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并没有过多的说话,毕竟都不是很熟悉,虽然知道对方的名字,也在同一所学校,但以前都没有什么交集。
吃东西的时候齐宇吃着吃着就看起了顾衫的吃相,都是小口小口的吃,也没有粘在手上,用纸包裹着烧烤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养眼?
正在吃着烧烤的顾衫感觉有目光在看自己,一抬头刚好和齐宇对上了目光,慌张道:“抱歉...我...我是不是吃相很难看?”
齐宇一下子回过神来,微笑道:“没有没有,我走神了。”我怎么看他走神了,也是醉了。
吃过烧烤过后俩人就去了旁边公园散步,晴天的公园是最令人心情舒畅的地方,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顾衫这才知道,他的宿舍就在自己隔壁宿舍的对面,可能是自己平常不太出门的原因,旁边宿舍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
走过公园到了学校门口,说了句“再见”俩人就走向两个方向,齐宇走去了操场上和同学打篮球,顾衫回了教室看书。下午教室没有人,也都出去玩了,这对顾来说很好很清静。
此时在他们买东西的小摊那里,摆摊老人突然丢下摊子走进了一条小巷,那巷子最里面的角落里躺着一开始的那个年轻老板,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处于昏迷状态。
老人走到他旁边,摇身一变,一阵黑雾缠身过后,本来白发苍苍的老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少年,长袍的蔽膝上还有着一列竖着的符文。少年的模样却不是平常人,眼睛瞳孔血红,一袭白色长发,头上还有两只黑色的角。
少年抬起手,慢慢的靠近那个躺在地下人的头部,刚想下手,背后突然传来一句话:“饕餮,你这刚出来就想回去了?”
少年一转头,一个穿着白色霓裳的人慢慢走了过来。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衣服上没有接缝。
“哈欠。”在教室看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书,顾衫抬头看见讲台前的钟表已经“17:30”,还有一个小时晚自习就要开始了。不急,先去洗澡。
顾衫回到宿舍,果然不出所料,宿舍也没有人,他从阳台把要换洗的衣服收下,用脸盆装好洗澡要用的物品之后就准备去公共洗澡间。
快走到门口时,一个不注意把回来放在桌子边上的折扇碰到了,掉在了地下。
“啧。”
顾衫把脸盆放在桌上就弯腰去捡折扇,对了,这扇子好像都没看过扇面。
于是手指轻轻一使劲扇面就打开了,顾衫的眼睛有点近视,因为要去洗澡,所以眼镜放在了床上。
他走到阳台,把扇子举起来对着天空,此时已经是黄昏,夕阳光线的照射格外的柔和。反复看了一下两面,一面左下角写着“君此去,相见难。”是按纵向写上去的,字不大,占着俩支扇骨左右的地方,中间全是空白。另一面是一幅墨画,左边画着半棵柳树,飘下几条柳枝,足足占了一半的扇面,树底下还有俩个人,一人穿着战甲,一人身着长衫。
杨柳....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在历经离别么,这扇子是不是画里两人其中一个的呢?
“应该是穿长衫人的吧,穿战甲的不像用折扇的人。”顾衫小声叽咕着。“你在说什么?”门口一人问道。“一个人拿着扇子叽叽咕咕的,念经?”这时齐宇刚打完球回宿舍准备去洗澡,路过顾衫宿舍刚好看见他在阳台拿着下午买的那扇子,嘴里似乎还叽咕着什么,就好奇的问了句。
顾衫转过身,看见齐宇站在自家宿舍门口,疑问道:“你走...走错宿舍了?”齐宇走到顾衫身边拿过扇子,也仔细看了看,“我怎么可能走错宿舍,只是看你一个人发呆干什么。”以前看见顾衫时只是当陌生人默默路过,现在看见他却想和他搭话,就算下午有过交集也不该这么在乎啊......。“这扇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顾衫把扇子拿回来收到了抽屉里,“抱...抱歉,我要去...去洗澡了。”顾衫端起脸盘就准备出去
齐宇突然想起他也是要去洗澡的,立马跑回宿舍拿好衣服就跟了上顾衫。
洗澡的地方每层楼都有,处于楼道中间,里面有20间左右的单人空间,每一间用隔板分开,门则用门帘代替。
洗澡间里,顾衫把衣服挂在隔板的衣物勾上,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只有内裤的时候齐宇的脑袋突然钻进来,他下意识后退两手还捂住隐私部位,这一反应弄的齐宇反到不好意思了。
齐宇问道:“你在干什么?”顾衫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太紧张了,“这话我...我问你才对吧。”齐宇指向顾衫脚边的沐浴露,“用完借我用下?刚才走的急,忘带了。”顾衫点点头表示可以。
洗完澡后,俩人回了各自的宿舍,房间阳台配有洗衣服的地方,不用像洗澡那样还要去公用洗澡间。
顾衫洗完衣服后就赶去教室上晚自习,在路上又遇见了齐宇。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有在意,最近遇到他的次数好像很频繁。
到教室晚自习很快就开始了,时间过得很快,写几科作业,一个晚自习下课就时间快到了。
放学后顾衫到了宿舍还是在看书,因为怕打扰到宿舍人,他买了个小夜灯,但是那种灯光下看书很伤眼睛,熄灯之后最多延迟半个小时就也要准备睡觉。
齐宇则不一样,他拿着下午买的玉佩流苏看了很久,细看发现流苏前面的玉佩,做工很精细,就跟真的一样。宿友看见那玉佩问是不是真的,齐宇说:“下午在地摊上买的一个小物件,应该是一个普通的装饰玩意。”
慢慢夜深了,齐宇和顾衫睡着后似乎做了同一个梦。
梦见一位穿着战甲的将军,在河边的杨柳树下与他的朋友道别,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朋友,那是位穿着月白色的长杉的男子,手持一黑骨折扇,一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到最后才依稀听见最后一句话是拿折扇的男子说的。
“望你归来还能像从前那样常缠伴我左右。”
没等那将军回应,他就转身离开,走时双眼有些朦胧,就像是永远的别离。长杉男子走后,将军看着他的背影,把剑上的玉佩流苏取了下来,放进了怀中,奔尘而去。
曾经多少年前的一个夜晚,天上两颗闪烁星星暗淡了。在今夜,那两颗藏在天边的星星,像又慢慢露出头闪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