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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春天的桫椤树 (1)

严冬过去之后,春天迈着姗姗的脚步,终于来了。

春天和秋天,是青竹山农民最热切盼望的两个季节,一个生长,一个成熟,对于以食为天的农民来说,这个因果关系太重要了,这一链条托举出了人类生存的全部要义。随着季节变换,青竹山开始绿了,绿得急不可耐,几乎在一夜之间的春雨过后,山上的竹林草木就都改变了颜色,原来那种苍凉的黄绿色变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站在山上极目远眺,由不得你不心情大悦。春天的来临,也给独立师官兵们带来新的希望,至少降低了部队粮食匮乏带来的危机感。山上的野菜、竹笋,还有出来活动频繁的动物,都给藏在山中一个冬天的红军战士带来了生机。

我的心情也在一天天转绿。我相信,青竹山红军经历过一个冬天的煎熬,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光。

楚天雷再度归队,尽管他带回十多个伤愈的战士,部队一下多了十几张嘴,可我还是很高兴,毕竟那都是经过二马岭死战生死考验的老兵。一旦条件转好,扩红拉队伍,那都是千金难求的骨干啊。真没想到,楚天雷这家伙命真大,二马岭恶战,又让他从阎王爷鼻子底溜走了。癞痢头小钟见到楚天雷,抱着他哇哇大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一刻,连刘瑛都落泪了。我看到楚天雷的眼圈都红了,可他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伸出袖子,抹去了小钟的鼻涕、眼泪,然后一把推开了他。我猜想,那一刻他们想起了谁,因为我自己也想到了二战岭上战死的唐海贵团长,那个被人称为“唐海匪”的汉子,他的死,是独立师不小的损失。

龙海山对楚天雷的归来也是异常惊喜,他当胸捶了他一拳,叫道:“老楚,你还真行!命硬啊!”

楚天雷咧咧嘴道:“那是,能杀掉我老楚的那颗子弹,反动派还没造出来呢。”

我看到这对“南龙北楚”的特殊亲昵劲,十分欣慰。青山处处,处处青山。这对老冤家,显然是由于二马岭血战,才消弥了隔阂,假如他们真的和解了的话。是啊,还有什么比得上抛洒在青竹山上红军战士的鲜血更可宝贵的?血仇和血债,只能来自于国民党反动派,自家兄弟,吵也吵了,打也打了,终究还是亲兄弟嘛。

刘瑛还向我汇报了楚天雷击毙“烂竽根”他娘之事。

我不大记得雷坑那个孤老婆子了,但我能想象出她的模样,因为那肯定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山区老太婆。也就是说,外表上与其他红军家属没什么两样,却没想到她不明事理,仍然想用他儿子的叛卖方式,来为他死去的儿子复仇。我黯然神伤,长叹一声,最终只说了一句:“战争啊,这就是战争!”

刘瑛对那个孤老婆子的情况了解多些,可她也不愿多说什么,看得出她的心里对此事很压抑。

天气虽然一天天暖和起来,可险恶的形势却依然冰冷。敌人在青竹山各乡镇和交通便利处均设立了据点,由保安团分兵把守。另外,两个团的主力部队集结在就近处,作为机动兵力,化妆的特务仍然流窜于山中,到处打探红军独立师的消息。冬天,敌人并不急于进山清剿,他们希望采用围困的办法,将我们和山区的群众隔绝开来,敌人就是希望冻死、饿死我们。得不到群众支持的红军,真被一尾被甩上岸边的大鱼,摇头摆尾,也只是无望的挣扎而已。

天气转暖之后,情况则不同了,敌人武装进剿的可能性大增。我和刘瑛、龙海山、楚天雷研究过,我们都认为红军独立师必须做好恶战的准备。同时,又不能躲在山里消极被动挨打,必须采取更为积极主动的行动,争取早日打开青竹山对敌斗争的局面。我们陆续派出了几批交通员,试图恢复和福州中心市委的联系,可努力都失败了。青竹山区各个路口都被敌人设置了哨卡,盘查得很严,根本出不了山。我们都相信,中心市委的何能手书记肯定也在想方设法寻找我们呢,假如中心市委组织现在仍然健全的话。

