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看着手中的账单,足足在护士台前愣了一分钟之久,脑袋都是这个月吃土,下个月吃土,下个年还是吃土,账单尾款的金额数值显示的是10860.3,就连3毛钱的零头也没给他抹去。
这是一张信用卡账单,透支了他未来几年的消费力,这张卡是绑定在他的身份ID上的。
政府为了不让医院,在遇见突发的事故时,昏迷不醒的病人在没有办法联系到家人,医院又担心后续会出现无法支付医疗费的情况下,为解决医院在救人和经营的两难抉择下而出台诞生的。
这样就可以用身份ID的上绑定的卡先行支付,银行会根据当时人名下的资产进行放贷。
这个条例,让很多人命是救会来了,但欠了银行一屁股的债。
江渚显然就是上述所说的这种情况。
苏澜的电话也打不通,那天接完电话有紧急事情回去后,这几天就再也没来过医院了。
这种情况不是,在他印象里不是应该由政府出钱免费医治他的吗?
江渚还是不死心,露出无可挑剔的假笑问道:“真的没有查错吗?会不会是警察叔叔漏了什么流程,在帮我好好看看吧。”
护士站的小姐姐挑了挑眉,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已经查了三遍了,没有任何问题名字、身份id、用药、入院时间,跟你完全对上了,警局并没有我院开具,一切费用由政府承担的书面说明文件。”
“如果有疑问可以向警局询问,后面还排着队呢。”
江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全部都在注视着他,人们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学生的B事真多。”
警局的电话他不是没打过,得到的回复是:对着江渚描述的事情和那天的事故,他们表现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后面被江渚接二连三烦到,“要是在打这样的骚扰电话,会以妨碍公务罪追究你责任的。”
眼前的事实告诉他,这件是被刻意的隐瞒了。
离开前台,江渚生无可恋,“需要你们的时候就都消失不见了。”
他是真的舍不得花这些钱,项目的资金很渺茫。
瑞士银行卡那笔钱没有到账话,他可真就变成了‘负翁’。
……
唐萱到时来的很勤,不过这几天江渚到是把生蚝这个物种给吃吐了,唐萱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菜,江渚实在没忍住跟她提一嘴传到了希望能换个菜式的意愿。
唐萱欣然的答应了,神情跃跃欲试,“做好,晚上带来。”
江渚觉得,唐萱当时老师的工作并不算清闲,除了每天固定的4、5课以外,还有大量的作业要批改,身为班主任的她还有班上大大小小的事需要管理,余下空出的时间还要忙着备课。
但就是硬生生挤出了时间,给他做饭送饭。
跟她说,让她在外面买就好了,得到是强硬的回答,“外面的食物不干净,哪有在家做的健康。”
看着眼前插着腰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女王气质全开的唐萱,笑的很美很灿烂但也很危险。
江渚记忆的画面有许多,当每次唐萱露出这种的笑容,往往在这个时候才是动真格的,唐萱要吃人了。
江渚嘴角微微一颤,最后无可奈何底下了头颅,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在也没有颜面来面对自己的‘小胃’。
江渚笑嘻嘻的,“同意了。”
唐萱对他的照顾他全部看在眼里,仿佛春雨一般抚平湿润了内心孤独干枯的土地,他好像找了在这个世界需要守护的东西了。
唐萱忙内往外的样子,果然验证了那句话,“时间就像水挤挤总会有的。”
但是当唐萱把那道菜端在他面前时,他低头看着眼前一盘由韭菜生蚝面粉组成的煎饼样式的食物,上面还点缀着新鲜饱满的枸杞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着蹭亮橙光。
江渚凌乱了,他后悔了彻彻底底的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说出那一句话。
在心中呐喊道:“我要吃鸡桶、我要吃火锅、我要吃烤肉……兰州拉面、S县小吃我也可以接受啊!!!”
本来出院,唐萱是会来接他的,但接到学校的临时通知,只好让江渚自己打车回去,电话的那头的唐萱从语气上听起来十分的愤怒,江渚在心底默默的为发布这个通知的人默哀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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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拖到门口,离上次看到这扇门已经过去了5天之久。
他掏出钥匙开门,轻轻一推门开了,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气中也没异味甚至嗅到了一丝花香。
江渚把东西都放在进门口的位置,想着稍后在过来整理,他走到了餐厅的位置,桌上一尘不染,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人打扫过了,在门口的鞋垫上的鞋子也摆放的整齐,难道是唐萱来他家打扫了,不然他实在想不到谁还有他家的钥匙。
江渚起身准备上二楼,去他的房间看看。
敏锐的耳朵听到了细微的水声,是用一楼浴室的位置发出来的。
在医院上车前,唐萱给他打了电话,这时候她还在学校。
进贼了?还是间谍?
江渚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推开门,如果有意外他第一时间进入‘超频’,在近距离战斗他非常有信心,特别是和爱德华打过一架之后。
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神圣的光辉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打开了天堂之门传来靡靡之音。
磨砂玻璃门被打开那刹那,江渚忘记了一切,大脑被清空意识中只剩下一片雪白。
映入他眼帘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在(lin)浴,头上盘成发髻,白皙的肌肤像是一段丝绸流水从上面划过,水流顺着纤细婀娜的线条,流到灰色的瓷砖上,身材堪称无可挑剔,这一幕仿佛造物主的壁画,烟雾缭绕间春意盎然,如梦如幻圣光乍现令人不愿醒来。
水声滴答,鼻腔能闻到玫瑰花的香气。
直到一勺凉水浇在江渚脸上,满脸通红的江渚转过身去,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江渚目光呆滞,静静的站在自己家大门前,他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不是我家吗?难倒又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