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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汾河湾

甲 相声讲究说学逗唱。

乙 哎,就这么四门。

甲 每一个演员这四门儿全部可以来得了吗?

乙 哎,全都能唱。

甲 你都能唱什么?

乙 哎,唱点什么西皮二黄啊,梆子腔儿啊,评戏啊,全都唱啦。

甲 噢,这是唱的一门。

乙 哎。

甲 唱,我认为唱两句京戏——

乙 啊。

甲 比较容易。

乙 京戏呀。

甲 因为京戏是北京的地方剧。

乙 是呀。

甲 角儿也多。

乙 哎。

甲 每天无线电开开喽,哪儿哪儿都唱京戏。

乙 不错。

甲 这个影响太大。

乙 怎么影响啊?

甲 就是天天老听,走哪儿都听得见。

乙 是啊。

甲 差不多的人那都会唱几句。

乙 可不是嘛。

甲 我最喜欢研究冷门儿。

乙 什么叫冷门儿啊?

甲 您看现在昆曲,不是没人唱了吗?

乙 噢,这个昆曲呀。

甲 哎,我认为有意思。

乙 好哇。

甲 梅先生唱昆曲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听。

乙 是,是。

甲 梅兰芳先生的《游园惊梦》。

乙 好啊!

甲 《金山寺》。

乙 哎。

甲 我最喜欢听。

乙 是,是。

甲 当初我跟这个煤老板我们合作的时候。

乙 噢。

甲 您听过没有?

乙 您跟这个梅老板合作过?

甲 我跟煤老板合作过。

乙 噢,就是梅兰芳梅老板。

甲 不,是我们那个煤老板哪。

乙 哪个梅老板哪?

甲 就是我们旁边煤铺的那个老板哪。

乙 煤铺老板。

甲 啊,他很喜欢我。

乙 是啊。

甲 (学保定口音)他说,侯宝林你这嗓子忒好咧,你要唱戏去非露脸不可咧。

乙 你听这个。

甲 由于他的鼓励,我就跟他合作咧。

乙 唱戏呀?

甲 不是,摇煤球咧。

乙 嗯,也就摇煤球。

甲 嗯,这是说笑话。

乙 这是梅兰芳呀,梅先生。

甲 跟梅先生一块儿唱。

乙 哎。

甲 那咱可不行。

乙 是啊。

甲 人家梅先生唱多少年了。

乙 那倒是啊。

甲 人家的艺术好。

乙 哎。

甲 跟他配角儿,每一个演员艺术都得高。

乙 那都得好啊。

甲 那个姜妙香,姜先生。

乙 好。

甲 我对这个昆曲呀,是会几出。

乙 噢。

甲 您知道这个昆曲最有名的。

乙 谁呀?

甲 韩世昌。

乙 噢,韩先生啊。

甲 跟这个白云生。

乙 啊。

甲 这二位老先生。

乙 这二位时常合演哪。

甲 那是昆曲的很好的角儿啦。

乙 哎。

甲 这二位我都学。

乙 那是。您都学得了吗?

甲 哎。

乙 那你学两句我们听听。

甲 这二位是我老师。

乙 噢,这个白云生先生跟这个韩世昌先生?

甲 哎,这二位是我老师。

乙 噢,是您的老师,哎哟嗬。

甲 哎,跟他可不太熟识。

乙 哎,你这叫什么话呀。

甲 嗯?

乙 既是师徒啊,怎么会不熟识啊。

甲 哎,不太熟识。

乙 啊?

甲 因为他的艺术好。

乙 噢。

甲 我就承认他是我老师。

乙 哎哟。

甲 我承认,我不管他承认不承认。

乙 这不像话。

甲 嗯?

乙 合你崇拜人家的艺术。

甲 哎,我精神上的老师。

乙 是是。

甲 我崇拜。

乙 应当崇拜。

甲 哎,我就不管他对我怎么样。

乙 人家的艺术是太好喽。

甲 反正他表演我就去看。

乙 哎。

甲 看我就去学他。

乙 是是。

甲 您看那个《奇双会》这出戏。

乙 噢。

甲 我还记得我听这个白云生跟韩世昌。

乙 是。

甲 这老二位唱,那是真好。

乙 敢情。

甲 那个小生念出来,那个好听。

乙 噢。

甲 那个赵宠。

乙 是。

甲 一出来打那个引子。

乙 哎。

甲 (念)“一片丹心”,(唱)“天地清”。好!

