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升起,窗外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楚天一睡得尚好,不想被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梦而醒。
“楚哥哥,你起了吗”?白木云的声音传来。
楚天一缓缓坐起身,身旁的霍霍,一脸没睡醒的奓毛样,暴躁的抓了抓楚天一的头发,在床上转了几圈,又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了下去。
“吱呀……”房门被打开,便见到白木云,白无凝两人站在门口。
“楚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白木云疑惑道。
楚天一精神萎靡,眼神憔悴,头发散乱,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摧残一样机械地应道:“霍霍有起床气”。
楚天一的瞳孔慢慢聚焦,脑子也清醒起来:“你们这群,小炮弹娃,莫不是昨天兴奋过头,这么早就来了”
“楚哥哥,我们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山上了”白无凝亢奋地说道。
“哎……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呀!你们去准备些吃的,哥哥我收拾收拾马上来”楚天一把二人推出门去。
“好”白木云,白无凝风一般的走了。
楚天一突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转头笑道:“早啊!你看昨夜我说今日风和日丽,没骗你吧!这种天气在田野上放风筝,可以吐故纳新,促进血液循环,释放压抑的情绪,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好”白慕沉淡淡吐出一个字来。
风灵镇西山,寻得一处草坪,楚天一两腿一伸,舒舒服服躺倒在这花草丛中,身体摆成大字,霍霍慵懒的无聊地在扑打一只路过的蝴蝶,受到惊吓的蝴蝶扇动翅膀,他的视线缓缓掠过蝴蝶翅膀上美丽的花纹,眯眼望向仿佛伸手便能触到的天空。阳光一缕缕洒在他身上。
白木云几人在草地上放着风筝,长长的丝线把风筝送上了天空,风筝各式各样,欢声笑语不断。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细细碎碎地踏过花丛由远即近:“不是说放风筝,怎么睡起觉来”白慕沉声音传来。
楚天一身子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白慕沉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风筝,正是楚天一亲定的云中美人图。
楚天一坐起身,笑眯眯地对白慕沉道:“堂堂天之境的白二公子,手里拿着云中美人图,敢不敢放上天去。”
白慕沉唇角勾起:“试试”
“试试就试试,看我们谁的高”楚天一拿起放在身旁的风筝,拉开丝线,风筝随风飘起。
楚天一转头望去,却见白慕沉的风筝也跟着飞上了天,禁不住弯起唇角。
“叮叮噹噹”金戈叩鸣
蹲在树下的霍霍抽动鼻子,向空中嗅了嗅“吱吱……”叫了起来。
空气中飘来一股血腥味。
楚天一蹙眉道:“怎么出来放个风筝也能打起来”。
白慕沉眸子看着远处,手中的风筝已经脱手,随着山风,越飘越高:“在这里等我”
白慕沉飞身掠起,袍角飞舞。
楚天一眯眼望去,这身影怎么看着像是玉面修罗,无双。长臂一舒,抄起地上的霍霍纵身一跃,朝白慕沉几人掠去。
“布阵”白慕沉沉声道。
白木云几人飞身掠起,祭出长剑,形成一道剑网,将无双笼罩在其中,无双手中的细剑与剑阵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噹噹”的声音。金属撞击引的火花四溅。
无双在剑阵中横冲直撞,似乎想要突破剑阵。
“二哥,怎么办,这玉面修罗寻常武器杀不死他”白无凝持剑的手不停抖动,手上渗出鲜血。
一道白光从无双体内飘出,直冲楚天一面门。楚天一飞身掠起,手中弯刀,划出一抹蓝光,直直刺向那团白光“砰”的一声巨响,两道光相互对撞,犹如火焰般盛开。
楚天一身形极速后退,双脚踏空,竟然跃到了悬崖之外,身子从悬崖直坠而下,一抹红棱闪过缠在了楚天一手腕之上,红棱另一端的白慕沉此刻趴在悬崖边,红棱的另一端被紧紧握在手中。霍霍趴在白慕沉身旁露出小脑袋“吱吱”叫着。
楚天一如风中落叶般飘来荡去:“白蓁,松手不然你也会掉下去的”。
“哗啦啦”,头顶上的土石滚落,楚天一暗呼一声糟糕,身体不受控制地坠向深渊,连带着白慕沉霍霍一起。
楚天一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耳边风声呼啸,树枝不时划过身体,灌耳风声突然终止,山崖见了底“咕咚……”他没有摔成肉饼,而是落入了崖底的水潭之中,然后就咕咚咚咚地往下沉去。
四周寂静,山风猎猎,冷如寒霜,白无凝几人的血液都随着这一刻定格,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