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典护司的典刑狱,众典护司皆行礼,典护司长听闻月卿来了,赶紧出门迎接,众人皆鞠躬作揖行礼。
“阿耨多罗殿下安。”
月卿冷冷一笑,“若不是我阿耨多罗阁时日不济,我堂堂阿耨多罗殿下竟然受不起典刑狱的跪拜之礼了?”
“阿耨多罗殿下恕罪。”众人赶忙跪拜,不敢抬头。
“怎么,我就说了几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了。”
阿耨斗罗殿下这是存心为难,典护司长可是有口难言,苟着身子,“请阿耨多罗殿下恕罪。”
“嗯,起来吧,别叫旁人看着以为我是凶神恶煞的神,那可就大大陷害了我。”
废了千辛万苦才把月卿迎进典刑司,典护司长偷偷抹去额间的汗水,“听闻阿耨多罗殿下大病初愈,怎么就来典刑司如此舟车劳顿?”
月卿看了他一眼,“看来你是知道葬气钰一事的?”
“下官——下官知晓。”典护司长还没站多久又给跪了。
“那为什么你要抓无辜的人充数?”
“这——”
“笙逸今,所犯何事,认证物证动机你细细说来,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
“下官——”
“戚容戚葬犯的可是弑神之罪,若不是本殿命大,此刻怕是你们都是要陪本殿殉葬的。”
“什么?”典护司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舞会是你们典刑司负责安全,任由神被人杀害,你说戚族何德何能能保住你们失职之罪而不殉葬?”
“典刑司与戚族无半点关系,请殿下明鉴。”
“我明鉴,既然典护司长这么说了,盛情难却,我自然要好好明鉴,可能是大病初愈,典护司长,我倒忘记了弑神是什么样的罪名,又要承担什么样的惩罚?你提醒我一下。”
“回禀阿耨多罗殿下,弑神应当灭九族。”
“呀,典护司长你好生糊涂,审判弑神罪名是要看动机和原因的,若是妒忌恨意之恶意而伤无罪之神,才是灭九族。”
“是,是,还有以下犯上,罪上加罪。”
“若是如此,那典护司长你抓无罪之人受尽囚禁,那你是不是——”
“请殿下恕罪!”
“请殿下恕罪!”其余典护司齐齐跪拜。
月卿叹了一口气,老是恕罪恕罪,都不累吗,“安以轩神使官近几日是不是来了?”
“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是下官失职,下官失职。”
“我很好奇你与戚容一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做出这等失职之罪的事情来。”月卿手指不紧不慢敲击这桌面,闲暇自若。
“下官,下官,这戚容一族曾有长辈有入梦之技能,拼劲性命曾助我家小儿苏醒,那一支族也因窥探天机遭到诅咒灭了,所以下官才,才,下官糊涂,还往殿下恕罪。”
“原始如此,可惜你报恩也报错了人,你报就报行善之人,岂可因为同事一族不管正邪就胡乱报恩,这不是让你恩人心寒吗?”
“下官知错,请殿下责罚。”
“我是没那么大本事,管也管不到你这来,只是这笙逸今并无罪责,待安以轩神使官过来领人,你自行请罪放人,今日就当我没来过。”
“多谢殿下大恩!”
“恭送殿下。”
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剩下的就是安以轩神使官的事她就不要再继续再管了,剩下的就数葬气钰的来历没有水落石出。
葬气钰她曾经读到过,是阴界至毒之物,传闻当年研发出它的人接二连三死于非命,且死后灵魂受尽折磨而散。
如今怎么会落到戚葬手里,他们一族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这些东西的,神界还有没有其他族也能拿到这种东西。
“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用药了。”
“咳咳,确实,明日再找戚族算账!”
回到阿耨多罗阁,白霂和玄亦可都已经回来了,月卿趴在德普背上睡得真香,玄亦可帮慕莲娜处理公文做在板凳上一天,屁股都快坐扁,白霂接过月卿,代替德普继续背月卿。
等月卿稍微醒来一点再喂她吃药。
“德普叔你们今天去哪了?”
