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的时候程曳语一脸的抱怨，“宋大小姐，你总算来了，知不知道……”
程曳语在抬头看到门边的人后，把后面的话都给咽了下去。
来的人不是和自己约好的宋晓月，而是程兮菲。
对于她，程曳语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她最近不怎么作妖了，但是还是很反复无常，要不是因为她在商场那段乱七八糟的言语，自己也不会因为和宋晓月讨论的时候被莫西霆听到，然后吵架，接着自己就“光荣”地住院了。
“姐姐是在等晓月吗？”程兮菲忽视了程曳语难看的脸色，径直把自己买的水果和花放到了床头，“姐姐还好吗？”
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搞得她们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
这么虚伪的样子，程曳语根本看不惯，她打算不理她！反正自己现在是病人，脾气古怪点也是正常。
这个时候病房里根本没有其他人，所以程兮菲也没觉得有多少尴尬，她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皱着小脸道：“姐姐，我知道上次我说了不好听的话，你能不能原谅我？”
“程兮菲！”程曳语有几分不耐烦，忍不住连名带姓地叫她，“我觉得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存在，你就收起自己虚伪的样子，不必惺惺作态，我不吃这一套。”
从来她们母女都是两副面孔，以前还不觉得有那么难以接受，现在越来越觉得恶心，看一眼都觉得荼毒了自己的眼睛。
程兮菲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姐姐到底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呢？”
“真是不好意思。”程曳语冷笑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所以我哪里来的妹妹！”
“姐姐，你现在都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不应该吗？”
“我做错了什么？”程兮菲很委屈，眼眶蓄满了泪水，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程曳语扭头不再看她，“做错什么？那刚才口口声声说让我原谅的人，又是谁？”
“我……”程兮菲一时语噎，吸了吸鼻子，然后小声道：“是，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对姐姐出言不逊，我当时只是……嫉妒姐姐。从小比我长得好看，学习成绩比我好，还比我听话，我，我嫉妒……”
程曳语摇摇头，表情很是冷淡，“类似的话，我记得你之前就说过一遍了。怎么了，我看起来是那么蠢，那么好骗的样子吗？需要被你忽悠好几次？”
“不是……”程兮菲见程曳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着急，连忙道：“我真的是改过自新了，姐姐！”
“那就拿出实际行动。”程曳语对于程兮菲的样子根本不为所动，“都说日久见人心！你要是真的改过自新，就好好地表现给我看呀。”
程兮菲咬着唇想了想，然后郑重地点点头，“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嗯。”程曳语躺了下来，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姐姐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削一个。”虽然程曳语背对着她，但是程兮菲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看起很是真诚。
“我现在只想休息。”程曳语的声音有几分不耐烦，“既然你表过决心了，就先走吧！”
毕竟，眼不见为净！
程兮菲没有立刻应声，而是转头看了看病房，然后道：“我等晓月来再走吧！”
“不用。”
“我知道姐姐现在还生气。”程兮菲好脾气道：“但是这里看起来都没有人照顾你吗？莫家也太小气了，连护工都不请！不然我出钱请一个吧！”
程曳语拒绝道：“不用了！”
“姐姐，我们才是一家人，如果莫家……”程兮菲压低了声音，然后道：“如果他们家对你不好的话，你还是要直接说的。”
“然后呢？”
“让爸爸替你做主！”
“哼！”程曳语没再搭理她。
程家现在什么情况，莫家什么条件，程兮菲居然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怕根本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要挑拨自己跟莫家的关系吧。
对于程曳语这样的态度，程兮菲心中肯定是早将她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有耐心的样子，“虽然程家落魄了，可是如果姐姐真的受到了莫家的欺负，我们还是会支持你的，姐姐可别受了委屈都不说啊。”
“你和沈时翰，还好吗？”
既然赶不走，程曳语也不可能真的在医院闹得很凶把她赶走，所以便打算转移话题，或者提起沈时翰伤人的事恶心一下程兮菲，让她主动离开。
只是，想法是好的，现实有些不尽如人意。
她才刚说完这句话，莫西霆就直接从门外进来了，恰好听到这句话！
虽然带着面具，程曳语没有办法从他脸色上观察到他的表情，可是从他周身散发的气息，程曳语能知道他肯定是不高兴！
真是太巧了吧！
程兮菲见此情形也是一楞，然后嘴角上扬，“谢谢姐姐关心时翰，我跟他很好。姐夫你千万不要误会，姐姐只是……只是关心我跟时翰的感情！”
这种解释分明是火上浇油的！
程曳语内心很无力，但是她根本不敢说什么，不知道眼前这个暴君到时候脾气发作又是怎样的情形！
“饿了吗？”莫西霆根本没有搭理程兮菲，径直走到程曳语身边，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额……”程曳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木讷地点点头，“好像有点。”
“想吃什么？”
“医院能有什么？”
“嗯，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
“所以……我有选择权吗？”
“没有！”
程曳语都觉得以上她跟莫西霆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因为自己刚刚说错话，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好好地发飙，毕竟病人为大嘛。
程兮菲尴尬地在原地处了一会儿，见根本没人搭理她，还见识到了莫西霆跟程曳语之间的感情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她也觉得有几分尴尬，匆匆道别拿了包包便离开了。
“如果我说刚才我说的那句话，根本不是你想的意思，你会相信吗？”程曳语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要和莫西霆解释一下，免得造成更大的误会。
“哪句？”莫西霆的语气冰冷，眼神似乎眯了眯。
程曳语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气压有所降低，有种她一旦说错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