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楚伊卿弯腰,凑近我的跟前,调侃道,“今晚你是回不去了,我看还是住我那里,否则你会没有安全感的。”
我扭头看她,正好对上她的眼睛,水灿魅人。
她眨了眨眼,“你过去从来没有注意过别的女人的香味,对吗。”
变态。
然后我转过头不再看她,认真的填写那个所谓的入学申请表。
特么的,怎么感觉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
暮月屿的夜晚挺美的,星辰月亮非常的清晰,而我此刻所处的环境那么华丽。
“你不去洗个澡?”楚伊卿穿着睡裙光着脚走出浴室,手里拿着毛巾搓揉着乌黑亮丽的长发。
不得不说我特别羡慕她的头发,黑的发亮,柔顺服帖。不像我天生带点酒红色,微微有点波浪卷。
“我的衣服——”她将我全身打量一番,“你应该可以穿上。”然后拉着我的手走进衣帽间,选了件睡裙递给我,还是那种天空蓝的。
气愤啊,有钱人的衣服都不是用衣柜来装的,而是一整间房子装的,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来着:人比人气死人。
她领着我去了浴室,巨大的空间分明叫人恨的牙痒痒。
“嗯——,”楚伊卿瞄了一眼大理石柜台上的洗浴用品,“沐浴乳,洗发露还有香氛都放在柜台上,你随意。”说完从我身边走开,那种特别好闻的香味再次出现。
等她离开,我关上浴室门,走到柜台旁,打开那些洗浴用品,一个个我都闻了一遍,可就是和她身上的味道不一样,简直差之千里。
哎呀,许久不曾泡过澡了,老家的条件只允许淋浴,可没有这么大的一个浴池,美美的泡上一泡,把一天下来的烦恼全都抛之脑后……
温热带着香气的水包裹着身子,放松放松,浑身舒坦极了,不知不觉迷迷糊糊想要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人为的打开,有人着急的跑过来,喊着我的名字,好像是这么喊的:“筱沐,筱沐。”
我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楚伊卿蹙眉的神情,她找了一块浴巾给我,拉着我出了浴池。
或许是刚睡醒,脑袋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
她帮我头上裹上浴帽,又帮我披上浴巾,我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浴池边上。
然后她后退两步,眯着眼看我,就像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那种表情,和赤裸裸的神色只有咫尺之遥。
我猛然清醒过来,裹紧浴袍,生气起来。
“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有料。”
楚伊卿的身材绝对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该丰满的地方丰满,婀娜妩媚,动人心弦。而我呢,结了婚,又生过孩子,哪怕再怎么维护和保养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谁会迷恋自己的身体,那岂不是很自恋又无趣?”她笑起来,耸耸肩,拿着睡裙递给我,“在浴池里睡觉可不是个好习惯。”说完转身出去了。
外头的楚伊卿趴在沙发上面,翻看着画报,有些百无聊奈,她看了一眼走出浴室的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翻着画报。
我取下浴帽,拿着毛巾想要搓干湿发,手里铃声响起。
从离家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了,我居然忘记打电话回去报平安了。
拿过手机,推开那扇通往阳台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楚伊卿丢开画报,在酒柜前寻思着,然后选了一瓶红酒,“嘭”的一声酒瓶打开,葡萄色泛着微微的气体从瓶口处升起,她取来两支高脚水晶杯,红酒入杯,酒味清雅,少了些厚重的酒精味,像是多了丝清甜。
我挂掉通话,没打算进去。
夜空下的暮月屿果真宛如秘境一般,今后我就要呆在这里学习了,想来真的就跟做梦一般,不可思议。
楚伊卿走了出来,给我一杯红酒。
我犹豫着,她看着我,倒是挺有耐心的一直举着酒杯。
接过杯子。我看着她喝了一口红酒。
夜光下的楚伊卿更加的梦幻迷人,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会把持不住自己,这简直就是每个男人的梦中情人。
她来到阳台的栏杆前,身子前倾,双手搭在白玉栏杆上。那身黑色的睡裙增添一丝的魅惑人心在里面,黑色的秀发披散着,随着夜晚的风轻轻地飘动起来。
“整个世界也不过如此,你觉得呢?”楚伊卿扭头看着我。
那双通透迷人的眸子格外有诱惑力。
什么?世界?呵,这和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有没有想过学习什么科目?”她眨着眼问我。
嗯,这倒是真的没想过。
“你有什么意见?”我问她,一来自己毫无头绪,二来也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是她找我过来的,总不会无欲无求吧,说来谁会信。
“这是你的未来,怎么随便交给别人掌握。”她蹙眉,不知是不满意我的回答,还是别的什么。
我笑了一下,看着杯中漂亮的红酒,张嘴喝了一大口,靠,真特么的呛人。
楚伊卿挑了挑眉头,好笑的瞅着我。
“你这是干嘛。”
“不干嘛,怕你抢我的红酒喝,”说完,我一鼓作气把剩下的酒饮下肚中。
哇塞,这感觉真是刺激。
对面的女人直起身,用一种好奇怪的神情看着我。
我估摸着她一定是在笑话我傻了叭叽的,人家红酒用的是小口去抿,而我简直把它当作白开水去喝。
笑话就笑话吧,在内行人面前班门弄斧岂不是更丢人现眼,还不如我这样潇洒呢,哈哈,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了。
呃,我很不争气的打了个嗝,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举着空杯问她:“那个……还有不?”
她点了点头,看着我走进室内,再出来,然后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我。
嘿嘿,我把整瓶红酒抱了出来,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大有一种一醉方休的气势。
这红酒绝对正宗,至少半瓶下肚,浑身燥热起来,似乎感觉脸上也热乎乎的。
过去在家里,家公一日两餐必要有酒,时间久了,我也好奇那玩意儿的味道,喝过一次竟然不太反感,一周能够喝上一瓶的白酒,可是女人家喝酒总是不太雅观,所以后来就戒了,也是有趣,不喝也没念着,就这样大半年了,半滴酒也不曾沾过。
今天喝着红酒倒是有点上头的感觉,不过比起白酒的度数,这瓶红酒还是可以解决的。
楚伊卿走过来,看了一眼即将见底的酒瓶,又看向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和脸颊,估计以为我醉了。
“可以了,不懂适可而止吗?”
“呵呵,好东西多点也不碍事啊……。”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因为说话的感觉都变得飘飘然了,我瞅着眼前的女人,“要不你帮我选个科目,否则你岂不是太吃亏了。”
“好,可以。”楚伊卿轻轻地回道。
后来我还是没有把那瓶红酒喝光,不是那个楚伊卿舍不得,就是我自以为是的高估自己。
楚伊卿安顿好醉酒的我,独自坐在沙发上,目光却是停留在床上。
她的手机闪出一个来电。
“喂,阿诺,何事。”
“主人,莫琳的人去了和平间,我们要不要现在出面阻止?”
楚伊卿拧着眉,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妈的莫琳,给她三分颜色就特么的不要脸跑去开染坊了,和平间那死尸跟她什么关系,要搞研究各凭本事,老娘的东西她也敢打主意,真特么找死。”
“那,主人,我们——。”
“还等什么,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到。”
楚伊卿拨通另外的通讯。
“阿琳过来我这里,帮我照看一个人。”然后丢开手机,在抽屉里拿出一块腕表带上。
临走时望了望床上睡着的人。
穿上丝袜,高帮女靴,拿过那件深蓝色风衣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