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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 山水一程,三生有幸

阳光正好,爱的人就在身边……

咖喱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鼻腔里充斥着那股熟悉的香草味,她轻轻抬了抬头,就触到了赵海棠的下巴,他还在睡梦中,温柔的晨光给男孩精致的侧脸镀上了漂亮的金边,长而卷曲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忽闪着,咖喱酱心里一阵温柔,悄悄地又往赵海棠怀里钻了钻,使坏地轻轻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梁,被自家姑娘这么一折腾,赵海棠终于醒了,“你干嘛呢?”他一把抓住咖喱准备逃走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咖喱酱只是笑着,“你醒啦~”说着就飞快地在赵海棠嘴上啵了一下,“早安”她温柔的对他说。赵海棠也温柔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傻姑娘,早安”说完他们便准备起床,咖喱酱看着衣冠整齐的两个人竟然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赵海棠笑着说,“你叹什么气啊”“没……没事”咖喱酱心虚地说,随即问了一句,“对了,我们昨晚怎么回来的啊,我为什么在这儿不在宿舍”赵海棠想到昨晚的事情,又无奈地笑了,“你还问我,都没撑到回学校,你就睡着了,我好不容易把你背回来,结果女生宿舍楼关门了,所以只能来这儿啦,不过你可别多想啊,路上谁也没看到,我什么贼心都没动,一把你放床上,就和你一起睡着了”其实说到最后,赵海棠都有点心虚,要说一点贼心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忍下去了……咖喱酱听着身边人笨拙的解释,也无奈的笑了,“好啦~我承认我最近吃的是有点多,所以昨晚辛苦你啦~”说完,她对着赵海棠神秘地笑了笑,顿了顿说,“不过……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能去领证啊”赵海棠温柔地揉了揉咖喱酱的发顶,“如果你今天有时间,我们就能去,但……你真的想好了吗”赵海棠隐约有些担心,咖喱酱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这种终生大事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吧!他知道自己有足够的能力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也希望余生和她一起走,但还是担心咖喱酱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我想的很清楚”咖喱酱轻轻把赵海棠的身子扭正,一字一顿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开口。赵海棠望着女孩认真的眼睛,心里的顾虑终于消除了,赵海棠从抽屉里拿出了结婚需要的那些证件,咖喱酱也回宿舍取了一趟,“那个……佳丽啊”临走张静像是想对咖喱酱说些什么,“静静啊,我现在没时间,回来再聊啊”咖喱酱却没有心情听了,从行李箱里取了证件就风一般地出了宿舍。张静只好住了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头传来清冷好听的声音,“她要去干嘛?”张静突然烦躁,“不知道不知道,以后不要问我了,我已经告诉你够多的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没事,那你好好在宿舍休息,我已经看到她了,我自己去吧!”张静还想说什么,可回应她的却只有电话挂断的机械声。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越发难受,“这么长时间了,他真的一点都没看到过我吗”她自嘲地喃喃自语道,看到那件黑色男式风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衣服焦急地出了门……今天是周日,所以校园里人并不多。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兴高采烈地走着。咖喱酱突然说,“那个……这事儿你告诉你父母没?”赵海棠摇了摇头,故作不在意地说“嘁,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管我,我上次见他还是几个月前,”“啊?这怎么行啊?就算你们平常也不常见面,这事也得跟他商量下吧!他毕竟是你爱的人啊,嗯?”咖喱酱劝着他。于是赵海棠掏出手机,犹豫地拨通了爸爸的电话,长长的嘟嘟声响了好久,嘈杂的电流声让赵海棠越发不耐烦,刚准备挂断,电话那头才终于传来了听着有些疲惫的声音,“儿子啊……怎么了?”赵海棠终究还是心软了,“爸,你现在有时间吗?待会儿在民政局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发定位给你,”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你……要去领证吗?”“对,爸,不说了,到后我会认真讲给你听”不给对面一点机会接话,赵海棠就挂断了电话。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犹豫地给爸爸发了一条微信:别太累了,注意休息。咖喱酱偷偷笑了,“看,你就嘴硬吧!”赵海棠无奈地冲他的傻姑娘笑了笑,“害?谁让他是我爸呢~”赵海棠工作之后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每晚回来总会揉揉太阳穴,为什么父亲总是只知道给他生活费,却甚至从来没坐下来和他好好吃过一顿饭——父亲真的很辛苦,更何况是他们家那种大企业,平常基本都是父亲一个人打点,他甚至会在某些时候痛恨自己喜爱的诗和远方,希望自己能爱上那些平庸又单调的忙碌——那些生活里的迫不得已。希望自己也可以帮帮父亲,可这样的念头却也只是会在脑海里滞留一小会儿,他终究还是不想被现实束缚,但也渐渐懂得了得到自由需要付出的代价,所以他选择了稍稍向自己的梦想低头——生活有时候也需要苟且,因为生活不止有自己向往的诗和远方,还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东西,比如身侧可爱的姑娘,他想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为了离她更近一些,索性不再向杂志社投稿了,开始安心地考教师资格证,开始期待着见到她那一秒时她的模样……即使他把自己的向往丢弃了一些,可也从上帝那里得到了这么好的一份礼物——让这个可爱的姑娘重新回到了他身边。