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的老伙计跛叔好像跟他很熟啊,”桑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好像没有听跛叔说过他有这么两个习惯啊?”
肖博士问道:“你一定是搞错了吧,我在此地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向海有什么朋友的,就算他有朋友我们也该知晓才对,因为毕竟求着他出海的人多着呢,至于你说的这个跛叔我们更是闻所未闻。”
桑咏突然瞥见楼下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向这茶楼走了过来,不是被别人,正是跛叔,他急忙将手中的茶杯高高举了起来,借着宽大的袖子正好挡住自己靠窗的半边脸。
肖博士看到桑用的行为突然,也向楼下望了一眼,没瞧出什么异常来,但是估摸着是为了躲人,便提议道:“桑兄弟若有不想遇见的人,不如随我另去一处无人打搅的包间如何?”
桑咏头点得跟拨浪鼓是的说道:“这样太好不过了,不过可惜了我这一桌子的好茶!”肖博士听他如此说,便答道:“这些茶都是寻常的东西,记我帐上便可,逼人包间内另有好茶招待。”桑咏一听便欢欢喜喜地跟着他去了。
所谓的包间其实也就是在二楼位置相对好一点的地方,加了屏风、装饰柜等一类的屏障而已,将一个小小的四方桌子围了起来,桑咏透过镂空的屏风正好可以将整个二楼尽收眼底。
他这前脚刚进了包间,跛叔便上了二楼,所坐位置正是桑咏刚刚选的那个位置,跛叔坐下后先点了一壶茶,不多时便有一个黑衣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跛叔看似跟那个人熟悉得很,桑咏猜想这就应该是跛叔口中所说的向海了,他将对面的肖博士喊道屏风的跟前来,说道:“麻烦肖博士帮忙看一下,这个黑衣的年轻人时不时向海向船长。”
肖博士凑到屏风的镂空处,只斜眼一撇,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也奇了,这人明明就是向海,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有这样的一个忘年交啊?”他转身向着桑咏说道:“这人就是向海了,既然你们之中有如此与他相熟之人,看来我肖某人真是多虑了,向国师也忒将你们看得轻了。”
桑咏本来料想跛叔想骗他们的地图,定会找个假的船长骗他们出海,可这跛叔找的明明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向船长,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不成?
肖博士起身将伙计新送上来的茶沏给桑咏,桑咏海饮了一杯,再转身发现跛叔跟那个黑衣的年轻人已经商量好了事情,准备离开了,便对肖博士说道:“今日就不打扰了,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日后有事相求,再来登门拜访。”说完便鬼鬼祟祟地跟了下去。
跛叔跟黑衣男子出了茶楼便分开了,跛叔地方向正是回住处的,桑咏便装作路人跟在黑衣男子的后面。
虽然肖博士认出了那名黑衣男子正是向海,但从肖博士地表情来看,好像连肖博士都不太相信向海会跟跛叔是朋友一般,所以他有点不太放心,怕中间有什么蹊跷,自己这么一路跟着也可以查探一下虚实,若这向海确实有问题,自己也好早作防范,若确实没有问题,看来真的就是自己杞人忧天误会跛叔了。
那黑衣男子冷漠得很,一路上有些小商小贩殷勤地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正面答应,只含含糊糊地应了,或者直接就装作看不见,桑咏心里就更加起疑,越发地觉得自己跟着他还真跟对了。
期间黑衣男子也有几次转过身来,狐疑地看了桑咏几眼,不过好像他并不认识桑咏,所以也没太把桑咏当一回事儿,只顾自己走自己的路。
桑咏看着这黑衣男子并没有一个固定的目的地,途中去酒楼买了吃喝的,又去布庄买了几件成衣,几乎把整个悬城逛了个遍,最后天色将黑的时候才去了一个偏僻的居民区。
桑咏依旧跟着,只是这里人相对较少,桑咏怕跟得近了被发觉,便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哪知只一个转弯的功夫就把人给跟丢了,他急忙加快了脚步迅速的向一个胡同里拐去,巴望着还能赶上黑衣人,哪知道突然之间头晕目眩便没有了知觉。
桑咏再次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脚都已经被捆了起来,嘴巴也被一块破布塞住了,面前的那个黑衣人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桑咏,他看到桑咏醒了过来,便打招呼说道:“桑咏兄弟是吧?今天跟得我好苦啊,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得掉,我只能下狠手了啊!”
桑咏如果现在嘴里能说话的话一定问候过他的十八代祖宗了,可惜嘴巴里塞着破布,只能呜呜呀呀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