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在回到王府的时候,身份就变回了那个冷酷的蝉衣,能守着百里归徒的蝉衣。
杜明溪是翼王府的女主人,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婢女,她如何惩治自己,都是名正言顺的,无从反抗。
蝉衣躲开那些人的手脚,厉声回到,“奴婢是王爷的奴婢,要杀要打也得由王爷说了算,王妃怕是做不了这个主!”
蝉衣心里的气愤,被自己用力压制着,不去看杜明溪,行了一个礼就准备转身离开。
那些丫鬟却没想罢手,几步上前拦住蝉衣。
对于杜明溪蝉衣不能动手,可对于这些丫鬟婆子,却没那么好的耐性。
不过几个转身的功夫,所有人都倒地不起,哀嚎一片。
“大胆!来人!抓刺客!”杜明溪大声尖叫,引来王府里的守卫。
所有人拿着刀剑围着蝉衣,蝉衣不想多做纠缠,先摆脱他们,等王爷自己来处理。
蝉衣想飞身上屋顶,这样他们就只能干看着自己了。
飞身至半空,忽然感觉一阵刺心的疼痛。
一身白衣从空中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
蝉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几根银针,再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无命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还有身后的百里归徒,“还想逃?”
蝉衣头脑一阵昏沉,浑身脱力倒地,眼里写满了问句,却无人回答。
逃?为什么要逃?
杜明溪见百里归徒的人竟然对她出手,也不敢再多说,“既然王爷来了,那妾身便告退了。”
翼王府地牢里,不再是那个不见天日的小房间,而是刑房,审讯犯人所用的地方。
蝉衣被捆绑在木桩上,无法动弹,只看到百里归徒坐在那里,一脸寒霜。
“蝉衣,你为何要给王爷下蛊?”无命也一脸痛心的模样,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下蛊?下什么蛊?为什么要给他下蛊?
蝉衣摇头,祈求的看着百里归徒,“我没有!”
百里归徒起身走近蝉衣,伸手撕开她的衣领,胸口的皮肤袒露了出来,吓得蝉衣尖叫连连。
“看见了吗?这就是证据。”
“所以,本王之所以会对你生出情愫,皆因你的情花蛊。”
“所以,在林州之时,你就对本王下了蛊,所以本王才会对你有越界之举!”
百里归徒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剧毒的刀剑,狠狠地刺向蝉衣的心脏。
蝉衣笑了,没有再辩解,“既然王爷已经认定了是我,那便是我吧!”
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蝉衣,只要你解开王爷身上的蛊,我可以替你求情让你离开。”
无命心里不作他想,只一心为了百里归徒的安危。
“我不会。”
蝉衣没有说谎,她确实不会。
无命皱眉,无奈的摇了摇头。
百里归徒捏着她的下巴,“舍不得解是吗?还想让本王为你沉沦?”
“若不是因为这蛊,本王又岂会碰你?如今想着,真是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百里归徒将蝉衣的头甩到一边,眼里皆是嫌恶。
“用刑!直到她愿意为止。”百里归徒丢下这一句话,离开了地牢。
无命则依旧劝到,“你知不知道这蛊的危害,若你身死,王爷必会受到牵连,反之亦如此,所以,别再犟了,解开这蛊,我保你周全。”
无命也不想她受此磨难,毕竟一起并肩战斗过。
“无命,真的不是我!”
“我没有!我不会什么下蛊下毒,我从小在翼王府长大,我何曾接触过那些东西?你们不是都清楚吗?”
蝉衣听到其中的厉害,心里慌了几分,不想让他被自己所连累。
“可你进翼王府之前,我们并不了解。”无命的话,犹如宣判,直接判她了谋逆的罪名。
无命离开,“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
蝉衣依旧被绑在木桩上,负责审讯的人没有丝毫的留情,“蝉衣姑娘,对不住了!若有什么想说的,就趁早吧!”
蝉衣依旧不停地摇头,却没人理会。
翼王府书房。
百里归徒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无命进入,“王爷!我继续去翻阅医书看看能不能得到线索。”
“或许,真的不是她。”无命将蝉衣的辩白听进去了,在翼王府里,她确实没法接触那些东西。
“可她身上有情花蛊的痕迹,不是她还能是谁?”百里归徒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本王为何会昏迷?只因她离开了京都,本王身体里的蛊虫得到了感应,所以出于休眠状态,而本王也跟着进入了休眠。”
“之所以会突然醒来,是因为她回到了京都,蛊虫间相互感应到彼此,又复苏了,本王才会醒过来,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这些都是那个黑衣人说给百里归徒听的,百里归徒开始是不信的,可进入地牢后,不由得他不信。
只要一接近她,自己体内就会莫名的兴奋,想要靠近她,无法抵抗。
“是!属下失言!”无命不再替她说话,转身去翻看古籍了。
“王爷。”
屋外一道声音,拉回百里归徒的思绪,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民生剑的传闻,属下都整理在这里了。”一个黑衣人将信封交给百里归徒,又隐进黑夜。
看完所有消息,百里归徒走进书房,拔出民生剑,仔细端详。
将剑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更别说什么机括了。
将民生剑暂且放好,以后慢慢来研究。
一连三天,百里归徒和无命都没有进入过地牢。
“王爷,依旧没有吐露只言片语,还继续用刑吗?”一个狱卒前来汇报情况,不敢再继续动手。
百里归徒紧闭着双眼,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将她带来。”
本王自会让你开口!
百里归徒的寝殿,蝉衣浑身是伤,百里归徒死死的盯住她的脸,像是要看出个洞出来一般。
蝉衣满身血污,到处都是伤口,皮肉外翻着。
百里归徒此刻心里冰凉如铁,只因得知自己的所言所行皆因受了蛊虫蛊惑所致,就像一个人吃了一碗饭后,得知那碗饭是别人剩下的,心里异常恶心愤怒。
百里归徒捏着蝉衣的下颌给她喂了蝉衣一颗药丸,“你不是喜欢吗?那本王便让你好好尝尝这其中滋味。”
蝉衣甩开百里归徒的手,想要将药丸抠出来,却已经晚了,融了。
“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为何不信我?”蝉衣厉声吼叫,怒视着百里归徒。
药物起了作用,蝉衣却惊恐不已。
“百里归徒,你就是恶魔!我讨厌你!”蝉衣咬牙切齿的看着百里归徒。
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你中了药还想去哪里?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本王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百里归徒一把将蝉衣抓住,扔回床上,用绳子困住她,自己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