赵海棠温柔地看着眼前傻笑的姑娘,更坚定心里的想法。“我们继续走吧”他温柔地重新牵起咖喱酱的手,走到一家咖啡店旁,突然窜出一个人,“不可以!咖喱酱你想清楚一点!”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生猛地抓住了咖喱酱的手腕,咖喱酱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她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面孔如此熟悉,有些惊讶,“赵看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你还记得我!”赵看海白净的脸突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赵海棠早已看不下去,他轻轻推了推赵看海,让他的手脱离了咖喱酱的手腕,随即把咖喱酱拉到自己身边,“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他们刚要走,赵看海却说,“你们要去领证吗?”赵海棠咖喱酱惊讶地看着他,咖喱酱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跟踪我?!还偷听!昨天的人是不是就是你?!”赵看海看穿帮了,只好承认,“对不起,咖喱酱,我从张静那里听说你谈恋爱了,我就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哪里不如他?还有,你后来到底为什么要和我提分手?是因为他吗?!我早说你们情人节那天就不对,你……”咖喱酱突然有些烦躁,打断了他,“听着,我不管从前怎么样,我现在早就已经不喜欢你了,我喜欢的是赵海棠,我没想到你这么耿耿于怀,我们不合适,对不起”没想到被好朋友坑了,可她却也不怪张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有一个“他”从张静的口里吐出,每次一说到,张静就会高兴的像个傻子,她现在算是知道那个“他”是谁了,张静别看平时像大姐一样照顾着宿舍的每个人,可感情这事儿谁也控制不住,咖喱酱想着,对赵看海说,“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多看看身边的人吧!”说完便温柔看向了赵海棠,紧紧牵起了他的手,“小心最后错过哦~”赵海棠也笑着看着她。赵看海看着眼前甜蜜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些举动有多么愚蠢,咖喱酱的话让他开始想到了什么,也许他真的不该再拘泥于过去了,看到从前那个女孩现在也变得成熟了许多,或许她是真的想好了,他也渐渐明白,自己早已没有机会了,于是释怀地说,“祝你们幸福。”咖喱酱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准备走时,赵看海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你的外套,外面风这么大,怎么能不穿外套,会……会感冒的……”张静气喘吁吁地跑来,赵看海惊讶地回头,风凌乱了女孩的长发,女孩平日白皙的脸庞也因为跑的原因泛起了红晕,神情的焦急更是明显。赵看海刚准备开口说话,就看到张静把风衣胡乱塞进自己手里,转头跟咖喱酱带着歉意地说,“佳丽,对不起,我……我知道我不厚道,我不该不告诉你这货的存在,我也不该把你和赵老师的秘密偷偷告诉他,我……”咖喱酱笑着打断了她,“好啦,这有什么啊,反正迟早要公开,你不用这么自责的,而且……”咖喱酱意味深长地望了望赵看海,悠悠地开口,“人的私心嘛,总会有哒~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唔”张静脸上又重新泛起了红晕,赶忙捂住了咖喱酱的嘴,“胡说什么啊你”“喂,我怎么就成这货了,还有,你是不是傻啊?我又不是就这么一件,还用你大老远儿送来,而且你都不懂得打车的吗要是这儿离学校远点,以你那点体育水平,还不得跑死。傻子……”赵看海把张静重新拉回身边,笑着调侃着她,顺便习惯性地弹了弹她光滑的脑门,张静尴尬地侧过脸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着急居然忘了,“我……我忘了还不行吗?那这次算我还你衣服不行吗?别损我了”算了,还不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静也不遮掩什么,习惯性地捶他的胳膊。赵看海看着身边的人,渐渐明白了咖喱酱话里的意思,他好像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什么,明明他身边也有很可爱很可爱的人啊!赵看海温柔地笑了,“喂,呆瓜,我要回学校做实验了,你要不要一起搭个顺风车”张静被他突如其来的献殷勤搞得有些莫名,但心里却很开心,“那……我就接受你这份邀请”赵看海无奈地笑了,自然地牵起张静的手,对咖喱酱的说,“得嘞,先带我家呆瓜的搭车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啦~”张静愣了几秒,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手心传来的温度却告诉她这不是假的,她终于笑了,嘴上却还在损赵看海,“谁是你家的,少胡说,别趁机占老娘便宜,”说着就揪起了赵看海的头发,赵看海赶忙求饶,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往不远处的车站走去,依稀还能听到两个人的吵闹声……咖喱酱和赵海棠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着,“我发现赵看海一和我们舍长在一起就一点书呆子的感觉都看不出来哈哈哈哈哈……”咖喱酱笑的对赵海棠说。赵海棠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少在我面前夸别的男的,我难道不香吗?”