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天空蔚蓝垂扬翠鸟
“林轩堂久负盛名,有没有打算在雾苏开一家分号”。花贝轻捻着茶盏坐在与楚天一,一侧的椅子上。
楚天一抬眸扭头盯着花贝,眼睛一瞬不瞬。
须臾才道:“你怎么了”?
“没钱吃饭了”。花贝展开折扇轻摇几下才道。
“别指望我会施舍你”。楚天一笑道。
“猜到你会见死不救,我才会如此惆怅”。花贝摆出一副沮丧神情。
“好了别装了,有事就说,千里迢迢来到这,不可能是让我给你诊脉的”。楚天一淡淡道。
一只小脑袋探入屏风后,跨着轻盈狐步,立即兴奋地投入楚天一怀中,为霍霍顺了顺毛,慵懒缩入靠椅之中。
花贝哀叹一声道:“真忧心呐……你这个真神医在疆城,那雾苏那个神医不就是……”
楚天一微微低侧着脸庞,正轻轻帮霍霍顺着毛:““你有心吗?还忧心”?
“喂……你倒是给我听重点呀!”花贝收起折扇道:“正常人应该关注的重点怎么也该是假神医的事吧!”
“啧啧……咱俩都认识这么些日子了,你还觉得哥哥我是正常人”。楚天一摇头道。
“旁人替你干着急,你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花贝浅抿一口茶道。
楚天一挑挑眉淡淡道:“现在看清楚我的面目,真替你感到高兴”。
花贝忽然一本正经说道:“这世上别有用心的人不少”。
楚天一听了他一番搜肠刮肚的“鼓动词”,脸上连一丝波动也没有,淡淡撇了一眼花贝道:“年纪轻轻地,总觉得人世险恶很伤身的”。
一抹淡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哇……水小姐,你每天真是准时准点啊……来吃饭么”。楚天一咧嘴脸上的笑容堪称灿烂纯真。
水灵儿撇了撇嘴:“说的,就好像我来你这里蹭饭一样”。
“哪有……饭你不吃……我自己不是也要吃的吗?不过今天不行,我这有病人”楚天一转头对着花贝眨眨眼。
水灵儿看了一眼花贝道:“这不是昨晚那个骚包吗,怎么看他也不像肥羊呀!”
“呵呵……苍蝇再小也是肉嘛”。楚天一笑道。
“我怎么看也不像苍蝇吧”。花贝展开折扇:“还有你这小丫头,真不会说话,别人叫着我要么,喊我花哥哥,要么喊我贝哥哥,你却开口闭口喊我骚包。”花贝摇起折扇冒着一股衣冠禽的气息。
水灵儿撇撇嘴道:“原来你真有病呀!不打扰了,你慢慢治病”。说完人已经抬脚朝外走去。
“噗……”楚天一没忍住笑出声音。
“还笑……”花贝蹙眉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楚天一笑道。
“楚天一……你说如此女子是不是很有风骨”。花贝摇着折扇看向楚天一询问道。
楚天一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道:“嗯……你真的有病……喜欢被虐”
“花贝,说正经的上次黑水村,你们是怎么逃出来去的”?楚天一正色道。
花贝目光转向楚天一:“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村外了,身旁是战兄和九家兄弟二人.还有穆有乾几人。黑水村火光冲天,被人烧了”。
花贝脸上浮起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对了,怎么没见到那位……”?
“那位……”?楚天一细细一想,花贝指的那位应该是白慕沉吧。
看楚天一不言语,花贝开始胡思乱想开口问道:“就是那位啊!他不会……”
“别瞎想……他没事……只是离开了”楚天一面无表情地抬起眼,正好对上花贝的视线,一只手握住手链指尖转动了几圈,仿佛思量着什么。
花贝幽幽叹了口气,一双桃花眼里含着忧郁的雾气,故作高深莫测道:“人走茶就凉,雁过不留毛,你也别惦记了”。
“你快别说了!”楚天天一脸扭曲。
花贝噗嗤笑了出来,素手一拨,折扇随意一展,“什么时候随我去雾苏。”
楚天一“哦”了声,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凉凉道:“过几日,找个机会和婆婆说一声”。
总有一天,花会离开树,鸟会离开巢,谁阻止不了。万事万物恰似一场轮回,自人海中遇见,又在人海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