乙 哎,你怎么自己叫好啊。

甲 哎,我看戏的时候,看到这儿我就叫好。

乙 哈哈,你叫好行啊。

甲 我听他那个音调好听。

乙 噢。

甲 我就叫好。

乙 那么您自己唱的,您别自己给自己叫好啊。

甲 这不是我唱的。

乙 噢。

甲 我这是学人。

乙 学人你不能自己叫好啊。

甲 我要是唱,我不唱昆曲。

乙 噢,您唱什么呀?

甲 昆曲太难啦。

乙 哎,这个文艺性太深。

甲 哎,那是投手掷足啊,一招一式。

乙 哎。

甲 差一点儿都不行。

乙 是啊。

甲 你要是学京戏,一个月呀你能学一出。

乙 是,是。

甲 你要学昆曲,仨月你也学不了一出。

乙 就这么难。

甲 所以嘛——

乙 哎。

甲 我捡这容易的学。

乙 那么你能唱什么呢?

甲 我喜欢这个梆子。

乙 梆子?

甲 哎。

乙 好啊,这是古老的艺术啊。

甲 我对梆子有根基。

乙 噢,您唱梆子啊。

甲 您知道那个李桂云?

乙 噢,李桂云,知道哇。

甲 知道吗?

乙 知道哇。

甲 哎,那就是我姐姐。

乙 噢,是你姐姐?

甲 嗯。

乙 人家姓李,你姓侯,怎么会是你姐姐呢?

甲 哎。

乙 嗯?

甲 就这个……

乙 什么意思?

甲 就这儿差点。

乙 是差点儿。

甲 你呀不懂。

乙 怎么?

甲 我们不是一母所生。

乙 噢。

甲 我们是师兄弟。

乙 噢,你们是师兄弟呀。

甲 哎。

乙 噢,那就是嘛,一师之徒。

甲 对了。

乙 噢。

甲 她比我们年纪大。

乙 是,是。

甲 我们能叫师哥吗?

乙 噢,那不能够。

甲 叫大姐。

乙 好。

甲 就那么个意思。

乙 是。

甲 秦凤云。

乙 秦凤云。

甲 哎,这我们都在一块儿唱过。

乙 噢,是,是。

甲 这都是唱秦腔的好角儿。

乙 噢,不错呀。

甲 我师傅。

乙 您师傅是哪位?

甲 是这个李桂春老先生。

乙 噢,是,是。

甲 就是李少春的父亲。

乙 不错。

甲 老老板。

乙 对,对,对。

甲 李桂春怹的艺名叫小鞑子。

乙 对。

甲 哎,他是我老师。

乙 是,是。

甲 所以我的梆子最有根基。

乙 噢,您唱的是哪工呀?

甲 青衣花衫。

乙 噢,青衣花衫。

甲 您看我长这么漂亮,还不唱青衣花衫吗?

乙 我看您长得也不怎么漂亮。

甲 您看我这个轮廓,这个面型,这个线条。

乙 哎哟嗬。

甲 扮出戏来特别的美丽。

乙 是啊。

甲 尤其我这个身段,我是专学昆曲里面的、京戏里面的这个舞蹈。

乙 噢。

甲 所以出来特别漂亮。

乙 是吗?

甲 您看我这身条。

乙 哎。

甲 啊,我要摆一个姿势。

乙 噢。

甲 我在家里我就自己照镜子。

乙 是。

甲 我自己看着,我是特别的那么美丽。

乙 噢,好看。

甲 就好像……有一点儿像那个张君秋似的。

乙 像谁?

甲 张君秋。

乙 张君秋?

甲 您看我像不像君秋。

乙 噢,就您这姿势啊。

甲 啊。

乙 我看您这个姿势不像君秋。

甲 有点像素秋。

乙 像泥鳅。

甲 泥鳅?泥鳅干吗呀。

乙 我听着嗓子倒是不错。

甲 嗓子是很好。

乙 是。

甲 不过——

乙 嘿嘿。

甲 这两天我有点儿伤风,有点儿感冒。

乙 噢。

甲 似乎差一点儿。

乙 哎,也不差,挺好。

甲 我对梆子,我能唱。

乙 噢。

甲 瘾头大着呢。

乙 这个梆子,我也能唱。

甲 噢。

乙 啊。

甲 学过吗?

