啊(发现时的惊奇)?哇(认识到后的惊奇)!”成为这样的演员就是我们要达到的目标。

即使是单色的壁纸,投射在上面的阴影也会随着时间不同而发生改变,划痕和褶皱也会丰富壁纸表面的花纹。这些划痕和褶皱或许承载着一些曾经发生的回忆,让我们的思维随之展开想象的翅膀吧。

1.“新鲜的眼光”练习:

(1)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2)观察身边。即使是已经非常熟悉的房间也要重新审视,观察屋内的物品:

* 大小

* 高度

* 重量

* 颜色

* 触感(滑溜溜,粗糙的,干爽的,还是富有光泽的?)

* 和其他物品的关系(近,远,放置在一起,还是压在上面?)

* 物品形状如何

* 你用眼睛看到一个物体好像有四个角,但事实是如此吗

* 表面是否有凹凸部分

* 边缘是如何的

(3)视线仔细沿着物品的边缘看过去。

(4)将观察的焦点置于物品的阴影和划痕。

2.“毫无关联的命名”练习:

(1)在房间内随意走动的时候,大声叫出映入视野的物品的名字。不是小声嘟哝、自言自语,而是像从背后叫某个人的名字一样叫出物品的名字。

(2)抛掉物品本来的名字,给它起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名字吧。比如向着墙壁喊出“吉他”,对着钢琴喊出“椅子”。

进行之后,我们在询问结果的时候,向着鞋子喊出“脚”,或是向着墙壁喊出“窗户”这样联想到有关联的名字的情况占多数。

(3)让我们来尝试喊出和物品毫无关联的名字吧,比如说向着天花板喊出“花瓶”。

(4)小组成员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完成这个练习,得到了非常有趣的结果。因为大家在一起走动并喊出自己重新起的名字,所以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物品的名字。

我们再来询问参与者的感想,多数人回答:“在起名字的时候往往会受到他人喊出的名字的影响。”其中的原因是:“虽然自己想要起一个完全没有联系的名字,但喊出口的时候却发现潜意识里还是联系在一起的。”

3.“打开窗户”练习:这个练习是帮助我们打开自己对于整个空间的感觉。个人或小组完成都可以,但我们在此将该练习作为带有一位指导者的小组练习。

(1)在一个清爽、广阔的空间内分散开来,站定后用双手将自己的眼睛捂住。

(2)就这么捂住眼睛试着继续走动。

(3)领头的人先让大家走动一会儿,再让大家暂时停止,并询问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态是怎样的。

最开始的时候,像“挺害怕的”“感觉到不安”等回答占多数。

(4)接着,领头的人让大家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身体感觉是怎样的。并询问他们的步伐、呼吸、肩膀和脖子是否用力这类的问题。

类似“因为看不到所以感到恐惧”“因为看不到所以身体感到了异常的压迫”这类答案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同。确实,这样的回答也是可以理解的。在演员的训练中,需要让演员对理所当然的事情再次进行发现、认识和思考,并能够为了表演而控制自身的感觉。

(5)接着两只手盖住脸继续开始走。

(6)合并在一起的手逐渐缓慢地打开,随着手掌的打开,手也慢慢离开脸颊,之后将手腕逐渐伸直直到最大限度地将它伸展开来。

(7)此时的步调跟随视野被打开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在手腕被尽力打开的瞬间,能够感觉良好地猛冲般地快走是最好的。就像是逐渐从狭隘的视野中解放出来,所获得的绝佳解放感从体内一下子喷薄出来一样,周围充斥着大量明快而积极的能量。

(8)再走动一会儿,停下来,这次我们来向着远方的某一点眺望。

(9)就这样将手臂伸直开来,自头顶向左右两边将手尽可能宽广地展开。

(10)虽然是向着远处的一点眺望,但我们还是要确认左右两手的指尖是否映入视野之内,并且要确认手臂展开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让我们完全看不到指尖。

当我们在这个练习中感受到自己的视野竟然是如此开阔的同时,也要去感受在看视野当中的某一点时,继续保持这样的开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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