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往人多的地方,所以两人就慢悠悠地往花园右边较偏的地方走。
这一块儿不同于之前赏花那里开阔,堆积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比人还高的石头,边上又种着槐树。
这些树大概已超过百年,树枝粗壮,一个人都难以抱住。树荫遮天蔽日,把上边的阳光阻在外边,投下来星星点点的光斑。
“古木穹枝云里欢,浓荫蔽日隐童年。”林依绾看着挽着她的手的姬晟月笑着道:“我记得十岁那年,不过不是这个时候,也不是在这里,你和哥哥带着我去城西大街摘槐花,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槐花也能吃,还是甜的。”
“可惜了这几棵老树,常年呆在行宫,就算是开花的时候,不说有人摘,就算是欣赏也是少有人,多孤独啊!”
“表姐,你不要这么悲观啊!不说树,就比如是人,有人喜欢热闹,那当然也就有人喜欢清净,凡是都有两面,为什么非要往悲观的那一面看呢?就像这几棵老槐,虽然这里常年幽静,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们长了上百年,没有人想到去换了它。像城西的槐树,听人说十年前种的还不是槐树,后来被人砍了才换成是槐树。也是这种树最好长了,活个成百上千年不是问题。”
林依绾莞尔一笑:“是我想岔了。”
两人就这样悠闲地逛着,时不时还对某块假山的形状品头论足。
正当她们说着说着,前边拐角处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停下脚,姬晟月拉着林依绾躲进一旁的假山后面。
“你怎么来这里的??你疯了?这里是行宫,你敢混进来?”女子的声音压的很低。
透过假山上的孔能看到说话的女子穿了一身黄色的衣裙。
“我混在你们家仆人里进来的,都好多天了,一直没机会找你。”男人说着抱着女子亲了一口,“想死我了,敏儿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怎么过来的,我还要干活还要想你,都快疯了。”
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女人听了顿时心疼不已:“李郎,你真好!回去我就让人把你调到我身边,我的李郎是读书的,怎能干重活呢?”
说着环上男人的腰,依偎进他的怀里:“还有,我也好想你!”
说着说着两人开始不老实起来,亲的啧啧作响。
角落里的姬晟月满头黑线,总遇见这种事是怎么回事?
慢蹭蹭地回头看了眼林依绾。林依绾也是满脸通红,眼睛不断闪烁着,拉着姬晟月准备偷偷走。
姬晟月摇摇头,把她拉回来,示意她等一等。
林依绾无奈只能跟她躲在那儿,心里难得的暗骂那两人不知羞耻。
至于自己和玉儿偷看……
嗯,她们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也幸好那两人没进行到最后,只是亲了亲摸了摸,还没迫不及待的大白天行周公礼。
就这也把林依绾羞得够呛。
等那两人离开,姬晟月还评价了下:“皮肤还挺白,胸也够大!”
被林依绾“啪”地拍了一下,闭了嘴。
两人从假山后走出来,看了看已经分开走远的人。
若有所思:“敏儿……表姐,那不是刘进达的独女吗?”
还是那个被派去赈灾的刘侍郎。
林依绾也想了想道:“嗯,刘侍郎家里就一个女儿,就是刘敏儿,今天我也看见了,传的是黄衣服,看来刚才就是刘敏儿了。”
“不过,这刘敏儿好像定亲了,还是上官大将军家的嫡子。刚才那人怎么也不是上官公子啊。”
姬晟月有点疑惑:“上官家怎么会和刘家结亲?”
“这就说来话长了。原本刘家的门第怎么也够不上上官家的,但听说一年前刘敏儿出去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湖里了,刚好那时候上官公子在,就把她给救了。原本没什么,结果后来楚公和刘侍郎说是上官公子碰了刘敏儿的身子,非让他负责……”
上官家世代从军,忠心耿耿,手里有二十万兵权,自是楚国公想拉拢的人,他们便借这个机会逼迫。
本来以上官家的地位拒绝也没什么,可不要脸的楚国公一派在朝堂上施压硬是逼着两人订了婚。
上官大将军想着还是不要闹大了,也就同意了。尽管如此,除了多一门婚事,两家也并没有过多往来。
但就是如此,刘侍郎都开心的不得了。
谁都知道上官家门第高不说,家风也是难得的好。上官家男人从不纳妾,更别说上官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才。
刘侍郎唯一的女儿能嫁给这样的人家,他做梦都能笑醒!
姬晟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惜,这刘敏儿神女无心啊,不知道刘大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如果被上官家知道,直接就能将楚国公一派的军……
这件事……得先捂着,等一等。
“是啊!也不知道这刘小姐怎么想的……”
……
回去的时候还碰到了脸上青紫仍未下去的朱文博。
懒洋洋地半躺在软轿上被人抬着。两伙人迎面撞上。
“怎么停下来了!!!”朱文博躺着踹了一脚身下的轿子。
“小,小公爷,公,公主殿下……”抬轿子的侍从战战兢兢地回答。
朱文博坐起来,看到下面似笑非笑的姬晟月,顿时怒从心起:“荣华,你竟然出来了!!!”
“你别跟我说话!”
“什么?”
“我有洁癖!”
“你!”朱文博哽了一下,“呵!争口舌之快算什么本事?今儿禁足结束了?”
“你还不知道吧,本宫根本就没被禁足!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禁足?拿块镜子好好照照吧!”姬晟月开启毒舌攻击,把朱文博说的一脸青紫,眼里全是痛恨。
“姬晟月!!!!”他大吼。
“哎,本宫在。”她嫌弃地挥了挥手,“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说话不仅暴露了你口舌发育不完全,还暴露了你的智商缺陷!”
“贱人!”
“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
“哦~贱人!还头次见有人说自己是贱人的啊~不愧是楚国公家的人,佩服佩服!”姬晟月一脸的佩服,抱拳示意敬意。
“你……你!”轿子上的朱文博气的说不出话,只能伸着手指“你你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