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南宫梦面红耳赤,这女子真真与众不同,如此略白的话,自己都说不出口。她却说要和爱他的人携手到老,可是,她知道他爱她吗?她还说自己没戏了,难道她不喜欢他吗?”小玉--”南宫梦语气变得柔和,“如果--我不在乎你说的什么名声,你会嫁我吗?”
“不会--”小玉干脆的答道。
“为什么?”南宫梦一脸的苦楚和疑惑。
“我娘说如果我嫁给你,顶多就是个侧妃--”小玉依然淡淡的说着,听不出什么语气。“我不想做什么侧妃,也不想和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快快乐乐的生活。”
“两个人?”南宫梦重复并质疑着小玉的话。
“对!”小玉点头,继续说着:“你不懂得?”
“懂,好像又不懂?”南宫梦探究着说着。
“入座--”只听正前方一太监细长刺耳的声音传来。
“快走吧--”张小玉催促着,二人小跑着走进各自的座次,张小玉看向张夫人一双巡视的眼神,宽慰一笑,安静的坐了下去;南宫梦回到座次后,也不看庄亲王一脸的疑惑,不管不顾的坐下,一脸的不悦。
殿前正上方,穿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因相隔较远,只能看到大体的轮廓,方正的国字脸,细长的胡须,表情不威而怒,正襟危坐。左侧依次是皇后并几个皇子,右侧便有格尔国国主和妻女,只见那格尔公主身形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袋,远看五官明朗的很,穿一身条形收身长裙,咋看去,像是新疆地区的妆扮。莫非这格尔就是以后的回疆,那大荣呢,小玉脑子里开始收索这个平衡的时空……
“来--”只见皇上手执弓形酒杯,朗声说道:“今日格尔国国主来喝,我大荣蓬荜生辉,为我们两国的长久友谊,干杯--”说完,一饮而尽。其余之人附和:“为大荣干杯,为两国友邦干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杯酒,纷纷饮下,当下,歌舞升平,笑声四起。
气氛甚是活跃,众人纷纷献媚进酒,一时间所有曲意奉承、谄媚讨好之语不绝于耳。这些酒囊饭袋,原来只会这些谄媚之术,长此下去,这大荣也将国之不国。一时间,小玉想到了鲁迅,如果鲁迅先生在此会怎么看呢?
边想边自酌着,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桌上的时蔬也被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此时,一个拿了酒杯左摇右晃的大臣上前,道:“皇上,难得今日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出一个曲调,让这些个才子佳人纷纷献上一曲呢?”
“好主意--”底下之人纷纷附和。
皇上捋了捋胡须,稍一沉思,道:“那就以相思为题,先做一诗词,然后再抚出一首音律来,如何?”
“甚好--甚好啊--”众人纷纷附议。
皇上一拂袖,歌舞退去,微转身看向左侧的皇子们,眉间一挑,道:“九皇子呢?”身边年长太监底闷着嗓音,道:“抱恙多日,没告知九皇子前来--”“胡闹!”皇上一声闷吼,“叫他过来--”那太监吓得一哆嗦,道:“老奴这就去叫!”说着,夹着拂尘快步走了出去。
“父皇--”一穿淡黄色蟒袍男子起身抱拳说道:“就让儿臣做个示范吧!”皇上点点头,道:“也好--”说着,看向众人,继续说道:“就当太子抛砖引玉吧--”
众人点头,那台上穿淡黄色蟒袍男子,面带沉思的悠悠走下台阶,一双明朗的龙眸,在烛光的辉映下异常明亮,脸盘微圆,头顶明黄树冠,一头乌发半散开来,印着麦色的皮肤,更显得高大结实。这太子长的真男人啊!小玉禁不住赞道。只见他眉间紧缩,一手置于身后,在众人排座的走道里,轻度着步子,停在南宫梦端坐的位次前,停了下来,眼神中带了迷离之色,侧看向自酌自饮的南宫梦,道“有了--”
说着,太子抱拳看向众人,道:“南宫彻不才,还请诸位莫要见笑!”为转身,他眉间微细,夺过南宫梦手里的酒杯,径自小酌一口,浅笑说道:“庄世子,这可是有你而得啊--”说着,随声吟道:“十年醉卧一场梦,悲欢离合影断情。
若问相思在何畔,一世孤寒半生缘。”
“好诗--好意境--”在众人纷纷附和声中,南宫彻走向抚琴的案几旁,安静的坐了下来。结实的中指一出,拨弄了下琴弦,音色清脆悦耳,就连张小玉这初学琴之人,都为之一震,好琴啊,真是好琴啊,这音色,比自己案桌上放的不知要好出多少倍。
霎时,一阵袅袅之音袭来,让人心旷神怡、神清目爽,好曲调啊。张小玉看向抚琴之人,一脸的沉静和安详,自己也情不自禁闭上双眼,俨然陶醉于这天籁之曲。
一曲方休,真真余音绕梁,良久未决。小玉禁不住再次看向南宫彻,正起身走向石台之上,依然一脸的沉静,太子真乃真男子也,长的英伟不凡,气质又如此沉静祥和,诗作得韵味十足,这曲调又弹得绘声绘色,这太子之位,舍我其谁?