最难熬的冬天里,我们跑掉了几个兵,我不说跑掉的是红军战士,是因为他们不配称为“红军”。尽管我们做了大量政治思想工作,基本稳定了部队,可艰苦恶劣的生存环境,还有对革命前途信心的丧失,还是压垮了少数了几个人。他们跑了,我们并不在乎一个简单的减数,少了几个人,就像青竹山上少了几株竹子,无碍大局。可是,逃兵事件给部队带来的不良影响,却是难以低估的。

天气转暖了,山路好走了,龙海山又开始担心了。他几次试探地问我,会不会在夏天来临之前离开青竹山?我对他的想法大为愕然,怎么到了这时候,他还对我是否留在青竹山抱有疑问呢?

“老雷,你要不走,我就放心了,那刘瑛呢?她会走吗?”

“老龙,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旧话重提呢?是不是你又听到了什么?”

“我听不到什么,我还不能想吗?”龙海山忽然有些生气了。

“好吧,那你说说你胡思乱想的理由。”我反倒笑了。青竹山山民的纯朴,带有几分愚顽,在龙海山身上特别典型,别看他现在官拜师长,成了红军高级指挥员,可那山民的本性改变不多。

记得部队开进浙江地面时,人生地不熟,就连语言都不通,因为这支闽东红军部队几乎是清一色的青竹山子弟,会讲普通话的不多,与当地群众交流困难,筹粮筹款都成了大问题,部队生活十分艰苦。一天,部队路过一个道观,一位青衣老道须髯飘拂,看上去道行高深。龙海山便亲自入观,要请那老道为红军卜上一卦,问问凶吉。那老道仿佛山中生活了万年,有如出自仙境,他斜眼乜了龙海山腰间的手枪,一言不发。龙海山以为他耳背,又连说了几遍,却见老道缓缓地摇头予以拒绝。龙海山就有些光火。他那些天里头发也没剪,茅草棵子似的头发一发火就乍撒开,连我都不愿惹他。还有他那嘴唇上,厚厚的一层燎泡层峦迭嶂似的,再加上身上那身招魂幡似的缕缕布条,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别说道行之人,就是叫化子看了,恐怕都羞于引为同类,要避而远之。

果然,龙海山发作了,他吼叫道:“怎么,看不起你红军爷爷是不是?”他“啪”地一声揪开手枪皮套的按扣,露出了他那支几分好笑的小手枪。但仅此而已,他并没有把枪摸出来,就像那些土财主捂住口袋,却又小心地露出元宝的一角,惟恐别人不知道一样。“红军爷也有钱,让你卜一封是看得起你,卜准了,将来革命胜利了,红军爷回来给你这观里添油建楼,还愁香火钱不成?”

那老道万年老龟似的神灵,什么不明白?他那一副雪白的胡子也不是吓长的,更不是几句好话哄长的。我在一旁早看出来了,龙海山那几句匪气十足的话,对人家根本不起作用。奇怪的是,就在难以收场的时候,老道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同意为龙海山卜上一卦。我注意到了,他使用的的确是“为龙海山”的提法,并非是为“红军爷爷”们……

龙海山把个黑油油的、不知粘了多少人汗水和涎水的竹签筒摇个天昏地暗,才战战兢兢地从中抽出一支乌黑的竹签名。他正要递给老道,忽然却改了主意,转手交给了我。他还是信不过老道,而是视我为知己,要我这“读书人”为他把关,免得受人哄骗。我接过竹签,就不能不看了。脏兮兮的签面上,写着一个近似于甲骨文似的汉字,仔细辨认,才勉强看出那是个“鱼”字。

我能告诉龙海山的,就是这么多。我无法释卦,我不知道那个“鱼”字作何解。我只能把竹签还给龙海山,他也只能再交到老道手上。

老道看了竹签,埋头半晌不语。

“喂,老头,你倒是说话呀,”龙海山忍不住催促道。“这个‘鱼’字什么意思?主吉的对吧?年年有鱼,家家大吉嘛。”说完,他傻呵呵地自顾笑了起来。

“贵军还是请退出贫观吧,临走前,请带好观门,善哉善哉。”

“你栽什么栽呀,”龙海山急了。“你还没圆这一卦呢,怎么就要关门轰人出去?”

