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岚雾。你在干什么啊」
「好,来啦」
「晓云,可以了,走吧」
今天是在岚雾他们通过魔法学院『欧贝尔克』入学考试的第二天。
根据入学通知,他们将要在学院里面住宿,当然男宿舍和女宿舍是分开的。不过虽说是分开的,其实也隔得没多远,就一条街的距离罢了。
在学院内住宿也就意味着无论假期还是什么时候都要住在学院里面直到毕业。
就这样,岚雾他们便准备去集市上逛一逛,看看能不能买齐一些生活的必需品,比如沐浴露、毛巾、牙刷什么的。
顺带一提,为课堂所需要的道具做好准备也是必须的,这也意味着岚雾他们需要准备使用魔法的基本道具。
——
集市是热闹的,但同样也是拥挤的。吵吵嚷嚷的人群让这个夏天热气更近一分,面对这等骄阳,日向他们露出表示难堪的表情。
奈何没有护肤霜这类物品,也没有大布能够裹住全身,有的只是来到这个星球时随身穿着的衣物。而且那些还是春冬装,放到炎炎夏日来实在是不合适。
所以日向她们则要求岚雾必须给她们三个做一顶帽子,否则就不负责这几天内的洗衣、料理。
这着实对于岚雾和晓云他们这样的男生是一种巨大的威胁,所以岚雾他们选择了妥协,只好用铁拳裹上布做成所谓的“帽子”。
日向今早看到要戴着这样的帽子出门时,眼白都翻出来了,清雨更是觉得不忍直视,用手遮住脸不住地叹气。
日向和清雨她们排成一排走在道路的正中央,对于没有见过的新奇事物在不断东探西寻。
经过一个个摊子,上面总是摆着一些奇怪的饰品或是没见过的水果,看起来还有毒。清雨对于新的食物有些把持不住,便买了一个带有刺的紫色梨子状水果,事实证明味道一点都不好。
但摆摊的老板还算是个好人,在清雨把钱递给老板并用手指着紫色奇怪水果时,那位老板就已经提到过这是Hume种吃不来的,最好不要勉强。
不过清雨以一句:
「没事的,如果只是种族问题就让我在探索美食的道路上止步,那我的美食家梦想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忽视了老板的好心提醒。
入口的一瞬间,扭曲的表情逐渐呈现在脸上,不管是身体姿势还是表情都在述说着难吃死了一般。
清雨也看出来这不是说味道不错就可以蒙混过关的状况,于是硬生生让果肉滑过食道开口说道。
「我也没说一定要好吃啊,偶尔常常奇怪的东西也蛮好的」
这么一个理由显得清雨甚至有些可爱。
「好啦,清雨,你就别撑了」
日向用右手捂着嘴,左手不断拍打清雨的背,笑着说道。
「那个...我们不是要买生活用品的说...」
「啊啊啊,柳空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你们还知道啊,逛了这么久,你看看你肩上背的是什么,柳空头上又被你戴了什么」
「哈哈哈,这个嘛...bei~」
日向看了看自己右肩上的袋子里装着几件二手中世纪贵族衣服,又看看在柳空头顶闪闪发光的奇怪长型发饰,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然后是对于岚雾的逼问,做出自己特有的鬼脸来表示不屑。
「哼!这不是浪费钱么,还bei」
「诶呀,大多数钱还不是靠我们几个使劲叫卖才把那些个POGO果卖出去赚到的吗,我们稍微花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吧」
「嘛...也是呢」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自己待在尼古拉斯里什么都不做,却找借口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而逃跑」
「诶,岚雾,你原来是撒谎的啊,那个时候」
「啊,哈哈哈,这个嘛...你们看逛得差不多了,看起来是中午了呢,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吧。啦,如何呢」
「哼,你来带路,我也确实饿了」
「嗯,走吧」
说着清雨又咬了一口奇怪的紫色果实,似乎是想要强行让自己全身心接受这与自己一点不相配的果子。
走出集市所在的街道,岚雾他们在几经转折后来到一家餐馆面前。
「大概,就是这里吧,上次给你们买做帽子的铁丝是碰巧发现了」
店面很整洁,绿色的涂漆和白色斜体字以及透明玻璃,尽管朴素,但看着里面的人在桌前吃得津津有味,当然也会不自觉的迈向这家餐馆吧。
推开玻璃门,一位天蓝色头发,身着女仆装的Hume种女姓凑上前来。
「你...你们好,欢...欢迎来到『日内萨斯』餐馆,几位的服务...由...由我负责。请...请跟我来」
「嗯,好的」
「话说柳空,她跟你很像诶」
「是...是吗」
「才不是哦岚雾,柳空原本就这样,而那个服务员是紧张的吧」
「哦,是,是吗。抱歉啊,柳空」
「嗯...嗯,没关系的」
随着这位服务生的引导,岚雾他们来到一张圆形桌前依序入座。桌上已经摆放好基本的茶水和餐具,洁净的白色桌布还有经过细心打磨得木椅。