小玉禁不住暗叹。转身再看向那个整日狂妄自大的南宫梦,很想看看这厮看到如此优秀一个人,作何表情。咦--小玉暗骂,这厮,稳得很哪,一脸的淡漠,竟像个没事人一样。
太子坐定,众人纷纷赞叹不已,皇上带了欣喜的看向众人,道:“一曲方休,下一个是谁呢?”只见其中一个大臣起身说道:“皇上,刚刚太子是由庄亲王世子而得的一题,不如下一个就有我大荣绝世双骄之一庄世子接了--”
众人纷纷看向依然自我陶醉的南宫梦,那张飘逸的俊脸,始终看不出是何表情。皇上轻抚下稀疏的胡须,看向南宫梦,道:“梦儿,可有了主意?”
南宫梦瞟向对面的张小玉,那女人正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不觉一丝媚笑席上眉眼,一双俊朗的美目顾盼生辉,这祸害又在荼毒纵多待嫁闺阁中的名门淑女。
张小玉收起笑脸,还之厉色,正正的看向南宫梦。南宫梦微顿,俯首向皇上说道:“皇上错爱,这题出的得确巧妙,微臣没有太子七步成诗的才学,至今还未想出好的解题来答。刚刚魏大人点名要臣来对,那大人肯定是有了主意,不如就请大人将酝酿的良句读来,让我们这些后辈晚生好好学习一番,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这带了磁性的男低声娓娓而谈,安坐的众人只是呆呆的听着,看着如此一张惊为天人的花容月貌,听着这不低不高的一段美妙话语,俨然很陶醉的样子。张小玉听后,心里一阵嘀咕,魏大人,不就是魏丞相吗,那魏有良是他儿子,他和南宫梦有过节吗?
莫非他查出了什么?南宫梦,他是在提醒自己吗?不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着,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看着二人的表情。
“庄世子--”那魏丞相起身,一脸的不悦,悠悠的说道:“今天可是你们年轻人表现的时机,我一个老头子搀和什么?”说完,看向上座的皇上,俯身道:“皇上出此雅题,岂能让老臣给玷污了去--”
南宫梦信步上前,挺直的身躯,飘逸的浅灰色锦缎,半散的披发,一张妖媚的俊脸,众人眼光一刻不离的看向这个绝美的男子,生怕这身影会突然在眼前就此消失,他的那眼神分明全是不屑,可折射的目光却带了万分的柔和。
南宫梦,你总是这样的让人欲爱不能,欲恨不能,到底怎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只见他双手抱拳,俯身道:“皇上,微臣一直对魏大人敬重有加,对魏大人的才学更是佩服不已,因此,微臣斗胆讨个恩泽,今天微臣对题,魏大人代微臣抚这相思曲,可否?”皇上朗声大笑,众人附笑,这老夫子平时古板的很啊,不少在堂上义正言辞的侃侃而谈,如今让他抚琴,还是少年儿女情怀的相思曲,有趣的很!
魏丞相一脸的苦相,双手推脱着,“皇上,这不行啊--老臣怎么能--”“好了--好了--”台上皇上附和笑着,道:“不就是抚个曲子嘛,卿乃我大荣宰相,定是我大荣臣民的表率,大丈夫能屈能伸,爱卿,看你的了--”众人附议,一片唏嘘。
方罢,南宫梦浅笑走向魏丞相,悠悠的说道:“大人听好了,在下的对题是:花开花谢花满天,是花非花亦如花。
点点滴滴盼君归,情深缘浅魂相随。”
“好诗--”众人纷纷赞叹,南宫梦自顾自地说道:“附庸风雅而已,倒是魏丞相给了微臣一个简单的提示--”“是啊--是啊--”魏丞相慌忙接口,显然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接口道:“庄世子果然好才学,老朽佩服的紧啊!”
