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回到房间点亮电脑,坐在椅子上又开始了码农生活,深色的背景与彩色的字符间,江渚看到了通往更高的处的钥匙,就在着0和1的二进制之中。
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从缝隙中一个身影从阳光中跃进黑暗。
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江渚转过头来看到荡漾已经站在身后,标致的脸庞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代码。
“你怎么能进来!”江渚大感意外,荡漾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他的房间,甚至还站在非常近的身后,这下他想隐藏起这些已经晚了。
“不是你让我,收拾好后就来叫你吗?”荡漾疑问到。
江渚真的被她给打败了,看这个样子荡漾显然没想到问题到底出在那。
果然只要彻底放松,在受伤的情况下‘超频’的效果被大幅削弱了,竟然连有人进入他房间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要怪也只能甩锅给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在某些情况下会身体会选择休眠来修复自身的损伤,而江渚的情况显然就是削减了他对环境的感知功能。
才让他没发现荡漾的存在。
“进来不敲门?”江渚反问道。
“敲了……可能你没听见”
荡漾眼神清澈平静的看着江渚。
“是吗。”江渚对此表示怀疑。
江渚也分辨不出荡漾有没有说谎,这件事上又不能回溯时间,家里也没摄像头,到底是敲了还是没有敲就像薛定谔的那只猫,已经无从考证了。
“你写的是代码。”荡漾注视着屏幕。
被发现了的话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没人可以从一小段代码的符号中,得知整个程序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嗯,在写软件程序。”江渚把写好的代码保存好,准备关闭电脑,但就在这时荡漾制止了他。
荡漾用一种近乎痴狂的神态,从他手中夺过了鼠标。
“你在干什么!”江渚有些生气的大声吼道。
加上刚才侵入他的隐私空间,现在更加离谱夺下他的鼠标。
荡漾的神情丝毫不受江渚大吼的影响,从语气中江渚能听到些许颤音,“能演示或说明下你的程序。”
看这个样子,荡漾应该是看得懂电脑程序的她也会写也说不定。
江渚见荡漾的神态,她现有应该是非常认真的,但是这有和我有什么关系,眉头一皱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江渚的话,荡漾底下了头,在那个瞬间江渚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湿润的光芒。
荡漾抬起头面带微笑,轻轻说道:“是呀,江渚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真是一个贪心鬼。”
听到这句话江渚一愣,如坠云雾想不清为什么荡漾会说这句话,难道她知道了是那天救的她?
要是现在能联系到苏澜,江渚就能了解有关荡漾的事了,可是苏澜消失不见现在联系不到她————怨念!
江渚突然说道:“商业程序!我也写的是商业程序。”
……
接下荡漾的反应很平淡,像是从某种状态中恢复过来了,只是点了点头“嗯。”一声恢复到之前的样子,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像云一样没有重量。
江渚见状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写的程序是某种程度来说是商业机密,对于荡漾来说他只能说道这里了在多说就过那一条线了。
下午的天气还不错,是一个多云的天气,刮着微微凉爽的风,让他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的了不少。
这段时间他很嗜睡,但由于需要忙的事太多,又要强行让自己提起精神做未完成的事。
从车窗外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与座座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城市建筑群,像是一个个巨大吞人的怪兽,这是一座蓬勃发展的城市,车流形成河流奔流不息。
身旁的荡漾穿着上身白色的体恤,下身是水洗蓝色的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纤细的手就在他旁边的位置抓住吊环,而江渚身后还是背着他那半个身子大小的吉他包。
身后黑色的吉他包,让他生出有种江湖剑客的感觉,之前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没有这么多人注意他,现在不同了一旁一个美貌的女性,连带着他受到的关注成几何式的增长。
几乎车上的人都不会不由主的看向他们。
其中最多都是带着酸酸眼神,对于之前同样身为屌丝的他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他们现在要去的目的地,是一个在网上评价不错的录音棚在玄武路上,那条路江渚也没什么印象,不过从网上得到的消息,好像是个座城市的文化艺术一条街的地方。
艺术、音乐培训机构众多,这路上乐器店也是最多的。
手上拿着谱子的荡漾翻到了最后一页,抬起了一直看着谱子的头,稍稍抬起了帽檐看着他的眼睛。
“这么简单?”
这首曲子,对于架子鼓来说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技巧,只要能准确把控曲子的节奏就好了,说白了就是要有良好敏锐的音感,但是由于有伴奏带的存在,又控制节奏的同时又要卡好每一个点,这也是他担心荡漾的一点。
江渚说道:“对于鼓的方面确实就这些,有把握吗?”
荡漾把曲子递给了他,“这么简单的话,55分账不合适。”
“你九我一?”
被江渚这句话,脸上憋的通红的荡漾,急声说道:“别玩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江渚接过白色的4A纸,然后又塞进了她怀里,“谁告诉你,我们一定会夺冠的,就算夺冠了分给成员一样的奖金也没什么问题吧。”
很多传奇乐队,就是因为成员报酬的分配不均,在前期埋下隐患。
平均分配对于主创来说有些不公平,但是对于乐队发展的角度是最好的公平。
在成员成名后,欲望和自信极速膨胀,自然就会开始不服你为什么拿的钱比我多得多,明明大家都是一个乐队的成员。
这就是分崩离析的开始,曾经众多红极一时的乐队因为原始成员的离开,人气大不如前最后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
江渚对于音乐爱好者的他,深深为此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