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快速路上,雨天夜色的朦胧没有掩盖其粗犷霸气的外表,雪佛兰Suburban的后排座位被全部拆掉,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先前指挥室。
黑鹰面前的小台子上,摆着一块巨大的液晶显示器,信息在离这里汇集等待他的处理,这样的信息界面总共有三个。
黑鹰看着窗外的耸立的高楼,形状新颖独特的桥梁,用听起来撇脚的中文道:“基建狂魔。”
身旁的筛选分析的助手,摸不起头脑:“what?”
黑鹰转身来在用英文解释了一遍说道:“Infrastructure freak。”
助手瞬间明白了,对着窗外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在这座城市中,看到了很多屹立在荒地中的塔吊,钢管脚架中诞生出一座座,混凝土建筑,还在不停的扩张中,这时他也明白了,华夏朋友对他说过一句谚语“华夏人对家,怀有无比的狂热。”
所见到的众多楼盘公寓的在建施工,这个概率越发的清晰。
他乘坐的雪佛兰,车轮下这条长达25公里道路,全段柏油地面,双向8车道的快速道,据他了解是花费了只有一年的时间就建成完工了,他德国的家附近的在建的高速公路,其中规划就花了整整2年时间,50公里的路段修了3年,只刚刚完成了工作量的三分之二,这就是华夏速度。
战乱纷争不断,落后平穷的华夏,在一百年不到的时间内,发展到亚洲第一,与欧盟、美国三足鼎立,划分规划世界,是多么了不起的名族,在任务的过程中最不想遇见的也是华夏背景的组织和人,仿佛他们拥有他不曾了解的神秘的力量。
此次行动几乎出动了北半球的大部分精锐,只要是A级任务以下的都被抽调了过来,一个星期他还在西伯利亚平原上,处理一个石油矿场的纷争,接到‘祭司’的命令后直接放下了手上一切的工作,他预计最多3天就能把竞争者的搞定,完成任务组织能从中获取的利益预计在3亿美元左右。
但是‘祭司’的命令,是他不能违抗的,现在退出等于把之前付出的代价,和唾手可得的果实让给对方,仿佛区区3亿美元在‘祭司’的眼里狗屁都不是,连夜所有连他和手下的精锐就来到华夏。
黑鹰猜想,爱德华也是一样,组织不计代价要想获得的东西,他目前也不是很清楚,在大肆入侵政府机构,依然是一无所获,在大规模排查下没有发现任何组织,想要看到获取的东西。
另外一个人他也不清楚的,完全是受‘祭司’的直接命令的,相当的神秘,不过也见怪不怪了,组织中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好奇心害死猫,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生命了,他可不想当那只猫。
在干三年黑鹰就准备退休了,在太平洋上买一座小岛远离所有人,只带他那完全不知情的妻子,和他们刚满六岁的女儿,在海岛上过着他美满的退休生活。
每次他幻想这个画面,仿佛能嗅到,从海上飘来的湿湿咸咸的海风。
期间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收获,至少他们破解了,一封加密的文件中得知。
华夏最神秘的情报机构天剑局,在此期间派了一名成员来到宁淮,发件的日期和神秘的能量异常波动发生的时间吻合。
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下,获取有用的线索寥寥无几,留给他们时间已经不多了。
世界各地的组织机构在不停在华夏加派人手,拖的越久局面越发的可能不受他们的掌握,此次行动看起来其它人看来是兵行险招,在他看来不过是没有办法的最后一搏,要么全盘通吃获取无知的新技术,要么丢盔卸甲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
从他带着耳机中传出爱德华的声音,“吃吧,喝吧,开心点儿,反正我们迟早都会死。”
黑鹰冰冷的说道:“不是说过吗!在没有紧急情况下频道保持静默。”
爱德华不以为然,依旧说道:“刚才这段话出自,历史记载中最早的享乐主义提倡者,大祭司依姆霍特普。”
“苦行僧式的修炼方式虐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妻子、孩子、还是想象中美好的未来?”
黑鹰大力的拍了桌子,发出一阵巨响,桌面的显示器被震的闪烁起灰白的雪花,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审判的烈焰,“有些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爱德华大笑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是会死,及时行乐很总要,家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你应该听过没有价值的人,才能离开‘赛特’的怀抱,在组织眼里只有死人才没有价值。”
黑鹰盯着屏幕沉默不语,黑色的帽檐遮住了所以的表情。
……
“对方可能有枪!车上有什么武器能用?”江渚看着苏澜说道。
“扳手、灭火器、水果刀……对了还有后备箱里的千斤顶。”苏澜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淡淡的说道,前挡风的玻璃倒映着神采飞扬的自信表情。
看到表情的江渚怀疑苏澜她自暴自弃了,在支援无望的情况下,放弃治疗不挣扎了?
同时苏澜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江渚,在看到她期待的表情时,耐心的跟江渚解释道:“这些就是车上你能用的武器。”
江渚欣喜的说道:“也就是说,车上有我不能使用的武器诺?”
苏澜知道,现在江渚脑中那些在看来不切实际的想法,“确实是有,但是对于不会使用你来说,只会成为负担,甚至会被对方优先清楚。”
停顿了一会后,淡淡的说道:“对于还是学生的你,对方也许会放过你。”
江渚恨不得,给苏澜头上浇上一盆凉水清醒一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组织你应该比我了解吧,对方费尽心思的布局,甚至不惜入侵国家系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受掌控变量的,哪怕一个学生也不例外。”
苏澜听见江渚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她的编制幻想,在这样危险状况下,好像有东西能够支撑着她,化作心底的暖流,缓解无比焦虑和自责。
“打开你前面的储物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