咖喱酱笑的更开心了,赶忙安抚自家的,“好啦好啦,你最好啦~”赵海棠满意地点了点头,“话说,你居然还有当红娘这么一个技能”咖喱酱笑着说,“毕竟我们舍长也帮了我不少忙的,这点小忙我肯定还是要帮的”赵海棠也笑了……后来一路上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了,他们走到了民政局,赵海棠远远就望见一个既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再走近些,赵父回过了头,“儿子……你来了”赵海棠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父子俩沉默了半晌,都不知如何开口,咖喱酱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个……赵叔叔,你好,我是海棠的女朋友”赵父这时才终于注意到了儿子身旁的人,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白衬衫衬的肤色更加深,笑起来居然和自己儿子有几分像,“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海棠说过你,你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吧!”赵父终于笑了。赵海棠看气氛不错了,赶忙拉起咖喱酱的手,认真地对父亲说,“爸,不管你反对还是支持,这都是我认真思考过后的结果,我现在已经不用再靠你了,我有能力给她幸福和一个未来,我爱她,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赵父看着儿子认真的脸,心里居然有些欣慰,他知道儿子的脾气,这次来其实只是来通知他的,绝不是来和他商量,他也相信赵海棠有这个能力,儿子现在越来越独立,他开始动摇自己让他继承10位数家业的念想,也许真的该给孩子些自由,不过和自己一样的生活,儿子还有大把的青春,想着赵父便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相信你,这姑娘挺好的,希望你们幸福”赵海棠终于笑了,“谢谢爸”父子俩紧紧抱着,咖喱酱看着觉得十分欣慰,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可现在也早已回不去了……赵父因为有紧急的工作要处理,就先和两人道别走了,临走还不忘调侃一句,“小姑娘啊,听说你特别能吃,以后常来叔叔家玩啊,叔叔给你做好吃的”咖喱酱脸红地点了点头。过后佯装生气地锤了锤赵海棠,“你怎么什么都跟你爸说”赵海棠笑着摸摸她的头,他们走进了民政局大厅,看见一对对情侣熙熙攘攘穿行着,神情或焦虑或高兴,咖喱酱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紧张地咬着下嘴唇,“海棠啊,你爸算是肯定我们了吧”赵海棠知道她紧张了,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把她揽入怀中,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害怕”咖喱酱也平静了些,两人紧紧牵着彼此的手,走向了登记处,登记员看两人还年轻,于是笑着调侃道,“我年轻的时候要是也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咖喱酱和赵海棠疑惑地看着登记员。登记员又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住了嘴,只是笑了笑,“没事,看你们两这么甜蜜,想好了伐”两人郑重地点了点头,登记员突然有些伤感,“这么小就有勇气陪彼此走过一辈子,真羡慕你们,不像我,失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敢靠近了,最后……哎!”登记员最后只剩下了叹息。咖喱酱安慰道,“阿姨,我们是在一起很久了,而且两情相悦,考虑了好久才决定领证的,我们都失去过彼此,懂得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不想给彼此留下遗憾,阿姨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自己能勇敢一点,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呢?”说着就温柔地看向了赵海棠,赵海棠也正温柔地望着她。登记员终于笑了,“哈哈哈哈哈,谢谢你小姑娘,真的想好了,就在这儿签字吧”两个人郑重地拿起笔写下了彼此的名字,落笔的那一刻,有一束阳光倾泻在纸上,金灿灿的,两人的名字也披了一层金黄色的纱,变得神秘而又神圣庄重。办完这些,就到了两人最期待的环节,红色的背景里,男孩和女孩身子却很僵。拍照的工作人员喊道,“身体放松,靠近些”赵海棠温柔看向身边的女孩,“我的小姑娘,准备好跟我一辈子了吗”咖喱酱心里一阵温柔,“当然,往后余生,问君粥可温,”“与卿立黄昏”赵海棠柔声接着下句。经过这段对话,两人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对,很好很好,来,看镜头,”“咔嚓”声定格了一辈子的永恒……章印在了那本对两人来说象征永恒的红皮证书上,他们就知道,一辈子已经给了对方,余生要一起走下去。两人兴高采烈地走出民政局,在朋友圈官宣了彼此,

咖喱酱像看一件绝世珍宝般看着那本结婚证,红色的背景里,女孩甜蜜地靠在男孩的肩上,男孩浅浅的微笑着,金丝边眼镜和白衬衫更衬的男孩干净清秀,咖喱酱保证这是她这辈子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你怎么突然会说那么文艺的话了啊?按理说……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赵海棠笑着问咖喱酱。“嘿嘿嘿,和你在一起,不得好好做做功课,”说着就挑起了赵海棠的下巴,像当年一样,笑着说“美女,你的连锁店以后就得关门啦!只能留一个主店给爷,明白不”赵海棠只是笑笑,俯身覆上了她的唇,还和之前一样,辗转地尝着女孩唇齿间的香甜,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赵海棠在咖喱酱耳边说,“我保证,以后我的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咖喱酱高兴地笑了,他们继续向前走着,幸福的影子被正午的阳光拉的模糊而漫长……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乍见觉欢,久处仍怦然”

余生漫漫,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一起编织他们共同的美好未来。他们兜兜转转又遇见了彼此,山水一程,三生有幸,他们都是上帝送给彼此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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