“贵军自有高人,何必再听老朽絮道?”老道瞟了我一眼。

随后,无论龙海山再说什么,那老道双目紧闭,再不肯说一句话,好象再与龙海山搭讪,便会泄了他修行的元气。龙海山无奈,急得再欲发火,被我止住,我将他劝出观门。

“这个糟老邦子,哄得我抽签,他又不肯解,我不是白抽了?”龙海山仍恨恨不平。

“你不是抽了个‘鱼’字嘛,怎么白抽呢?”

“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主凶还是主吉?不抽心里还算豁亮,抽了不解,这心里不是堵得慌嘛。”龙海山嘴唇上的燎泡愈发生动,个个都像小灯珠似的亮起来。

“老龙,这套东西你还真信啊?”

“平时倒也不全信,这会儿信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龙海山说话绕弯子了,这在以往还不曾见。“其实,我也不是为自己,我想为咱独立师测个前途。”

我并不怀疑他的良苦用心。

“对了,雷政委,那糟老邦子说,咱红军中有高人,能破解这个‘鱼’字卦,说的就是你呢,你就给我解解看。”

“我怎么成了高人?要是我能解卦,还要那老道人干什么?”

“咦,你是读书人啊,你要不是高人,还有谁是?莫不成是刘瑛?”

我笑了。“那你就去找刘瑛解解看。”

龙海山还真的去找刘瑛了。刘瑛没进道观,没见过那仙风道骨的老道,她有些不知深浅,用右手指头慢慢地在左掌心里划着“鱼”字,破谜似的,用着心思。那些天的不停行军打仗,吃不够、睡不够的,她原先那俊美的脸上变得憔悴了,与龙海山不同的大概是,七分像人,三分像鬼。

“嗨呀,我的师长大人,这么简单个卦,你都解不开?难怪那老头要小瞧你了。”

刘瑛一脸灿烂的笑容感染了龙海山。他把那七分鬼脸凑了过来。

“‘鱼’,剩余的余,咱红军独立师剩余的人,是个啥命呢?‘鱼’,少了下面的‘日’,不成为‘鲁’;少了右边的‘羊’,不成为‘鲜’。”

“‘鲁’就是勇猛无畏,指咱独立师的战斗力,‘鲜’还用得着我解释吗?”刘瑛煞有介事地瞪了龙海山一眼。

“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龙海山像无师自通的灵童,从头到脚闪着灵光四射的自鸣得意。“不就是一个‘日’,一个‘羊’吗?哪里有‘日’?当然是咱青竹山了,咱青竹山上的太阳又高又亮,世界第一;咱青竹山的羊就更不用说了,一群群的,鲜着呢!”

从那以后,龙海山就坚持部队要打回青竹山来。他的态度影响了那些怀乡心切的青竹山子弟,从而也左右了部队的行踪。果然,部队回到青竹山不久,就打到了一只岩羊,就是师部机关火炖羊头那次。这令龙海山更是对刘瑛佩服得五体投地,硬说读书人就是了不起,指点幻化,胜于白胡子老道。

过后我私下里找过刘瑛,问她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鬼名堂?什么“鲁”呀“鲜”呀的,还有那“日”啊“羊”的,拆字拆得人都犯糊涂。

“糊涂?那就对了,你别忘了,龙海山根本不认识字!”刘瑛笑道。

原来,刘瑛也想着返回青竹山了。

的确,丧失了根据地的日子真很难过,离开了青竹山,红军独立师难有出路。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谁能想到,部队回到了青竹山,龙海山反倒担心我和刘瑛会弃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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