南宫梦淡淡一笑,似有会意,道:“那就烦请大人为我等抚奏一曲了--”魏丞相苦笑,俯首向端坐的皇上,道:“老臣不才,所奏之曲肯定比不过太子的清风和月,辱了圣耳,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推手道:“只为博大家一乐,不妨事--”
南宫梦带了浅笑归了座次,众人纷纷看向坐定的魏丞相,盼望之色各异。只见他一张长满褶皱的老脸神色紧张,故作挽了挽袖口,似有大战在即的气魄,定了定神,俯身弹奏起来。一时间,抚琴音色暗哑,和刚出自太子之手的婉转曲调截然相反,似这抚琴被换了般,这老头在玩什么花样,众人纷纷低语,似对这琴艺十分不满。
“停--”只听殿外有人高喊,众人眼光纷纷投向殿门,这停字叫的果真及时,若是再弹,真是没耐心再听下去了。殿门之外,只见一个翩翩白衣少年,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领了一年龄相仿的公公急急的赶来。
那人一只脚刚踏进大殿,一时间所有的眼光齐齐的投了过去,那人秀挺的身材,带了微风飘逸的白色锦缎,应该就是南宫梦说的浮水锦,质地很是柔软,小玉心底揣测着。再看此人脸袋,一双深邃冰冷的深色眸眸子,秀挺的鼻骨,带了魅惑的粉色双唇,棱角分明俊逸的脸型轮廓,却带了几分病态的苍白,头顶配一白色顶冠,脑后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腰间,左肩一缕丝发随意的垂与胸前,更显得整个人秀挺俊逸,此人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纪,在娱乐圈必火啊!
“小姐--”杏儿在身后叫着:“这就是九皇子,南宫月!”“南宫月--”小玉滴滴的应着,眼神却一刻不离的看着殿前这个清冷俊逸的男子,真真绝世啊,此人若何南宫梦站在一起,两人气质各异,长相各有所长,真真是绝世双骄,心里想着,眼睛开始搜寻南宫梦的身影。那厮正握了酒杯,挑衅的看向自己,眼神带了诸多不满,似有要和眼前男子比试之意,真真让人不省心。
张小玉会意,为了平复南宫梦心头不平,提起酒杯浅笑着看向南宫梦,眼神里充满抚慰,点头一饮而就,南宫梦心领神会,仰头喝了杯中酒,再看小玉时,眼神中多了几分柔情。南宫月不理众人眼光,直直走向台前,俯身道:“父皇,儿臣来迟了--”
皇上附和一笑,道:“不怪你,最近朝中之事繁多,是为父忽略了你,我儿快快请起--”“谢父皇--”南宫梦起身,清咳几声,众人眼神不觉多了份怜悯,如此优秀男子,怎会有病疾,这一举一动,甚是让人心动。
南宫梦继续说道:“父皇,怎能如此糟蹋这玉女九玄琴--”说着看向坐在琴旁发呆的魏丞相,眼神中带了冰冷的愤恨。魏丞相慌忙起身,蹒跚着走向台下,一脸苦楚的哭诉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皇上定了定神,看向九皇子,道:“月儿先过来,坐在朕身边--”九皇子收起怒容,悠悠的走上台阶,一旁太监放了张圆凳,自己便挨了皇上坐下,静静的看向台下。
“魏爱卿--你也归坐吧--”皇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色,微抬头看向众人,道:“今日朕将这九玄琴拿出,是想再为它找个新主人。这琴闲置已久,宫里的乐师说不能再存放了,时间长了这琴就废弃了,因此借今日宴请格尔国主之际,好好为这把玉女九玄琴找个新主人--”
众人纷纷议论不已。良久,台下一女子起身,缓缓走向台前,看这女子也就二八年华,体态轻盈,行走如弱柳扶风,身披米色长裙,一张娇艳如花的微圆面容,细长的媚眼,头顶梳一飞天发髻,两侧微垂的步摇,在清风的吹动下,更衬得此人端庄秀丽。
“皇上--”音色柔软,语气不卑不亢,“让慧玉一试可否?”皇上正襟危坐,捋了捋胡须,看向皇后,道:“此女蕙质兰心、聪颖秀丽,又系上官一族嫡出,皇后,你们上官家真真得了个好女儿--”上官,皇后姓上官,“杏儿,慧玉是皇后的什么?”小玉低声问。“亲侄女--”哦,小玉心里应着,原来如此。
“皇上抬爱,慧玉不敢!”上官慧玉带了窃喜的低头回应着。皇后温柔的看向皇上,道:“皇上就别夸她了--上官家深蒙皇恩,已经是无上荣幸,臣妾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