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二
三月初三,渭河之畔,江州城头,阳光不暖。
“雪秦天,主上有令,下月初三,邀你天荡山一叙,共商大事。”一个黑袍无面男子独立城头,声音似乎不大,却也是传遍了城中每一个角落。
“既然你都来了,我便应了。”一个白衣男子突然一下出现在黑袍男子身边。
江州城,雪府
“夫君,为何要答应?”一个身着一袭紫衣,身材丰腴,眼角有了微纹的中年女子,可谓是“徐娘半老”,其实她也知道为何自己夫君之前为何未曾答应,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第二个孩子。
“夫人,你我都明白,我和他的一战是不可少的,这次连黑袍都来请了,若我不去,岂不是……”雪秦天从身后环抱着紫衣女子说着,“只是,此去,我怕之后牧天歌会对你和小瑶出手。要不你们即刻出发去冥雷堡吧。我怕……”
“夫君,不必多言,我自同去。”那紫衣女子转过头,食指阻止雪秦天的话语,说到,“至于瑶儿,便让何伯送到冥雷堡去吧,刃儿也在,有爹在,相信牧天歌不会出手。”
“夫人……”雪秦天刚要接话
“天哥,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走走了,这次我们终于有机会了。”
雪秦天听到这里,便是明白,秦瑶心中早有决定,恐怕在第一次牧天歌的邀请时便以决断,只是这一天的到来太快了,他希望她可以陪着一双儿女成长。
“好,我雪秦天何德何能有妻如此。哈哈哈”雪秦天说着,将怀中的佳人抱的更加的紧,似乎这一刻他们是融为一人。
从江州城到天荡山,期间风景秀丽之处自是繁多,雪秦天和秦瑶二人一路游玩,本来半个月的路程,二人走了一个月,这期间他们似乎回到了那年初见,他们一见钟情。
天荡山,中域三险之一,位于北域与中域交界之地,因狼人的劫掠,人迹罕至
四月初三,细雨绵绵。天荡山脚。
“夫君,珍重,妾身在此等候三日,若三日后黄昏之时,君未归来,黄泉路上还望等候,妾身自会寻来。”伞下,秦瑶轻声说到,语气无喜无悲,只说诉说。
雪秦天看着秦瑶眼眸,心中不由的怜爱,可是此一去,不知福祸,他想要说出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只因这一眼便以凝噎。他不敢在多看一眼,转身而去。
“雪师兄,你来了,师弟我可是对你想念的紧啊。”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那说话的人身着一个紧身的黑袍,形容枯槁,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如同地狱出来的恶鬼,笑的突兀。
“牧天歌,你如今贵为逍遥宫宫主,我只是一介布衣,担不起你这一声师兄。”雪秦天看了一眼牧天歌,不屑的说到。
“我的好师兄,师父对你可是想念的紧。”牧天歌似乎没有注意到雪秦天的语气,自顾自的说到,“还有小师妹,她说她成婚的时候师兄没有到场,是不是生气了?