毫无疑问,这家餐馆的环境算是民间数一数二的了,就是不知道食物能不能比清雨的料理更胜一筹呢。清雨看起来也确实跃跃欲试,想要尽快品尝一下其他人做的料理味道究竟如何。
「那...那么,各位客人...请...请过目」
她递过来一份菜单,上面只有不过15样的菜品,而且价格即使在一个国家的首都也不算低。但对于岚雾他们现在的资产来说完全是个小数目,毕竟一路卖过来的从『史莱姆秘境』带出来的特产让岚雾他们大赚一笔,史莱姆晶体可谓是上好的媒介呢。
当然岚雾也没有蠢到全部卖光,给自己还是留了足够的份,毕竟发动魔法需要引导魔力的媒介呢。
「岚雾,拿过来给我们先看看」
「是是」
「hmmm,清雨,柳空你们觉得呢」
「没有图片呢」
「是的呢...不好辨别呢」
「我...我觉得这个『哈姆特炒笋』什么的...可能不错」
「啊,为什么呢」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嘛...随便吧,那就要一个这个什么『哈姆特炒笋』,还有,emmm」
「嗯...嗯,好的。『哈姆特炒笋』一份」
「那个,请问能不能再要一份菜单呢」
「啊,当然可以...给你,先生,啊不,那个什么...」
把岚雾称呼为看起来比样貌大20岁的先生,这着实让人感到无奈。
但岚雾并没有很在意,不如说没听到。接过菜单就和晓云当即决定要一份『皱皮果条』和『饼夹肉』。
看名字就能够猜到,这简直就像极了在描述薯条的原料——马铃薯,还有汉堡包。
「是,是!」
女仆还沉浸在为刚才的失礼称呼道歉认错中,而立刻被点餐的要求强制清醒过来,结果就是突然升高的回复声。
「这名字蛮奇怪的,岚雾」
「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啊,这是薯条和汉堡啊」
「蛤,你怎么知道」
「诶,你——」
「啊啊啊,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日向伸出手制止住岚雾接下来要说的话并疯狂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清楚,这是为了守住自己智商的行动。
「那...那就这些了...是吗」
女仆用有些抱歉的语气问道。
「是的,那么麻烦尽快吧」
「嗯,麻烦了」
「是,是的!」
蓝头发的女仆转身抱着登记板向前台跑去。
岚雾看着她奔去的身影,白色的长裙被奔跑中的脚腕左右摆动着,宛如一位告白成功的青春期女生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不难从背影里看出她正感到高兴。
但岚雾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在白如陶瓷娃娃一样的肌肤上,在脚腕上,都可以明显看到黑色的痕迹,似乎是血液滞留在那个地方过久而产生的淤痕。
仔细一看,这样的淤痕先前被白色的裙子遮住而没能被察觉到。但从脚腕上明显的一整圈淤痕向上延伸,只要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如此这般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淤痕零星分布在两条腿的各处。
「那个,日向,你看那个...」
岚雾已经猜到了这淤痕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这明显可能就是被店主殴打教训的痕迹,这种毫无人道的做法在岚雾他们的那个社会是根本不被允许的。
如此蛮暴的行径让岚雾不由得冒出愤怒的火光,而日向她们沿着岚雾视线所望的地方也明白了一切。
但这是中世纪社会,岚雾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他们无权干涉别人的事情,更何况像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国家竟然是合法的。
无奈岚雾他们只能在心中祈祷她今后能够好过点,能做的也只有增加这家店的营业额来尽己所能拯救她而已。
于是岚雾他们放弃将她从店主手中“营救”出来的想法,只是端正地坐在桌子前,等待她的到来。
——
终于在大约20分钟左右后。
她用双手托着两个陶瓷盘,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朝岚雾他们慢慢走去。她的眼神并未注视着前方,而是在注意着自己的脚边,生怕碰撞到些什么,不小心得罪了他人或把菜点打翻在地。
「请...请,先生,啊啊啊,不,那个」
「没关系的啦」
「啊啊!啊」
面对惊慌失措的她,岚雾用微笑表示并不介意。也正是这一个微笑,让她从心底感到惊讶,在惊讶之后的是莫名其妙的温暖。这是在自己母亲怀中才有的安心和温暖......
