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了一道题整整花了半节课的时间后,林鄂翻开教材开始了早就该开始的课,期间在也没找过江渚麻烦,教室内被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所笼罩。
期间不时有人回头瞟他几眼。
江渚默默的看着面前的书,这种状况在他做出要解出这道题的决定时他就预料到了,既然选择留在学校上课,其中附加的烦恼自然也要接受和面对。
班上没被这股氛围影响的,可能就只有在教导主任的数学课上,津津有味看《世界历史》的江渚吧,桌上还摆着一本《营销的一百种方式》。
林鄂处在暴走的边缘,碍于刚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江渚偷题,通过了他的课堂测验证明自己有解题的实力,所以林鄂对上他课,看课外书籍的江渚选择性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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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要搞公司一些工具书还是要下的,虽然在他看来也有什么卵用,至少能给心里起到一个自我安慰的作用,做老板的办公室里不摆几本成功者大佬的著作,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创业的,生活要有仪式感。
江渚在考虑是不是应该下课后买一台笔记本,代步工具的车也要提上了日常,坐公共交通工具有点耽误时间,驾照的话在他的印象里是‘江渚’已经考到了手,回去到抽屉找找看如果没有。就只能到补办了,就要去车辆管理局和交通管理局跑一趟了。
江渚望着窗外缓慢飘动的白云,不时有麻雀飞过,轻叹一声:“最近事可真多,要是有个女秘书就好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口子,“唐老师上午,教育局和公安系统的代表回来参观学校,上面定的是你们班接待。”
这种事情很长见,宁淮附中是市里重点中的重点高中,升学率是全苏省最高点中学,宁附也成为了城市的一张名片。
学校几乎每个月,都有政府系统的各个部门大大小小领导来观摩走访,他们热衷于此另一层含义就是希望和校方领导搞好关系,为将来自己的小孩铺好路。
虽然这种她不待见,但也不反感,从她记事起,此类事件几乎伴随她从小学到现在的所有时光,在她看来这就是现实生活的一部分,‘公平’不过是起到安慰剂作用的口号而已。
而她所带的(一)班,自然就会被校领导安排配合学校的接待工作,通常选派班上一两名学生,这样都是装个样子走个过场,学生接受领导的询问时,当个拍照用的模特而已。
“知道了。”忙着批改作业的唐萱,从堆着有1米高的作业本中探起身子,嘀咕道:“昨天校庆还没参观够吗?算了这种事交给顾姝彤好了。”
因为她昨天,在家边喝酒边看江渚节目的录像带,期间还和沈心筠打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越洋电话。
桌上堆积如山的作业,原本计划是昨天晚上把几个班的作业批改完,但她显然太过高兴忘记了这件事。
一整晚伴随着宿醉,纤细的手指揉捏着太阳穴,现在还有点宿醉的后遗症脑袋点疼。
下课江渚直接走出了班上,身后留下的是对于他的议论。
昨天唐萱,让他下课后去他办公室报道,虽然没有所什么时候,江渚觉得还是早点去比较好,虽然上午也没有她的课。
来的办公室的路上,他深刻的感觉到了投向他的视线比以往多得多,五六分钟的路程江渚两三分钟就走完了,加快步伐被视线盯着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走廊下的空旷场地上,学生聊天嬉戏的声音,在某一刻仿佛把他带回了从前。
江渚站在唐萱办公室的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独立的办公室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找不到人问里面是否有人,盯着门牌上的名字犹豫了一小会,江渚拧动门把推了进去。
房间里没人,十月宁淮的温度还是有点高的,立在办公桌边的风扇还开着,说明唐萱刚走不久可能马上就会回来,江渚决定还是待在这里等等唐萱。
因为无聊江渚,开始在办公司打转打量着唐萱办公室,上次来的时候没感觉到唐萱办公室的简约这次可能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才有心思观察,桌上一件化妆品都没有,最多的就是课本和作业本,逛女老师办公室江渚偷窥心理大大得到了满足。
打开抽屉江渚他是不会做的,那样就很不道德了,如果被唐萱发现的话,能联想自己的下场是何其的悲惨。
江渚一大堆黑历史都在她手中。
……
但是摆着外面就不存在这种了,江渚心安理得开始了寻宝。
灰白色玻璃柜中,足足有两本新华字典厚度的信封码放在一起,最外边朝向他的信件的封面上大大醒目的写着抗议信三个字,吸引了江渚的注意力。
江渚打开了玻璃柜,在心里对开始了自我安慰:“只要偷看不被发现,就代表他什么也没做。”
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封口处也没有粘连过的痕迹,显然信件的内容是不担心有人偷看的。
江渚抽出信件,把折叠的信纸展开,江渚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苦笑,信件的内容是学生家长写给学校的,内容大概意思的是反对江渚他进入一班,担心怕他影响自己的孩子导致学习成绩下滑。
娴熟的笔法,把他们身为家长的愤怒和无奈写的惟妙惟肖,如果他不是被批判的一方他可能都会被其感动的落泪,然后感叹一声父母真不容易。
他又从中间抽了两封,内容大致意思没变,改变的是信件右下角落款的名字。
江渚扫了一眼整齐排列的信封。
五十封!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班上每人一封,投诉学校把江渚这个可能会带坏他们孩子的差生放到一班。
他理解这些家长的心情,谁想让自己的孩子和差生待在一起,就跟江渚叔叔婶婶的想法是一样的。
但身为当事人的江渚,无法感同身受他是理解的,但他同时很愤怒,他记忆里的‘江渚’是一个十分安静的少年,用孤僻来形容更为恰当,影响他人的学习是不会发生的。
“江渚你什么时候来了。”
声音让他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江渚坐在课椅上说道:“下课就来了。”
唐萱走到玻璃柜前,来回扫视了一眼玻璃柜似乎在确认什么,没发现有打开玻璃柜的痕迹后,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唐萱在自助饮水机拿杯子接了一杯水,放到江渚面前,然后她在对面的坐了下来。
“聊聊,校庆演出的事。”唐萱眼睛发亮。
“这是隐私。”
“身为监护人和班主任的我,有权利也有义务了解的心理状况。”唐萱义正言辞的说道。
“行。”江渚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还不是自己想知道,虚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