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月笙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阳光从窗外投射到了他的床上,明晃晃的,一时之间居然让他睁不开眼。
过了许久,夏月笙才总算是适应了着强烈的阳光,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迟起来了,在师父身边的时候,天不亮自己可就要起来练功了。没想到自己刚回家一天,就荒废了啊。
夏月笙缓缓的坐了起来,还好这个时候的酒水比较良心,假酒这类神奇的东西还未来得及出现,所以夏月笙只是起的迟了点罢了,到不至于头晕,反而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只不过若是要再像这样喝一次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少爷起来了,奴婢来服侍您更衣。”门外的侍女似乎听到了动静,于是立刻推开了门,带着一套换洗的衣物,走了进来。
“不用了,衣服放下,你们可以走了。”夏月笙随意的挥挥手,开口道。
“可是少爷,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听到了的夏月笙的话,眼前的这个侍女显得是有些许的为难。
“没事,我不习惯,你可以走了,没有人会应为这个怪罪你的。”夏月笙自然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侍女的难处,于是补充道,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吐槽了一句,果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女婢明白了。”那一个侍女将衣服放在了夏月笙的床边,随后便退了出去。
“哦,对了,你叫什么?”夏月笙顺便问了一句。
“女婢叫做小琴。”小琴开口道。
夏月笙微微点点头,看着小琴退了出去,同时,听到了一阵关门的声音,不过在这关门声之后,居然还有一阵属于小琴的嘀咕。
“没想到了,少爷看着瘦瘦弱弱的,胸脯这么结实,人还长得那么俊朗,如若能够混的个同房大丫鬟的话,那也算是有个着落了。”
如若不是夏月笙的听力非凡,否则夏月笙可绝对是听不到这样的一番话,现在的夏月笙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当真是个万恶的旧社会,没想到啊没想到,等等,结实的胸脯是什么意思?
夏月笙这才意识到,似乎现在的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夏月笙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脱过衣服,所以这必定是别人所代劳的,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刚才的那一个侍女小琴。
想到了这里,夏月笙的小脸一红,说好的矜持呢,说好的礼义廉耻呢,就这!即便是他如此见多识广,也是有些遭不住啊。
不过现在的夏月笙也管不得这么许多了,之前没意识到也就算了,现在倒是感觉身子有些凉飕飕的,的确是有点遭不住啊,于是夏月笙便取过了身边衣服,套在了身上。
但是,现在的夏月笙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只会穿道服,这个衣服穿起来的确是有些许的复杂了,他实在是不会啊......
在尝试了许久之后,夏月笙总算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既然来到了这个万恶的旧社会,那就加入他吧。
“小琴,进来!”夏月笙朝着门外喊道。
......
......
“害,那个家伙怎么嘴巴这么硬呢,真是的,审了一晚上,什么话都不说。”柳飞叶从明镜司之中走了出来,在她的身上带着一丝的疲倦。
在气恼之下,柳飞叶重重的踹了一脚自己面前的石头,这块石子猛地飞了出去,砸在撞在了一块白色的衣襟上。
柳飞叶不免有些心虚,的确是她做的不对,于是柳飞叶将自己的目光逐步向上移动,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白衣,面容显得是无比的娟秀,只不过这一张面孔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夏月笙,你怎么会在这里!”柳飞叶的语气里充满了诧异,现在的夏月笙和之前她看到的那一个年轻道人完全就是两种人。
但是很快,柳飞叶才意识道似乎自己脑海之中的这样一种想法有些古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才应该是夏月笙长大以后的样子,一身白衣,携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或许文名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华,又或许早就已经留下了几段可以称之为传奇的情缘。
“怎么了,认不出来了?”夏月笙笑着开口道,随后将手中的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了夏月笙。
夏月笙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距离柳飞叶极近,似乎都要贴到柳飞叶的身上了,柳飞叶能够感觉到夏月笙的鼻息,还有身上那一股好闻的熏香。
夏月笙的退后了半步,接过了夏月笙手中的油纸包,似乎眼前的夏月笙变了,虽然柳飞叶说不出来夏月笙到底哪里变了,但是她能够肯定,夏月笙绝对变了,不过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夏月笙改变了也算正常吧,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柳飞叶打消了自己脑海之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将目光集中在了手中的这一个油纸袋上。
“这是什么啊?”柳飞叶开口道,似乎是想要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上面来。
“早餐啊,你看看你,眼睛里都是血丝,一晚上没睡了吧!”夏月笙说着,用手撩开柳飞叶垂下来的几缕碎发,盯着柳飞叶的眼睛开口道。
柳飞叶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了自己的脑袋,避开了夏月笙的目光,随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吧!”夏月笙的语气一下子阴阳怪气了起来,柳飞叶重新回了头,却发现之前夏月笙身上的那一股书卷气息荡然无存,现在充斥了一股厚重的痞气。
“你是想死吗!”柳飞叶的语气一下子就冰冷了下俩,甚至隐隐约约释放出了一种杀机,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好了好了,不闹了,快点吃吧,不然就冷了。”夏月笙看情况不对,连忙开口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会在这里啊?”柳飞叶显得是有些的不解,手中包子的温度刚刚好,而且柳飞叶刚才的那一副样子,显然是在等她,就和那天在听雨阁一般。
“因为我能掐会算啊!”夏月笙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