乙 我学过。

甲 跟谁学过?

乙 还告诉你,我是门里出身。

甲 噢。这么说你父亲唱梆子?

乙 是啊。

甲 哪位?

乙 嗯,您知道有个郭宝臣吗?

甲 他的艺名叫元元红。

乙 哎,对、对、对、对。

甲 那是你父亲?

乙 哎,不、不、不,那是我大爷。

甲 那么你父亲呢?

乙 我父亲叫郭宝严。

甲 郭宝严?

乙 对。

甲 噢,有名,有名。

乙 嗬嗬。

甲 那我知道。

乙 听说过吧。

甲 那梆子可好啊。

乙 敢情。

甲 好嘛,那可称得起老梆子。

乙 啊,老梆子呀。

甲 不是,唱那老老调的梆子。

乙 好嘛,您这名词可不好。

甲 老调的梆子。

乙 您既然能唱,今天咱们两个人合演一出。

甲 可以呀。

乙 怎么样?

甲 可以。

乙 啊,咱们唱一出叫《汾河湾》。

甲 好啊。

乙 怎么样?我去这个薛仁贵呀,你就去那个柳银环。

甲 好。

乙 怎么样?咱们就打第三场这儿唱。

甲 哪点儿?

乙 不带射雁。

甲 嗯。

乙 这叫窑前相会。

甲 嗯。

乙 怎么样?

甲 好。

乙 您在台帘里头搭调。

甲 哪点儿?

乙 丁山儿该来了。

甲 噢,就……那点儿。

乙 哎,就打那儿唱。

甲 行啊。

乙 我给您打家伙。

甲 行、行、行。

乙 (念锣鼓经)台□台□台□……台□台。

甲 现在就开始啦?

乙 啊,唱啊。

甲 这就唱啦?

乙 这就唱啦。

甲 哎。

乙 嗯。

甲 咱俩可没在一块儿唱过。

乙 是。

甲 咱们是这个互相兜着点儿。

乙 嗯,初次合演。

甲 对、对。

乙 啊。

甲 哪点儿?

乙 这个第三场啊。

甲 啊。

乙 窑前相会呀,您在台帘里头搭调。

甲 什么词儿?

乙 “丁山儿该来了。”

甲 由打这句唱?

乙 哎。

甲 什么味儿、什么味儿?

乙 搭调啊。

甲 是,你来来,我听听。

乙 这味儿。

甲 我听听。

乙 (唱)“丁山儿该来了。”

甲 不行,这味儿没我这好听。

乙 啊?

甲 没我这个好听。

乙 没你这味儿好听?

甲 哎,我就为听听你这嗓门怎么样。

乙哎,这个嗓门,我可没您嗓门高。

甲 您打家伙,我唱。

乙 你唱,(念锣鼓经)台□……台。

甲 (唱)“丁山儿你该来了哇……”

乙 (念锣鼓经)咿哒、咿台台台、台嘚□台,台嘚□台……哒,台咯□咯……咚。唱啊。

甲 啊,哎。“丁山儿……”

乙 不是这句喽。

甲 啊?

乙 您这句也是台帘里头搭调。

甲 啊,是,啊。

乙 您走出场来唱,这儿有六句词儿呢。

甲 六句?

乙 哎。

甲 什么词儿?

乙 什么词儿?

甲 啊。

乙 你怎么问我呀。

甲 对啦,就咱们俩唱,不问你问谁呀。

乙 哎,这是你的词儿呀。

甲 我,是我的词儿呀。

乙 啊。

甲 我,这个……不过,我在电台上,我这么唱我唱不惯。

乙 噢。

甲 我在舞台上我有舞蹈,它容易想词儿,知道吗?

乙 噢。

甲 要不怎么他一个角儿出来,他干吗那么些身段哪。

乙 噢。

甲 他就是为了想词儿。

乙 没听说。

甲 这个没有动作,我这儿僵得慌。

乙 僵得慌呀?

甲 僵得慌,我把这词儿可也没忘。

乙 没忘怎么啦?

甲 就是马虎了一点儿。

乙 这还没唱,您就马虎啦。

甲 马虎了一点儿,你知道一点儿吗?