“小殿下听闻笙逸今被抓去顶罪,所以去了典刑司一趟,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小殿下打算明日去戚族一趟查查葬气钰的来历。”
玄亦可一拍手,对了,这葬气钰不是神界的东西,是来自阴界,戚葬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我明天替小妖精去一趟,她现在大病初愈,哪有力气跑来跑去的。”
“小殿下已经做了决定。”德普转向白霂,“还得劳烦白川神主一同随行,照顾一下小殿下。”
“好的。”
“咳咳。”月卿咳嗽不止醒了,发现背自己的是白霂,立刻让他放自己下来。
“月卿。”
“离我远点。”月卿跟白霂拉开距离,明显是不想白霂靠近,舞会的事她还没算账呢。
“小妖精,舞会那天他也是——”
“你别说话!咳咳,咳咳。”
“我不说我不说,你慢点,慢点。”玄亦可乖乖退到一边去,德普拉着他上了楼。
月卿看着白霂,“白霂,我说过如果结局不是你和我,那我宁愿不要这段开始。”
“月卿。”
“我想要的是不为彼此牺牲,没有生离死别,白霂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会爱上你,但是我不会爱你。”
“为什么?”
“那天舞会上你邀请别的女人的时候我竟然动了杀心,但是我不会杀了那个女人,也不会伤你,所以我会杀了我自己。”
“对你我会用情至深失了分寸,这是大忌,咳咳。”
“月卿——”
月卿一手挡住,拒绝白霂的靠近,“趁着我爱自己更多一点,当断则断,我控制得了我自己的心,还请白川神主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声声咳嗽仿佛要把心肺给咳出来,白霂取来药,“月卿,先把药喝了。”
“我不——”
白霂不是德普,直接上手把月卿敲昏了,再这么生气下去,刚刚休养回来的精气神都这么耗费干净了。
喂了药,月卿已经睡熟,白霂坐在月卿屋内的地毯上,取出今日去白川神殿旧址寻来的书籍,寻找里面有关葬气钰等邪物的记载。
另一边,玄亦可凑到德普边上,“德普叔,你有没有发觉这白霂好像总是讳莫如神的样子,他总待在小妖精的身边你觉得好吗?”
“白川神主是什么背景身份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小殿下并没有任何伤害之意,并且安以轩神使官也并不阻止小殿下与他的往来,默许他住进阿耨多罗阁。”
“说的也是啊,但是这次好像月卿生气了,好像怎么也哄不好,小妖精刚好没多久再生起气来,那哪还有力气出门去查葬气钰的事。”
“麻安婆曾经跟我说过,小殿下与白川神主结局注定是悲剧。”
“那您怎么不说呢?”
“小殿下是个固执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若不是她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又这么会轻易放手。”
“所以,这次他俩玩完了?”
“那就要看白川神主怎么做,小殿下怎么想。”
“命中注定的事还要怎么做怎么想,都是能看得到结局的,我去告诉他俩,大不了做不了恋人做朋友,也是不错。”
“玄大人,小殿下和白川神主未必就不知道结局,你多说又有什么用,就像小殿下说的,愿意走出来的人,哪怕是堵墙也能推倒出来,不愿意走出来的人,哪怕是没有禁锢也不会挪步的。”
得,他这个旁观者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旁观者吧,睡觉去了。
那日他曾跟白霂交心。
“麻安婆告诉我您与小殿下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是吗,麻安婆是这么说的?”
“白川神主与阿耨多罗殿下是不会有结果的,这是她的原话,她还说白乃月族本姓,与小殿下有缘的人乃世间万物之主,流经世间生灵之所。”
白霂摇摇头,笑了,“麻安婆说的是对的,多谢德普先生。”
所有的话该说已经说了,德普见对方没有退却之意也不好多管,重点在她家小殿下身上,小殿下才是这件事情的核心,若是小殿下放弃了,其他任何人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第二天,月卿和玄亦可前去戚族,白霂跟在后面,他知道月卿的气还没有消,不太想见他。
门口大门紧闭,设下了屏障,大概是昨日听闻她要来,多设了好几道结界,玄亦可掏出阿耨多罗阁的常用至宝,“怎么办?”
“你不是知道吗?”月卿看了一眼玄亦可手里的东西,知道还问她,有事她担着就是了。
“那我炸了!”
轰隆——
轰隆隆——
轰轰——
十二道结界屏障轰然倒塌,溃败不堪一击,玄亦可还没扔过瘾,还想再扔几个,被白霂拦住。
“月卿已经进去了。”
“哦,是吗,那我等会等我们走了再丢几颗过过手瘾。”东西往怀里一塞,一脚踢开半开的大门。
戚族的人应该是得到消息,全副武装拿着武器齐刷刷对准月卿,月卿随手一挥,所谓的兵器纷纷化为碎片。
兵器没有了,那就灵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