哈哈……哈,对,还有你最疼爱的小师弟,他也是对你日思夜想啊,我的好师兄。”
“我知道师兄决计是不会跟我回去逍遥宫,所以呀,师弟我今天特地给师兄带来了一份礼物”说着牧天歌左手缓慢提起,手掌之上出现了三团黑雾,细看之下黑雾中央有一团幽蓝的火焰。
“你,”雪秦天以为何物,细细感知之下才知道这是他师傅、师妹、师弟三人的灵魂之火。见此愤怒的说道:“牧天歌,当日师父念你年少,纵使你偷练本门禁忌功法也只是让你面壁,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如此之事,当日就应废了你,关入黑牢,永不释放。”
“呵呵呵……呵”牧天歌突兀的笑了起来,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雪秦天,你少在我面前提那个老东西,他就是偏心,若只是你可以修炼罢了,为何还要偷偷教给那个从街上捡回来的小贱种,他凭什么,告诉我凭什么?”最后一句牧天歌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一瞬间牧天歌身上一下黑气纵横,眼睛一下也变的猩红。但下一秒,又一下变回了最初阴森的模样。“呵呵呵……呵,我的好师兄,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吧。”牧天歌一下子化作一缕黑气,下一刻消失在空气种仿佛此地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在牧天歌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这方天地一下变幻了,四周不在是草木,而是充满了黑气。还不待雪秦天适应,牧天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的好师兄,这个是我们逍遥宫的阵法,我想你应该还是认识吧,呵呵呵……呵”阴森的声音响应在四周。
雪秦天听见此话,不由的当下气息一提,暗自戒备。这是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后,说时迟那时快,他转身一掌劈出,可是一瞬间身影确实消失了,他自是一掌劈空,这是雪秦天心中暗自警惕,这阵法自是来自逍遥宫的禁忌,不由的心中更加的警惕。
“师兄,来看看这是什么?”就在雪秦天暗自考虑时,牧天歌声音传出,自雪秦天眼前出现一个水幕,里面出现三个人影,这是他的师父师妹和师弟三人,
“我的好师兄,这会你就看着吧,呵呵呵”牧天歌说着之间一缕火焰自他师父,师妹,师弟脚下出现,但却没有使衣服燃烧起来,而三人却面露痛苦,
“牧天歌,你若是正人君子便出来一战,何必如此手段,”雪秦天说着便招出一柄长剑,向水幕劈去。
“师兄好眼力,不过这三才弥天阵,才在开始,师兄可要好好感受一下。”在水幕消失的那一瞬间牧天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可惜却是难辨方位。
话音刚落,便有三人向雪秦天袭来,只是三人都是黑袍蒙面,可是这一出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四人交斗起来,虽是三人围攻雪秦天,可是雪秦天确是丝毫不落于下,就在四人交战正酣之时,突然一下牧天歌出现在雪秦天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也多了一柄玉剑,这柄玉剑乃是天下名剑榜排名第五的墨玉剑,一剑杀向了雪秦天,雪秦天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突然一下消失了,下一刻一剑格挡开了牧天歌的一剑,不时两人就交上手了,不一会就互相已经打了上百招。
“我的好师哥,好好享受吧。”牧天歌停手说到,
这时那三个黑衣又围了上来,和雪秦天交上了手,不一会四人已经过招百次,这时雪秦天一剑刺中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心脏,抽剑而出,那人倒下之后露出了脸,雪秦天一下子呆住了,那张脸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师父,他一下疯狂了,还未待悲伤,另外两个黑衣人又围了上了,雪秦天一下子气息一变,身体周围剑气纵横,那两个黑衣人一下就被杀死,可是出现的两具尸体却让雪秦天惊讶,他杀了自己的师父还有师弟师妹,“啊......”雪秦天突然嘶吼起来。
“我的好师哥,你这对自己的师父都下得去手,欺师灭祖的人是你雪秦天。咯咯咯”牧天歌说到,下一刻又消失了。
下一刻,周围的黑雾消失,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还有三具尸体在那里,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他这是耳边回荡还是那一句“欺师灭祖的是你雪秦天。”他呆在哪儿了,“啊.......”他嘶吼着,一下气急攻心,吐血倒地,天突然下起了雨。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了,雪秦天慢慢的醒了过来,跌跌撞撞的下了山,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人影,
“天哥,我们来生再见。”雪秦天一下子清醒过来,正要开口,秦瑶却一跳了下去,他跑到崖边,一下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样,瘫在了地上,
“我的好师兄,怎么样啊,杀了自己师父,现在秦师姐也是因你而去,你就是个废物,咯咯咯。”牧天歌一下子出现在了雪秦天身后,笑道,“欺师灭祖,还屠妻,这就传说中的正道第一人,咯咯咯”阴森的笑声回荡着,下一秒牧天歌消失了。
自此,天荡山多了一个“魔头”,也因此成为了中域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