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亲
笑笑跟着常虹走出校园,跟在他们身后的除了见过的李杰,常虹的卫士,另外还有四个身穿灰色夹克衫的远远跟在后边。
他们为什么一直跟着你?笑笑满心不解。
想跟就让他们跟着,也不误咱们的事。常虹习以为常,并不在意身后总跟着一帮人。
咱们上哪儿去?现在可是我上课时间。笑笑有点不习惯和她在一起。尤其是他们身后还总跟着好几个人。
你上课时间?常虹绷着脸:你不是说想我吗?一天时间你也舍不得浪费?她把耳侧滑落的一缕发丝拨回:再说了,好心得有好报,我帮了你一个忙,你说吧,怎么谢我?不是吗?那个有问题的市长双规了,你们的事也就压下了,还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当然高兴。笑笑脸上堆满笑容: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也好想你,有多久没见了,从山里回来,你就一直忙,那么神秘,就是想见你也没处找你。
别光说嘴,也拿出点实际行动。常虹随意用手一拉他:我还没吃早饭,你陪我去吃饭吧。
二人来到校园外一个小吃部,虹随意点了几样小吃,让笑笑也坐下来和他一起吃。
笑笑看着一直远远站着的那几个人,心里不太习惯:让他们也过来一起吃吧。他对常虹说。
常虹朝着身边的李杰摆摆手。李杰就领着那几个人去另一桌吃饭。
他们总跟着你吗?笑笑把一碗鱼丸粥推到她面前问。
你知道,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工作,能出来玩的时间太少了,所以,他们能跟我出来出挺高兴的。
常虹并没直接回答他的疑问。
你的工作很重要吗?笑笑轻声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常虹喝着牛奶,转移话题的说:一会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领你去见几个人,挺重要的人,不过,你别害怕,用不着紧张,早晚得见,对吧?
去见谁?你们领导?他们吃完饭,笑笑跟着常虹来到车前。
咱们去我家,让我的父母看看你。常虹坐在驾驶位上,打着了火,神情轻松的说:我们家他们也都忙,我爸妈还有我哥,不回家是常事,我也好多天没回家了,正好我的那个试验告一段落,我们约好的,今天他们也都回来,我哥哥也回来,你也趁机和他们见见面。
你们家人团聚,我去--好吗?笑笑有些迟疑,他和常虹虽然好上了,却还没好到要见家长的程度。
你是不是说过爱我?不会你说过的话又不算了吧?常虹用手拍着方向盘:你们男生都信口胡说吗?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笑笑赶紧分辩:我是说,咱俩才几天,是不是太快了点,再说,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去见你的父母。
常虹把车停在路边,看着笑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变心了?还是还想着你的前边那位?
怎么可能,她早都有了新人了。笑笑脸色开始发红:再说了,你太不了解我,我这人一根筯,轴的很,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变,别说你还这么优秀这么漂亮--咱俩在一起,只有你甩我,只有你不理我--只有你变心,你变心我也不会变,你让我等我就等,等多久都行,只是,我有点害怕,我从来没见过你的爸妈--
笑笑啰里啰嗦,想说明白些却不知从何处张口。
只要你没变心就好办。你可知道上次咱俩--可是我的初次--我从来没和男孩子有过近距离接触。常虹重新开动车子:我对你可是真的--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是领你去玩,去我家见见他们,也让他们认识你,你别紧张,即然你感到紧张,我就不说你是我的那种朋友,只说你是我的朋友,跟我来玩的,这可以吧?
笑笑不再说话,常虹开着车沿着环城路一路向西,后边李杰等人坐的两辆车子远远跟着。下了环城路,在街道两侧高楼中穿行了一会儿,拐了几个弯,前边是一片密林,车子开进了一片并不高大的建筑群中,看得出,这里是一片别墅区。花影婆娑林木丰茂,环境相当好。在长满夹竹桃和倒挂金钟的***上又开了一段路,车子最后停在一个独立院落门前,常虹刹住了车,说了声:到了。她打开车门,对还在发怔的笑笑说:你也下来吧,第一次让你来就是想和你确定关系,心情就别紧张了。
才发现这里还有岗哨。笑笑定了定神,收起阵阵心跳,跟着常虹走进院子大门,穿过一条挂满长春藤的长长的甬道,绿阴丛里闪出几座建筑,看得出,这座风格不同的建筑鹤立鸡群,和周围的绿树丛浑然天成。
一个女人站在房舍门前等着她们进来,低声说道:小虹回来了?太太今天休息,先生和你哥也回来了,他们在楼上说事。
吴姨好。笑笑,这是我家服务员吴姨。常虹介绍说。
吴姨好。笑笑也学着常虹的样子向吴姨问好。
他们刚走进大厅,一个气宇不凡的男青年从大沙发上站了起来,说着:小虹回来了,好多天不回来也不说想我。
他叫笑笑,是我的男朋友。常虹对男青年说:哥,今天你可得帮我一个忙,让爸妈能够接受他。
你的男友?常虹的哥哥和笑笑握手时轻轻摇头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笑笑:你前男友的事爸妈还不知道,一会儿他们还要商量你们结婚的事,你就把新男友领回来了,你是不是太快了点?
