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凉活过来了,又一次,准确来说斐凉重生了,她回到了16岁的某一天,是斐凉准备辍学的前一个星期。
斐凉足足愣了半天才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上一世斐凉的记忆一点也没丢,并且所有事情都在按着记忆中来还原。
斐凉走在熟悉的教学楼楼道上,现在是2018年九月初,刚开学没三天,斐凉太意外了,这种事情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斐凉也没有能说的人,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被定义成胡言乱语的自闭傻缺。
那么既然给了她自己选择人生的机会斐凉当然要好好把握住,斐凉突然就想好好在人间过日子了,这种开天眼的感觉是真的很爽。
斐凉第一件事情就是继续上学,辍学就是上一世走错的第一步棋。
来到略显生意的教室里,就算时隔多年斐凉也还是能一下子摸到位置,因为不说话这群孩子都认为坐在最后面一排墙角的女孩子是哑巴,而且斐凉长年着帽衫卡着脑袋,存在感就是骤降,后来直到辍学不是老师提醒班上人也没几个发现少了一个人。
斐凉撸起袖子看了看过分白皙的胳膊,斐凉摩挲着手腕处,可怖的伤口丝毫没有痕迹,仿佛前世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梦,那样真实,那样绝望。
课程很快结束,斐凉粗略收拾了一下离开了教室,回家的这条巷子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家,斐凉缓缓的踱着步,一步一步走着,后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小跑声,斐凉没回头下一秒如记忆中一样斐舒然撞了上来,丝毫没控制力度。
斐凉抿唇老样子一言不发,斐舒然抬眉:“后面有人没看到吗?”
斐凉抬起头,一点也不想跟他计较,不同之前的是,斐凉此时的双眸没有一点生意,如一汪死水盯着斐舒然。
刚打完球大汗淋漓的斐舒然恍惚间觉得好像九月的天吹起了好冷的风,回过神就立马转身继续向家走去。
斐凉无感,至少斐舒然现在这种级别的自大狂根本不屑于让斐凉放在心里,比起斐舒然斐凉更喜欢整斐思蕊这个伪白莲花。
斐思蕊现在还没有考上市一中大学,正在上高二的斐思蕊可比准备考研的斐思蕊好收拾多了。
斐凉从包里内层找出钥匙开了门,进屋没有给屋里人眼任何眼神自己进了房间,她的房间很小,从前是跟斐思蕊一起住的南屋朝阳,后来斐思蕊不愿意跟斐凉挤一个屋就叫斐父把放杂物的小房间收拾出来让斐凉住了进去。
今天的斐思蕊会把斐父的钱包偷偷塞到斐凉的枕头套里,斐凉很快摸了出来,摩挲着这厚度适中看起来并不便宜的皮包,斐凉丝毫不犹豫塞了起来,哪有送上门的东西还拒绝的呢。
很快门外传来斐母斐父的讨论声,“奇了怪了,我这明明放在桌上怎么就不见了呢,我这今天刚取的钱。”
“什么?!这么多钱你给我弄没了!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又去炒股给我炒输了!你说!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离下一次打钱还有大半个月你你你让我和一儿一女怎么活!”斐母气急败坏的冲斐父骂骂咧咧道。
“你会不会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斐父也没好气。
斐凉冷笑着,华城那边打钱是按时的,估摸着这么些年这夫妇一天班不上就靠这固定收入过日子也过的风生水起,就从斐思蕊和斐舒然三天两头的新衣服和游戏机就能看出来。
斐凉想看看断了这一家子仅有的财路之后这两个恬不知耻的老米虫能不能养活斐舒然跟斐思蕊这一对追求高品质生活的小米虫。
斐思蕊听见父母的争吵声佯装不知情细细的问了缘由,便轻描淡写的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别急,我刚刚回来看见斐凉拿着桌子上面的东西进屋了,不知道是不是爸爸说的钱包。”
“小蕊你说的是真的?”斐父冷下脸子。
“这小兔崽子活腻歪了怎么什么都敢伸手拿!”斐母说着顺起鸡毛掸子闯了进来。
“斐凉,小蕊说你拿了桌上的钱包,你拿了没有?”
斐凉不说话摇了摇头,斐思蕊志在必得的掀开斐凉的被子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斐凉妹妹,你要是拿了的话现在交出来也不晚噢,我会跟爸爸妈妈解释一下让他们轻点惩罚你的。”
见斐凉还是不说话,斐母气不打一出来,抡起鸡毛掸子就要上手打,斐凉轻飘飘的抬起头,白净细腻的小脸毫不畏惧的望着斐母,这眼神看的斐母后背发怵,悬在空中的手兀的停住了。
斐思蕊死盯着那张不见惧意天生丽质的脸庞咬紧牙关,立马就翻了斐凉的枕头套。“爸爸,我亲眼看见斐凉把钱包放进枕头套里的我拿给你看!”
斐父闻言立马接过枕头来回翻了几道,就是不见钱包,耐心也被磨的快没了。
“斐思蕊!你刚刚还说看见斐凉把钱包拿进屋的,现在又说在斐凉的枕头里,我看这钱包多半跟你脱不了关系!”
“爸爸,不是的,我没拿!我也不知道钱包为什么没有了,明明...明明...”
“斐思蕊你出来,进屋把你书包拿出来!快点!”斐母刚想说算了,可是斐父在气头上斐母也插不上什么话。
斐思蕊的书包里被翻到了一个信封里面有大量钞票,外面赫然写着“爸爸给的生活费”字样。
斐父气急败坏,“斐思蕊!这些钱是怎么回事!我发现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拿家里的钱了!我看我对你就不能放养我今天就要替你妈好好管教你!”
“不是的!这是我的钱!我的!”斐思蕊三步并两步跑上前去试图抢钱。
“老斐,孩子也不懂事,算了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斐母见棍棒马上就要落到宝贝女儿的身上赶快出言阻止。
“闭嘴!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闺女,现在不但偷钱还学会栽赃陷害了!一身坏毛病,简直伤风败俗!拿不出手的东西。”斐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斐凉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一家子,还真是,蠢到头了,斐凉知道斐思蕊的钱是班级里面学生一起交的新学期书本费,可是斐思蕊爱炫耀,跟老师打报告迟交了两天天天在同学们面前苦恼这笔爸爸给的“生活费”应该如何花。
斐思蕊这种人最终会被终结在她无边的虚荣心和莫名的优越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