乙 我知道啊。

甲 你来来,来来,我听听。

乙 “我的儿汾河湾前去打雁。”

甲 头一句我知道。

乙 噢。

甲 我说下边儿的。

乙 噢。“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

甲 咳,这两句是必然的词儿,这我知道。

乙 那么,您哪句马虎啊?

甲 我,这是第三句马虎。

乙 第三句马虎?

甲 哎。

乙 咳,这两句我白说啦。“我只得出门去把儿观看。”

甲 我问第三句。

乙 是第三句呀。

甲 不,你这是第四句。

乙 怎么会是第四句呀。“怎不见我的儿他在那边。”这是第四句。

甲 啊,不对、不对、不对。那第五句呢?

乙 你连上下句儿都分不出来。

甲 没有的话。你记错了。

乙 “将身儿坐置在窑门以外。”

甲 是啊,坐那儿就完啦。

乙 怎么就完啦,还得有一句呢。

甲 什么词儿啊?

乙 我说你一句也不会呀?

甲 你说。

乙 “等候了我的儿同把饭餐。”

甲 噢,同把饭餐?

乙 对。

甲 餐是怎么回事儿。

乙 哎,就是吃。

甲 哦,就是吃。

乙 哎。

甲 六句。

乙 六句呀。

甲 嗬,你这不好。

乙 那么,你的呢?

甲 八句。

乙 噢,你八句词儿。

甲 比你这个词儿好。

乙 噢。

甲 从来,这就问你会不会。

乙 你这叫瞎耽误工夫。

甲 来、来、来。

乙 你有词儿啦你不唱,你问我干吗呀。(念锣鼓经)台□台□,台——

甲 (唱)“丁山儿,儿啊……你该来了啊。”

乙 (念锣鼓经)咿哒咿呆呆台……台。□台咿哒咿咚□咚。

甲 (唱)“我的儿汾河湾前(那)去打雁。”

乙 (念锣鼓经)咿哒咿台台台……台。□台咿哒咿咚□咚。

甲 这句怎么样?

乙 好啊,你别问我呀。(念过门)

甲 (唱)“天到了这般(那)时也不见回还。”

乙 (念过门)

甲 (唱)“每日里去打雁。是早早地回转,却怎么这般时他不见回还,不放心哪哈哟嗨。”

乙 (念过门)

甲 好。

乙 又叫好哪。(念过门)咚咿咯□咯……

甲 (唱)“出窑门……”

乙 (念过门)咚咿咯□咯……

甲 (唱)“把儿观看哪……”

乙 (念过门)咚咿咯□咚。

甲 (学主持人)现在柳银环已经从她的窑门走出来啦。

乙 我说你怎么报身段了这是。

甲 不是,我得告诉人家,这点儿,那点儿,你这儿净拉弦,我不唱,人知怎么回事。

乙 好嘛。

甲 你没看那个转播的时候,人家不都说嘛。

乙 是,人家说您别自己说呀。

甲 这点儿不有身段儿嘛。

乙 (念过门)咚咯□咯……咚。

甲 出窑门的时候,她有一个身段非常的漂亮。

乙 (念过门)咚□咯□……

甲 她已经走出来了。

乙 (念过门)

甲 她往她的窑门右边,去看她的儿子回来没有。

乙 (念过门)

甲 她脸上的表情非常着急的,看她的儿子还不回来。

乙 (念过门)

甲 在这个地方充分表现母亲对儿子的爱。

乙 我说你怎么这么些废话呢,你呀。

甲 嘿,要不人家干不刺咧的。

乙 (念过门)

甲 (唱)“丁山!天气不早该回来了。”

乙 (念过门)

甲 (唱)“啊,丁山!天气不早该回来了。”

乙 (念过门)

甲 (嚷)丁山。

乙 我说,你这儿干吗呢?

甲 人家小孩儿不回来,不都这么嚷嘛。

乙 是啊,你别这么嚷啊。

甲 啊。

乙 (念过门)

甲 (唱)“望不见我的儿他在哪边。”

乙 (念过门)咚咯里咚……□咯□嘀咚。

甲 (唱)“将身儿坐置在这窑门以外,等候了我的儿一同把饭(那)吃。”

乙 哎,餐。

甲 餐?

乙 哎。

甲 吃、餐不一样吗?

乙 哎,不,这儿得说餐。

甲 噢。(唱)“一同吃(呀)餐。”

乙 还吃餐干什么呀。

甲 中菜西吃你不懂,这是酒会。

乙 没听说。“马来……”

甲 吁……

乙 你干吗来啦?