「嗯?怎么了吗」
「啊...啊没有,抱歉...」
看着眼前这位蓝发金瞳的少年,脸上正浮现着疑惑和担忧与关心的少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当自己还是可爱的小宝宝时,总会被伴着夕阳进家门的父亲双手捧起来举高高。虽然举高起来的景色和在婴儿床中的景色没有什么变化,都是土黄色的墙壁。昏暗的魔力灯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比起未违反黄晕的旺红夕阳,房间里的灯光更显得颓废。
眼泪简直就快要夺眶而出。
自己强行被强盗与父母分开近十年。几经周转,从被关在马车拉着的笼子里,到遭人唾骂为『弃子』的孤儿院,再到被以『无用』的理由扔出孤儿院,最后在大街上饿死饿活只为了讨口饭活下去。每天过着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殴打致死的充满危险的日子。然后再到一年前,因为样貌不错而被奴隶商人捡走成为奴隶。
可成为奴隶的日子更是无比糟糕,一天没有人买走自己,自己就会和同样被关在笼子里的其他奴隶一同遭到努力商人的毒打,鞭子让自己的肌肤刻上经历过悲惨事实的证明。每天鞭子被挥霍的「呼呼」声总会引起一阵有一阵的「啊!」的惨叫声。
终于有这么一天,来这么一个自称是饭店老板的人将自己领走,说是为了招待顾客需要这样的美女。有那一瞬间自己甚至还认为终于可以和痛苦的生活说再见了。
但,这位饭店老板却欣然接受奴隶商人递给他的鞭子,甚至还说到。
「这是奴隶对吧,如果犯错了就要打呢,打死了也没关系的吧」
「打死了也没关系的吧」这样一句毫无人性可言的话,让自己的希望全部淫灭。让硫丽雅明仔在等待着自己的不是全新的生活,而是无尽的痛苦,是那种深沉到说不定会被虐待至死,却又不能死的痛苦。
明白这一切的一瞬。嘴巴不自觉地张开,用尽全力喊出了至今为止最洪亮,最悲沉的嘶叫声,以此表示自己的绝望。当然,并没有任何人理会这声悲愤到极点的吼叫声,自己终究还是来到了这家饭店。而只要做不好就会被铁链把手脚拷住,然后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当初那根鞭子朝自己的脚上、手上、身上的各处用力挥去。即使自己发出无比痛苦的惨叫,也只有满不在乎的胡乱飞舞的鞭子,和咒骂不断的责怪声......
记忆重现在眼前,但眼前却又是岚雾那充满着担忧和关心的表情。内心的情绪在一瞬间发生了复杂的化学反应,数学计算加减乘除,其结果就是僵直住的身体和,从双眼眼角涌出的平静的泪水,冲刷着脸面。
「那个,你真的没事吗...?」
岚雾看到这样的景象,不自觉就站起身来,用手接过她端着的菜品并放在洁白的桌布上问道。
「抱...抱歉...这就足够了」
「什么?请问?」
「啊,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嗯?不口吃了,这是什么情况。岚雾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刚刚因为少爷的容貌而回忆起一些事情,不自觉就流下了眼泪」
「啊,啊,是这样吗」
「嗯,为了赔礼,我来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她还带着点哭腔简洁的说道。
「我的名字是硫丽雅·简」
说着她摆出一副大小姐才会有的问候架势向岚雾他们重新表示欢迎和感谢。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提起裙子,勉强向两边张开,右腿向前一步,停在左脚前弯曲下来。轻轻闭上那对有如蓝宝石般闪烁的眼睛,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却又有着别具一格的庄重和敬畏感。
「那,那个,我叫岚雾,这几位是我的同伴」
「原来如此,几位是来入学『欧贝克尔』的新生啊」
「诶,诶?!为什么你会知道」
「虽小女不才,样貌平平,但却有幸拥有一对能够看了解到对方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眼睛」
「这,这可还真是厉害呢」
「不敢当,那么就到这里了,请各位先行品尝我店的菜品吧」
「啊,啊,说的也是呢」
岚雾正准备开吃,日向突然冒出来叫到。
「等等,岚雾你在搞什么鬼啊」
「蛤?」
听到这么一个对话的硫丽雅又转过身来。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诶?那不然呢」
「诶...」
说着日向用手遮住脸摇摇头哀叹到,紧接着就将椅子向后一蹬离开了座位。
「请你稍等一下,硫丽雅小姐。我们想听听你腿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虽然很没有礼貌,但是我们是真心想要帮助你」
「啊啊啊,日向啊,你在干什么啦——」
「岚雾,你先闭嘴。你老是在这方面看不透对方的真实想法」
「请你说明一下吧!」
不知道是因为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掌抓住自己的手腕,还是因为日向那强硬的要求。硫丽雅突然间停住了正准备返回厨房的脚步,回头将蓝色的头发甩向原本迈开的方向,而现在硫丽雅的脸却正对着日向。
「诶,喂?硫丽雅小姐,你怎么啦」
看着突然间没有反应的硫丽雅,日向突然担心起来。
「啊,这个啊,那个——这些都是我不小心刮到的,因为我以前总是很笨手笨脚。不过现在没事的啦,那么我先——」
硫丽雅正想要随便扯一个借口蒙混过去,但无奈日向身为女生而超敏感的语言天赋瞬间看破谎言,打断了正准备要说出「先行离开」的硫丽雅。
「这怎么可能啊,跟我说出真相吧!我,不,我们都是真心想要帮助你的」
对于如此简易的谎言,晓云在心里几乎笑出声来。不过这当然不是什么值得好笑的事情,只是因为那样明显的淤血却被解释成不小心刮到的而感到好笑。只不过,这是干笑...
