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远迅速把灵力化作层层防御,而不动金灵钟再次将胡远笼罩在内,不过这层层防御在这近乎夺命的一刀下变得无比脆弱。
“锵”
血刀触碰到胡远的金钟时发出了宛如金属碰撞般的声音,血意刀刃企图在金钟处撕裂处一个小口,奈何这金钟防御力却高的可怕。
久见无果,血幽将这把血意刀刃幻化成了液状,直接将金钟给包裹住,金钟瞬间被染成了血色。
而血意也从四面八方向胡远袭来,企图将胡远连带着金钟生生炼化。
“呵呵,硬又有什么用,我这血意会侵蚀瓦解你的防御,你可撑不了多久的,而且以你如今的境界,撑死也就五分钟时间,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血幽说的没错,血意已经逐渐将金钟给融开了,甚至有不少血意侵入了胡远的体内。
他体内的灵力也就在这时候隐隐间有些躁动了起来,若不是实力与血幽相差无几,恐怕体内的血肉早会被这血意给吞噬殆尽了。
再这么拖下去的话恐怕不出一刻钟时间血意就会侵蚀他的全身,到那时候才是毫无翻盘机会。
不过血幽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现在的实力与全盛期时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概念的,而且被封印在秦擎体内也被他用灵力没日没夜地削弱着他,并企图将他净化掉。
而这杀招基本把他体内的血液全部抽光,他现在仅仅只是站着就很吃力了。
不过这也让他对胡远的精血越发贪婪了起来,若是可以吞噬掉胡远的精血,这场丈也算值了,毕竟他也有预感,若是将胡远给吞食掉的话,实力恐怕都能回复到灵丹境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找到同族,然后再将肉体修炼回来,到那时就可以舍弃掉秦擎的躯体彻底复活了。
“乖乖让我吞噬掉吧,你已经无力回天了。”
胡远完全没打算搭理他,他的防御已经被血意给侵蚀得七七八八了,而他自己也被血意给侵蚀得基本连站都站不稳了。
就连自己的左手都已经被血意给侵蚀成白骨了,可以说是完全废了。
况且现在除了祭献神魂的那个方法外胡远根本就想不到别的办法来打破如今这局面。
“呵呵,你也别太得意,你天魔一族迟早会被我等彻底铲除,灵源大陆终归会变得完整。”胡远说道。
语句落下一道残破的符文在胡远的脑后处浮现,金钟内侵蚀而来的血意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之物一般,在符文之光照到后便迅速消散而去。
这残破的符文悬浮在胡远的头顶之上,包围着他的无尽血意已经尽数被净化成了虚无。
“尽说狂语,就你现在来说你以为你还有翻盘的机....”
血幽看着缓缓而升的残破符文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他先前的那一丝不安之意也被验证了。
一直以来他都采取着可保自身的方式战斗,可打了这么久却依旧不见胡远有什么过人之举,渐渐地他也放下了戒心。
只是想不到的是胡远居然在最后才拿出这杀招,而他如今的状况根本就无力逃跑。
血幽见到那缓缓升腾而起的符文拼命喊道:“可恶,可恶,你这可恶的人类,有这东西居然不早拿出来,可恶!”
“咳咳,我也想啊,可是这破魔符的拓印自我出生时便与我神魂融于一体,这也是所有圣元始符中唯一一个为了对付你魔族而生的圣符。”
“到我这里应该是第三十二代了吧,虽然只是拓印,不过用来对付现在的你已是足够了,只是此次过后我的寿命也到此为止了。”
胡远并不是不想早拿出来,而是他不能那么早将这破魔符的暴露在血幽面前,他只能等待时机,以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远古天魔一族的生命力顽强之极,如果仅仅只是将其重创或者封印是很难将其真正杀死,唯有真正消除其所有生机才行。
而就在他祭出破魔符的那一瞬间胡远的头发迅速白了下去,身体也迅速衰老下去,宛如一个迟暮的老者一般。
况且这破魔符的拓印乃是传承于他的神魂之中,使用的话需要抽取他的神魂本源,而失去的神魂本源是极难补充回来的。
而血幽现在已经没想再吞噬胡远的精血了,他现在考虑的就剩如何逃命了,别说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刚开是打的状态他也没有丝毫的把握可以从这破魔符下逃脱,毕竟他现在只有空灵期的实力啊,而且就连身体也不是他的。
他现在极其需要新鲜的精血填补自身,可是刚才为了凝聚血意他已经将在场所有的人以及自身的血液都投放进去了。
不过很快他的矛头便指向了跪坐在一旁的向轻兰了。
而向轻兰看到血幽注意到了自己后便知道不妙了,若是自己成为这血魔头冲破这绝境的关键的话,恐怕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了。
而与此同时。
秦麟也已经修炼完成了,木桶里的水已经彻底得清澈了,显然是被其给吸收得干干净净了。
这次他的躯体进过洗礼后更是变得恐怖,全力一拳下去就算是冶灵期大成的人都不见的好受。
虽然他对此非常满意,只不过秦麟此时却发现自己前面站着两个人,毫无征兆地出现,简直就是无声无息。
而看见他们有着不同于人类的兽耳便知道这两人并非是人类了。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美丽的女子身上散发着一丝极为危险的气息,而那老人却一点气息都不曾散发出来,仿佛是个不曾修炼过灵力的普通人一般。
可是这可能吗?