甲 吁,马来不是叫马童那嘛。

乙 没有马童。

甲 一人儿来的?

乙 我一人儿。

甲 那我怎么样?

乙 你打家伙呀。

甲 (念过门)吭来哐嘁吭,咯□咯咯里咯……咚。

乙 我说你怎么拉起没完啦。干脆,找过门哪。

甲 (念过门)当,里咯里咯□咯咚。

乙 (唱)“薛仁贵做事太短见。”

甲 嗬,那位踩着脖子呢。

乙 哎,你这叫什么话呀。

甲 嘿,怎么这味儿呀。

乙 好。

甲 (念过门)当里咯里咯□咯咚。

乙 (唱)“杀了……”

甲 哎哟嗬。

乙 (唱)“娃娃我的理不端。”

甲 嘿,这腔可逮着理了。

乙 哎。

甲 (念过门)等一等。

乙 哎,我等谁呀。(唱)“正催马……”

甲 (念过门)

乙 (唱)“用目看……”

甲 看我干吗?德性。

乙 我不看你看谁呀。

甲 (念过门)

乙 (唱)“见一位大嫂坐窑前。”

甲 (念过门)还得等一等。

乙 我没法等了。(唱)“甩蹬离鞍下了马。”

甲 过了节,这账还没完呢。

乙 哎,你别管我。

甲 干吗急得这份儿上哪。

乙 哎,这叫云遮月。

甲 云遮月?

乙 哎。

甲 我听你这儿像雪打灯。

乙 你甭管。(唱)“见了那大嫂礼当先哪。大嫂请来见礼。”我说你说话呀。

甲 啊。

乙 这儿给你见礼哪。

甲 那可不能。

乙 怎么呢?

甲 我不能跟你说话。

乙 怎么不能说话啊?

甲 啊,男女有别呀。

乙 啊?

甲 好,我们是妇道。

乙 啊?

甲 你是老道。

乙 你才老道哪。

甲 啊。

乙 你要顾忌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咱俩甭唱戏啦。

甲 那我得给你说话?

乙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你怎么跟我说话?

甲 噢。(念)“噢,原来是你,你就这样……”

乙 慢、慢、慢、慢,你怎么改话剧味儿啦。

甲 啊。

乙 这是梆子啊。

甲 梆子?

乙 也不是这词儿呀。

甲 那我说什么呀?

乙 还礼,还礼。“那一军爷放路不走,施礼为何?”

甲 噢,这词儿。

乙 哎。

甲 噢,还礼,还礼。“那一军爷……”

乙 我说你怎么还这味儿。

甲 啊?

乙 这是梆子呀。

甲 我认为这个话剧演这点儿比较热闹。

乙 那不行。

甲 非得用梆子?

乙 哎。

甲 啊,还礼,还礼。“那一军爷放路不走,你施礼为何?”

乙 什么味儿啊。

甲 最新的梆子味儿。

乙 请问大嫂此处叫什么所在?

甲 此处是华北地面。

乙 啊?华北地面?

甲 啊。

乙 不对呀。

甲 哪儿啊?

乙 龙门郡。

甲 哟,这儿又改郡啦。

乙 这儿没改。

甲 龙门郡。

乙 这此庄?

甲 哎,北京市。

乙 怎么北京市?

甲 北京市嘛。

乙 大王庄。

甲 噢,这儿都改名。

乙 这儿没改名,戏上就这地名。

甲 噢,戏上。

乙 哎。

甲 这里叫大王庄。

乙 “我与大嫂打听一人你可曾知晓。”

甲 “有名的不知,无名的不晓。”

乙 哎,我就甭打听了。

甲 怎么的?

乙 有名的便知。

甲 “有名的便知,无名的便晓。”

乙 你又全认得啦。

甲 又不对啦?

乙 无名的不晓。

甲 差一个字儿没关系。

乙 那不行啊。

甲 “有名的便知,无名的便不、不知道。”

乙 好。“提起此人大大的有名。”

甲 “但不知道你那扫听谁呢?”

乙 这什么味儿啊?“柳银环。”

甲 啊……

乙 啊。你干吗,猫打架哪?

甲 “你问那柳银环么?”

乙 “正是。”

甲 “我不知道。”

乙 什么味啊。

传统改编

1956.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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