「那个...我会在几位用完餐后再...和各位说...请你们先用餐...」
「诶!?怎么这样,有什么不方便吗——」
日向正想要继续逼迫好不容易才从倾斜状态站直过来的硫丽雅说出事实,却被清雨用附有命令性的低沉语调阻止道。
「不要这样,日向。等会再说」
看到清雨的眼神,日向也明白了似乎有什么特殊情况。于是她沿着清雨撇过眼去的视线,发现了正躲在厨房出口处的一位中年大叔。这位中年大叔估计就是这个饭店的老板了。肚子鼓得圆鼓鼓的;胡子也一处稀疏,一处浓密地留在两腮,满脸都是油光。真不敢想象如此优雅的餐馆会是由这样的一位大叔经营而成的。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总感觉这位大叔是一个大坏蛋,日向这么想着。
不过拥有这样一幅坏人嘴脸,也得习惯来自他人的第一时间的怀疑目光呢。
日向明白了清雨的意思,也明白为何硫丽雅要说稍后再作解释了。如果现在再继续纠缠下去,不论是对他们自己,还是硫丽雅来说都会形成不利的局面。于是日向只好松开紧握着硫丽雅手腕的手,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已经被中午炎热的阳光照射得有些时间的叉与刀,开始享用起午餐。
不得不说,这家店除了那位中年油腻大叔,全部都很好,没有看见那一脸油腻邋遢相,估计现在在口中的菜品会更加每位吧。
——
和约定一样,硫丽雅在岚雾他们要结单时再一次前来服务。而在确认账单的同时,硫丽雅小姐也开始对自己的身世做出解释。
从被强盗抢走到现在的经历,硫丽雅用平静的语气将脑中的场面描绘出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动,不论是谁都听得出来,说出这篇文章的人不简单,必定有受过高等教育。
「正如清雨小姐所言,我们的本是这个国家的贵族。但后被贬失去了贵族的身份,也失去了所有财产和地位」
「这样就说得通你为什么会有这般的言行举止了」
「那为什么之前迎接我们的时候,你如此紧张」
「这是因为恐惧于店主的鞭子。每当有新顾客到来时,如果我不能发挥相应的作用,就会受到毒惩」
「我也听到你刚才说的了,不得不说,这是惨无人道的」
「人道?那是什么」
「啊啊,没什么,不要在意」
果然在这个社会,人权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岚雾对于硫丽雅的反应也显得在意料之中。
终于,在片刻沉默后,岚雾率先开口提出了方案。
「硫丽雅小姐,你觉得...和我们一起走怎么样,我们会偷偷把你接走的——」
「只要可以通过『欧贝克尔』的入学测验,你就可以永远逃离这种痛苦了,怎么样?」
「......」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先不说其它的,硫丽雅要逃离这里就是个大难题。虽然说只要进入学院就可以受到保护,但也得以通过测验为前提。更何况,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抢夺他人财产的行为,苦就苦在『奴隶合法』啊。
「没关系的...。就算硫丽雅小姐...没能通过。我们也会全力让你。对...让硫丽雅小姐从这些痛苦的过去解放!」
柳空抬起头,双手放在胸前直勾勾地望着硫丽雅,鼓足勇气说出了让其他人都为之大吃一惊的话,柳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过。
「就连柳空都表示出自己要帮助硫丽雅小姐的决心,那我更加没什么好说的了」
清雨如此认同到。
「那么,就这么说好咯,今晚我们就一起去救出硫丽雅小姐吧!」
「好!」
温热的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是比刚才的笑容更加浩瀚纯净的温暖...直接涌入心堂。
——
在购买好所有的生活用品后,夜幕之下,几个人影出现在一家绿色店面后,从窗户里运出一个人影。
在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的夜晚。是一位蓝色头发的少年,和一位蓝色头发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