若是说着老者是个普通人就算是打死秦麟都不相信,三根半夜,况且还在深山野林,有秦麟这么一个人都是奇怪的事了,现在却平白无故多了两个。
而且他们的出现都是无声无息地,秦麟神魂已经是半步清境的水平了,感应比常人强多了,可即使是他连身前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
“你们是谁?干嘛一直盯着小银?”秦麟试探性地问道。
可这两人对他的话仿佛不闻不问一般,而秦麟也早就发现了,这两人从出现到现在就紧盯这个睡在旁边的小银不放了。
虽然有疑惑,可秦麟也不敢妄动,这两人明显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可再这么说也得先保护好小银,这两人明显是冲它来的。
随后他便走过去将小银给抱了起来,这两人明显是对他的狼有意思了,再不抱走恐怕小银就要遭殃了。
可那女的见小银被秦麟抱在怀里时却炸了。
“喂,小子你赶紧把大尊放下,不然我们剁了你。”
秦麟有点摸不清头脑了,这女子看起来异常漂亮,身材也凹凸有致,可说话怎么这般霸道。
况且小银与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关系啊。
“咳咳,小媛你先稳定一下情绪,这位公子能得到大尊的认可想必是有过人之处的。”
那老者显然是比这女子有定力,但是在秦麟抱起小银时其抬起的双手也是显示了他内心的焦急。
就像是一个喜爱收藏的老者害怕别人把自己心爱的花瓶掉落在地上一般。
不过秦麟完全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可是从这两人眼里不难看出对小银浓厚的在意。
“小媛,祖镜的反应如何?”
“从刚才到现在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了,就像是其中的感应被切断了一般。”
名叫小媛的女子拿出了一块蓝色的铜镜,递给了老者,而老者接过铜镜后也是微微皱眉。
按理说离大尊越近这铜镜的反应会越大的,可是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丝毫的反应,难道真的是感应被切断了或者坏了?可是这不可能啊,这千万年来但凡有点异样或者有血脉极为接近大尊的,这铜镜都会在这里面显示出来。
不过毕竟是传承了这么久的东西,难免会出点差错。
“呵呵,公子是在哪找到大...找到小银的。”老者虽然说话非常平缓,可是秦麟依旧从他眼内捕捉到了那一抹着急。
不过秦麟也没有过多隐瞒,便直说了。
“我就说了,必然是大尊,这来自灵魂的威压不可能作假的。”小媛兴奋地说道。
可那老者却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可从来没听说狼尊渡劫失败会变成一个蛋,而且他做为大长老其中所知道的更是比他们多的多。
“公子可否让我取其一滴血液,呵呵,老夫并无恶意,只是想证实点事。”
秦麟虽然对这礼貌异常的老者颇有好感,可是他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放小银的血啊,再说小银现在虽然在睡觉,可是怎么也得尊重一下它的决定啊。
不巧的是小银就在这时也睁开了眼睛,伸了伸懒腰后便在秦麟怀里一阵挠弄。
秦麟笑着对它说道:“小银,这两个人说想要你一滴血,你怎么看?”
小银看了一眼眼前这两个眼睛都要蹬出来的人,随后爪子向着自己轻轻一点,一滴鲜红的血液就这样飘了出来,而且就这么悬浮在空中,看的秦麟也是一顿无语,还能这样?
不过那老者却是如获至宝一般,拿出铜镜将血液放在上面,不过铜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人见状也是一脸失望。
“大长老..”
小媛轻轻推了推老者。
“唉,这么说这也是万年来唯一一次有过这种异样了。”
随后他便对着秦麟说道:“公子可否将小银交于我等,我等必然不会让其出现意外。”
老者虽然一脸真诚,可秦麟却不显就这么将小银交给这么个不明不白的人,随后便抱着小银退了几步。
“不好意思老先生,我无法将小银交于您,你若是强来的话你也只能踩着我的尸体过去了。”
“呵呵,公子你不是我们对手的,而且我观你如此年纪便有着冶灵期小乘的实力,不过肉身修为却是比灵力还高一级,而神魂也不过是半步清境而已,也虽然足以让你傲视同级,但是我们间的差距却是犹如天地。”老者摇了摇头说道。
秦麟有点吃惊,这不过一照面就可以将他如今的境界如数家珍般尽数道来。
不过他也知道,若是小银那时候没有回应他他也不会如此,可是既然有所回应那就是伙伴了,把伙伴卖了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的,此时恐怕唯有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