哥,你敢不帮我?常虹略带威胁的口气:别忘了我是怎么帮你的。她说话时带着凌人盛气:笑笑,别怕他,别看他是法官,在我面前还像个哥哥样,他叫常胜,他就是我哥,他心须帮我,这事没商量。
笑笑站在他对面:常法官,请多多关照。我叫林笑天。
见常虹上楼了,常胜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茶:请喝水,请问笑笑,你们订识多久了?
有--二十多天吧--笑笑回答的有些迟疑:对,不到一个月。
你是哪所大学的?常胜手里端着茶杯,眼睛细细看着里边茶叶上沉下浮。
刑警学院。大四。笑笑不想说出自己的学校。他的学校算不上名校,连211都算不上。
你今年二十二?常胜眼睛看着他,眸光灼灼,他觉得身上要出汗。
嗯--刚过二十二岁生日。
你喜欢我妹妹吗?常胜语调变得咄咄逼人。你知道她有多大吗?她比你大一岁,你知道吗?
知道。笑笑回答。其实他并不知道常虹有多大,看上去她比自己成熟的多,平时看上去孤冰冷傲。他只知道她长的好美,那是一种难以述说的美,行为端庄举止优雅,并不张扬,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孩都要美上不是一点两点,尤其是她的雍容气场,卓尔华贵,绝对丽压群芳。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她。笑笑想起他们在迷雾山上相依为命的时刻,冰冷的世界,那些日日夜夜二人相拥在一起,她的身子软软的,她对他的依赖,二人没完没了的热吻,互相渗入对方身体的信心立刻溢满胸腔:她说她也喜欢我。
她是我妹妹,我必须为她的将来负责。常胜语气更加冷酷:你不觉得,你配不上我妹妹,你们相距太远。你不觉得吗?
你说的好像是如此。她比我强上不止一点。不想得罪她的哥哥,只能装糊涂: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笑笑点了点头:但是,我们之间是有真爱的,我只知道我爱她这个人,我离不开她,她也爱我,我们一天不见就想,这就足够了,我们之间有的只有爱情,不需要别的。
这时常虹从楼上下来,听见了笑笑的回答。她气呼呼对常胜说:哥,常胜法官,你太不像话,你不许吓唬他。
常胜却说:你先在一边听我说,我问笑笑,你是大四学生,对吧,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笑笑看看常虹,摇了摇头。
好像是搞什么研究的--这又如何?
你连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爱上她,真是天大的笑话。常胜弯腰给他的茶杯里续上茶水:你听说过,六年前,全国的高考状元,高考七百一十九分的少年状元,听说过吗?报纸上报过的?
知道。笑笑点头:那年我上高一,听说过有一个十六岁女孩儿高考总分七百一十九分,你说就是她?
看着常胜得意神情,笑笑的眸光凝聚在常虹美得耀眼的脸上。
哥,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常虹不满意哥哥的态度。我是让你回来帮我说服妈妈和爸爸。
可是后来的事你并不知道。常胜却不理妹妹,端着茶杯坐到笑笑的对面离他更近一些:你喝水,别紧张。我不是反对你们,有些事你早晚要知道,即然你爱她,就要了解她,才能保护她。那年,别人上大学是先读本科,她却是直接读研,她进大学不久,就在咱们国最好的大学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你看看外边,那几个保镖,都是国安局派来保护她的,她可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负责人,她还是学科带头人,这些你了解吗?
听常胜说的这一切笑笑有些震惊,他有点惊讶的直直的看着坐在长沙发上的常虹,原来他只看到了常虹外表的美丽,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孩竟然是天人般超凡脱俗。
我再说深一点。常胜浅浅抿了一口茶:她的一个项目,就可以改变当前国家兢争力,你听说过暗物质研究室吗?你知道核聚变项目吗?你知道咱们很快就要不用烧煤烧油了吗?她的一个项目就可敌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所有军备,他们就是来多少军队,不管来多少航母,多少原子弹多少轰炸机,都不过是来多少葬多少,你没想到过吧?
哥,你胡说完了没有?常虹不高兴了:我让你陪着他,让你做爸妈的工作的,不是让你给我制造障碍的。